姐姐的血…比灭我国那晚的火焰还甜。魏昭,铁血女将军,战功赫赫,却被皇帝忌惮,
一道圣旨逼她娶敌国皇子萧玉——那个看似柔弱,实则疯批的美人。新婚夜,
他咬破她的指尖,舔血轻笑:姐姐,这场游戏,才刚开始。她以为驯服的是猎物,
却不知自己早已是囚徒。他装柔弱,她陪演戏;他下毒,她照喝不误;他谋反,
她亲手“家法”伺候…直到雪夜冰湖,他浑身湿透爬回她脚边:“我要…将军的心。
”1皇帝赐婚那日,我正在校场练兵。长枪在手中翻飞,破空声尖锐刺耳。
汗水顺着眉骨滑下,我抬手抹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魏将军!圣旨到!
"我转身,看见传旨太监那张堆满假笑的脸。他身后跟着一队禁军,个个腰佩长刀,
目光警惕。校场上的士兵们立刻停下动作,齐刷刷跪了一地。"奉天承运皇帝,
诏曰:魏昭将军战功赫赫,特赐婚于北梁皇子萧玉,
以安天下之心..."太监尖细的嗓音在校场上回荡,我盯着那卷明黄绸缎,
忽然觉得可笑至极。我魏昭,十四岁从军,十六岁领兵,二十岁灭北梁。
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铁血将军,如今竟要娶一个亡国皇子?"魏卿,这是陛下的恩典。
"太监将圣旨递到我面前,眼底藏着明晃晃的讥讽,"萧玉殿下虽为敌国质子,但容貌倾城,
性子温顺,定能好好伺候将军。"我冷笑一声,接过圣旨。恩典?不过是忌惮我兵权过重,
故意折辱罢了。副将赵诚跟在我身后,欲言又止:"将军,这...""备马。
"我将圣旨随手扔给他,"去会会这位'温顺'的皇子。"萧玉被囚在城郊的别院。
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院内一片萧索。枯叶在地上打着旋,石阶缝隙里钻出几丛野草。
一个白衣少年坐在廊下,正在煮茶。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那一刻,
我忽然明白为何朝中那些文臣要称他为"祸水"。雪白的皮肤,殷红的唇,
一双眼睛像是浸在寒潭里的黑玉。脖颈上扣着精铁打造的镣铐,衬得那段颈子愈发纤细脆弱。
"魏将军。"他放下茶盏,声音清冷,"久仰。"我大步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你就是萧玉?"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竟带着几分挑衅:"如假包换。
"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仰起头。指腹下的皮肤冰凉细腻,像上等的瓷器。"听着,
"我压低声音,"这场婚事不过是场戏。你安安分分当个摆设,我保你性命无忧。
若敢耍花样...""将军要如何?"他忽然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我腕上,"杀了我?
"他的指尖冰凉,却让我手臂上的汗毛瞬间竖起。我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大婚当日,
希望殿下记得今日之言。"我转身离去,却听见他在身后轻笑。"将军放心,
"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意味,"我一定...好好伺候您。"2大婚那日,
我依旧一身玄铁铠甲。府中张灯结彩,宾客满座。朝中那些大臣们脸上堆着笑,
眼里却满是看好戏的神色。我冷眼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将军,
该入洞房了。"喜娘战战兢兢地提醒。我扔下酒杯,大步走向新房。推开门,满室红烛高照,
喜床上坐着的人却一身素白。萧玉。他听见声响,缓缓抬起头。今日他未戴镣铐,
雪白的衣袍衬得他如谪仙般出尘。可那双眼睛...我反手关上门,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将军。"他轻声唤我,唇角微扬,"您来迟了。"我盯着他,忽然觉得荒谬。
这个看起来一折就断的少年,就是曾经叱咤北梁的皇子?"别耍花样。"我冷声警告,
指尖按上腰间佩剑,"否则...""否则将军会让我死得很难看?"他接过我的话,
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记着呢。"下一秒,他低头咬破我的指尖。刺痛传来,
我下意识要抽手,却被他死死攥住。鲜血渗出,他舌尖一卷,将血珠舔去。抬眸时,
眼底泛起病态的光:"姐姐的血...比灭我国那晚的火焰还甜。"我反手掐住他的喉咙,
将他狠狠按在喜床上。"找死?"他喘息着笑,袖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把淬毒的簪子。
红烛摇曳,婚床如战场。他的发丝散开,铺在喜被上如泼墨。我这才发现,
他看似纤细的手腕力道惊人,那把簪子离我的咽喉不过寸余。"姐姐。"他在我耳边轻笑,
呼吸灼热,"这场游戏,才刚开始呢。"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意识到——我可能,
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萧玉在朝堂上晕倒了。那日早朝,我正禀报边关军情,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转身就看见萧玉倒在地上,素白的衣袖散开,
露出手腕上一圈青紫的勒痕。"魏卿!"皇帝拍案而起,"朕将萧玉交给你,
你就是这般对待的?"满朝文武的目光齐刷刷刺来,我盯着地上"昏迷"的萧玉,
看见他睫毛轻轻颤了颤。好得很。我单膝跪地:"臣管教不严,请陛下责罚。
"皇帝冷哼一声:"今日起,每日早朝带萧玉一同前来。若再有闪失...""臣明白。
"我一把抱起萧玉,他身子轻得不像话,头软软地靠在我肩上。走出大殿时,
我低头在他耳边咬牙道:"演得开心?"他忽然睁开眼,
冲我狡黠一笑:"姐姐生气的样子...真好看。"3回府后,我直接将萧玉扔进了浴池。
水花四溅,他挣扎着浮出水面,湿透的白衣贴在身上,黑发如海藻般散开。我蹲在池边,
一把扣住他的后颈:"谁给你的胆子在朝堂上耍花样?"他呛了水,眼尾泛红,
却还在笑:"将军日夜将我锁在房里...我闷得慌。""所以装晕?"我指尖用力,
"还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伤?""那些伤..."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引导我的手指抚上那些淤青,"不都是将军留下的吗?"我猛地抽回手。确实,
昨夜他试图偷我的军符,被我按在墙上拷问。但那时他明明..."将军捏得我好疼。
"他趴在池边,仰头看我,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不过...我喜欢。"疯子。我起身要走,
却听见他在身后幽幽道:"姐姐,今晚...喝合卺酒吗?"酒是萧玉倒的。
他穿着月白中衣,赤脚踩在地毯上,像个乖巧的新婚妻子。可我知道,那袖子里藏着刀,
眼睛里淬着毒。"将军怕我下毒?"他晃了晃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烛光下荡漾。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的眼神变了。"你...""我知道酒里有毒。
"我抹去唇边酒渍,"慢性毒,服满七七四十九日才会发作,对不对?
"萧玉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俯身逼近他:"北梁皇室秘药'朱颜改',无色无味,
中毒者会渐渐心力衰竭而亡。"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你第一晚就下在了我的茶里。
"他脸色煞白,却强撑着笑:"那将军还喝?""因为有趣。"我捏住他的下巴,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在我毒发时...哭出来。"萧玉开始做噩梦。
每当我"毒发"咳嗽时,他都会从梦中惊醒,赤着脚跑来我房里。有时端着药,有时拿着刀,
更多时候只是站在床边,死死盯着我。那夜我故意咳得厉害,他冲进来时连外袍都没披。
"解药呢?"我躺在床上,虚弱地问。他咬着唇不说话,手里攥着个青瓷瓶。"扔了。
"我冷笑,"反正你巴不得我死。""我没有!"他突然低吼,眼眶通红,
"我...我早就换了药!"我一怔。他扑到床边,
颤抖的手抚上我的脸:"那毒...第三天我就换了。现在的药...是养心的。
"烛火噼啪作响,我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觉得胸口发闷。"为什么?"他低头,
额头抵在我肩上:"因为...姐姐死了,就没人陪我玩了。"我抬手想推开他,
却触到一片冰凉——他在发抖。4雪夜,我抓到萧玉在密会北梁余党。他站在梅树下,
白衣胜雪,对面跪着几个黑衣人。我藏在廊柱后,听见他说:"...时机未到。
"原来如此。我转身要走,却踩断一根枯枝。萧玉猛地回头,我们对视的瞬间,
那几个黑衣人已经拔刀冲来。我冷笑一声,长剑出鞘——血溅在雪地上,红得刺眼。
最后一个刺客倒下时,萧玉还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满意了?"我甩去剑上血珠,
"你的死士,不过如此。"他忽然笑了:"他们不是我的死士。""什么?
""是皇帝派来监视你的。"他踩过血迹,走到我面前,"我是在...帮你试探。
"我掐住他的脖子:"你以为我会信?""将军当然不信。"他呼吸困难,却还在笑,
"所以...带我去冰湖吧。""什么?""你不是一直想...驯服我吗?
"他眼中闪着疯狂的光,"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我把萧玉扔进了冰湖。寒冬腊月,
湖面结着一层薄冰。他白衣单薄,被我拎着后领甩出去时,像只折翼的鹤。冰面咔嚓碎裂,
他沉下去的瞬间,黑发在水面散开,又很快被浮冰覆盖。"一炷香。"我站在岸边,
冷眼望着平静的湖面,"要么冻死,要么臣服。"亲卫赵诚欲言又止:"将军,
他毕竟是...""退下。"湖面寂静。一炷香烧到三分之二时,我开始数冰下的气泡。
数到第七个,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将军!"赵诚惊呼。我转身,看见萧玉从湖心爬出来。
冰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嘴唇青紫,睫毛结了霜。白衣湿透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在发抖。
可他还在笑,笑得像个疯子。"证明?"我握紧剑柄,"你证明了个屁。
"他踉跄着扑到我脚边,手指冻得发僵,却死死抓住我的战靴。仰头时,
眼底烧着一团火:"姐姐...我...赢了..."然后昏死在我脚边。
5萧玉发了三天高烧。军医说再晚半刻钟捞起来,人就没了。我坐在床边,
看他烧得满脸通红,嘴里却还嘟囔着"姐姐"。第四天夜里,我正批军报,忽觉袖口一紧。
"水..."萧玉醒了,嗓子哑得不成样子。我倒了杯茶递过去,他却不接,就着我的手喝。
唇瓣擦过我指尖,烫得惊人。"为什么寻死?"我收回手。他靠在床头,黑发披散,
衬得脸色愈发苍白:"我在赌...姐姐舍不得我死。""赌输了。""是吗?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引导我的掌心贴在他心口,"那为什么...姐姐的手在抖?
"我猛地抽回手。他的心跳透过单薄的中衣传来,又快又急,像只被困的雀。
皇帝密旨到的那天,雪下得正大。暗卫跪在厅中,递上一卷黄绢:"陛下口谕,
请将军亲手处决北梁余孽。"我展开密旨,上面只有朱笔写的两个字:杀玉
萧玉正在煮茶,闻言手一抖,滚水溅在腕上,立刻红了一片。"恭喜将军。
"他低头擦拭水渍,"终于能摆脱我这个麻烦了。"我没说话,将密旨扔进火盆。
火焰腾起时,暗卫大惊:"将军!这是圣旨!""本将军眼拙,"我冷眼看着绢帛烧成灰,
"看不清写的什么。"暗卫还要再劝,我一脚将他踹出门外:"滚。"转身时,
萧玉站在屏风旁,手里捧着茶,眼神复杂。"为什么?"我夺过茶盏一饮而尽:"你死了,
谁给我下毒?"他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咳出泪来。6当夜,萧玉潜入我书房。
我假装没听见窗棂的轻响,继续批阅军报。直到一股冷香靠近,才抬头:"又偷军符?
"他站在烛光里,白衣胜雪,手里却捧着一个木匣。"送给姐姐的。"匣子里是一枚玉印,
上刻"魏"字,刀工凌厉。我摩挲着印章,忽然摸到背面一道凹痕——翻过来,
刻着小小的"玉"字。"我刻了三个月。"他蹲在我案前,仰头看我,
"姐姐若嫌弃...就扔了吧。"烛火噼啪,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忽然想起那日在冰湖,
他也是这样看着我,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光。"过来。"他膝行两步,停在我腿边。
我捏住他下巴,拇指擦过他微红的眼尾:"萧玉,你到底想要什么?"他抓住我的手腕,
低头咬破我的指尖。鲜血渗出,他舌尖一卷,抬眸时眼底漾着水光:"我要...将军的心。
"我做了个荒谬的决定。"三日后随我出征。"我将铠甲扔给萧玉,"穿这个。
"他抱着铠甲愣住:"姐姐不怕我...临阵倒戈?""你可以试试。"我系紧披风,
"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箭准。"他忽然笑了,
将脸埋在铠甲里深深吸气:"有姐姐的味道..."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披风。"魏昭。
"他第一次直呼我姓名,"若我死在战场上...你会为我哭吗?
"我甩开他的手:"你死了,我放鞭炮。"门外风雪呼啸,我没看见他瞬间黯淡的眼睛。
6萧玉在战场上为我挡了一箭。那支箭本该射穿我的喉咙。电光石火间,
一道白影从侧面扑来,箭矢穿透他胸膛的闷响,比羽箭破空的声音更先抵达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