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我的身体,上赶着跟我根本看不上眼的学渣于辰杰结了婚。
她卖掉我的婚前房产,掏空我的积蓄,只为给于辰杰买房,换婆婆一笑。
于辰杰在外面欠了巨额赌债,她竟当众下跪替他还,让我的整个家族沦为笑柄,抬不起头。
可这并没有换来他们的善待,当于辰杰需要换肾时,他们一家人竟将我绑上了手术台。
婆婆对我冷笑:“反正你生不出孩子,这颗肾就当是废物利用了。”
麻药在我身体生效那一刻,我拿回了身体……1我睁开眼,无影灯的光刺得我眼球生疼。
冰冷的器械触碰到我的皮肤,带来一股寒意。
可我却笑了。
整整五年,那个自诩善良的圣母,为了一个男人毁掉我的人生。
这个噩梦,该结束了。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推着我,准备进入手术室。
“快点啊医生,我儿子还等着呢。”
“一个不下蛋的,能给我儿子换个肾,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个声音,是我婆婆吴春兰。
我扭过头,视线越过医生,看到了她眼中贪婪又恶毒的光。
五年,我像个囚犯被困在自己的身体里。
看着那个圣母,用我的身体,讨好这一家子吸血鬼。
她卖掉我父母给我买的房子,拿我的科研奖金去填于辰杰的赌债。
为了让吴春兰高兴,跪在地上用我本该做实验的手擦遍“家”里每一寸地板。
而我,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
只是那个蠢货圣母不知道,她讨好的婆婆,从头到尾只把她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差遣的狗。
一想到这里,我就生理性恶心。
于辰杰一边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住着我买的房,一边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嘲笑我:“一个女博士有什么用?还不是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让她往东绝不敢往西。”
主刀医生额头冒汗,手术刀迟迟不敢落下。
“病人家属,病人的心率很不正常,恐怕坚持手术可能会……”“能有什么危险?”吴春兰一把推开他,嗓门尖利,“死不了,她的命硬得很。”
“就算死了,那也是她命该如此,赶紧动手,别耽误我儿子的健康。”
我冷笑出声,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瞬间安静。
我撑着病床坐起来,麻药的后劲让我有些眩晕,但还是眼神冰冷,直勾勾地盯着吴春兰。
“我的肾,你也配动?”我从来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父母是上市公司董事长,我哥是白手起家的商界新贵。
我顾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大妈指手画脚?吴春兰愣住了,随即怒不可遏,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这是你欠我们于家的,你今天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她嘶吼着冲上来,想把我按回床上。
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真是丑陋到了极点。
我攥住她伸过来的手,反向一折。
“啊——!”吴春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瘫倒在地。
“我的手,我的手要断了!”疼痛让她清醒了些。
整整五年,他们一家趴在我身上吸血。
现在,该连本带利地还回来了。
我刚抬脚想踹。
一个声音却猛地响起。
“妈,怎么了?怎么还在外面?”于辰杰来了。
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吴春兰,又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坐在病床上,立刻明白了一切。
他扶起倒地的吴春兰,指着我,痛心疾首地质问。
“顾知遥,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她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下得去手?”“她只是要你一个肾救我,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我看着他这张写满“深情”的脸,只觉得可笑。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哭着问“你爱不爱我”的蠢货。
我顾知遥,从小就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得罪我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2于辰杰身边的人,早就习惯了我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
在他们的印象里,哪怕吴春兰打我骂我,只要于辰杰皱一下眉,我立刻就会跪下道歉。
他伸手想来抓我的胳膊,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遥遥,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我们是夫妻。”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肾坏了,用你的不是天经地义吗?”“你怎么能变得这么自私?”我抓住他的手,膝盖用力向上一顶。
于辰杰发出一声闷哼,捂着要害,脸都白了。
我一脚踹在他胸口,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向一旁的墙壁。
“你这个疯女人,你不可理喻!”于辰杰捂着胸口,大声嘶吼,“你一点都配不上我的爱,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吴春兰总算还有点理智,她忍着痛,低声提醒于辰杰,当务之急是让我重新躺下,把肾取出来。
于辰杰答应了那帮追债的,只要拿到钱,就能分他们一半。
他回过神,换上一副受伤的表情,语气放软。
“遥遥,看在你是因为太爱我,怕我手术会死才受了刺激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你别忘了,当初你在我面前发过誓的。”
提到那个誓言,我气得想把那个圣母揪出来鞭尸。
五年前,我刚拿到博士学位,前途一片光明。
在一次学术交流会上,于辰杰作为服务生,故意把酒洒在我身上。
之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甩都甩不掉。
说什么对我一见钟情,要用一生来守护我。
我当然厌恶,这种想靠女人上位的凤凰男,我见得多了。
正准备找人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谁知道,那个圣母直接抢占了我的身体。
她说什么,于辰杰这样纯粹干净的男孩子,不该被我这种高高在上的恶毒女人玷污。
她要用爱感化,温暖于辰杰,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然后,她就开始了当上了于辰杰的舔狗。
送钱,送车,卖房。
甚至为了于辰杰,跟我的家人决裂,断绝了所有关系。
于辰杰白月光不要的烂蛋糕,随手丢给她,她都能感动流涕。
发誓说,无论他要什么,她都会给,哪怕是她的命。
胃里一阵反酸,我忍不住想呕吐。
脑袋还因麻药未退有些发沉,手臂再次被抓住,于辰杰拉着我往外走。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先回家,你冷静一下。”
吴春兰在我身后啐了一口:“还以为多硬气,一提以前的事,还不是乖乖跟我们走。”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脑子跟水缸里泡过似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几辈子没见过男人。”
我脑袋更沉了。
五年,我才终于拿回身体的控制权,万一还被那个圣母再抢回去。
不行,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一切。
我甩了甩头,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放开,不就是要肾吗?我给。”
我用力甩开于辰杰抓着我的手。
“但得让我先养好身体。”
我说给,他们接不接得住,就不管我得事了。
3于辰杰脸上一喜,急着把我推进车里。
车上,我摸出手机,只发了两个字和一个地址,点击发送后,闭上了眼睛。
五年前,那个蠢货圣母,被于辰杰骗得团团转。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被她亲手一一赶走。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我哥。
他派人查了于辰杰的底细,把一沓厚厚的资料摔在她面前。
上面全是于辰杰吃喝嫖赌,坑蒙拐骗的证据。
可她根本不信,反而指着我哥的鼻子骂他,说他嫉妒于辰杰,看不起穷人。
她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哥一巴掌,让他滚。
我被困在身体里,眼睁睁看着最疼爱我的哥哥,被她气得眼眶通红。
我永远记得我哥离开时那个眼神。
仿佛在问:“我的好妹妹,去哪里了?”从那以后,我哥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攥紧了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既然我之前能看到圣母做的一切蠢事,那么现在,她一定也能看到我做的一切。
没脑子的蠢货,竟然敢让我众叛亲离,沦为笑柄。
这笔账,我会慢慢跟你算。
你的于辰杰,你的婆婆,我先当开胃前菜料理了。
车子停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下,于辰杰打开车门就来拉我。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走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们谁啊,干什么的?”“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知道我老婆是谁吗!”为首的壮汉看了我一眼,我勾了勾唇角。
他伸手拍了拍于辰杰的脸。
“一个吃软饭的赌棍,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今天我们来教教你规矩。”
另一个壮汉冷笑:“于先生,你欠我们老大的一百三十万,今天该还了吧?”于辰杰的脸瞬间白了,他转向我,语气急切:“遥遥,你快告诉他们,我们是一家人,你说过我的债就是你的债!”“你不帮我,我就没命了,你不是最爱我了吗?”“遥遥,你最见不得我受伤,不会不管我的,对吧?”圣母就是这样被他拿捏的。
以至于追债的略过于辰杰,直接上门威胁她,从她手里拿走了不少钱。
见我沉默,于辰杰以为我默认了,得意起来:“你要是现在替我还了这笔钱,再给我妈磕头认个错,”“我可以考虑原谅你刚才在医院无理取闹的行为。”
我挑眉一笑,一巴掌扇在于辰杰脸上:“打,特别是这张嘴,打得响我可以考虑替他还钱。”
壮汉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
他们本来就看于辰杰不爽,欠钱找老婆还,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于辰杰被吓得当即就要跪下:“遥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能让他们打我,他们会打死我的!”我一脚踹开他,转身往楼上走。
“打完以后,把他那双手给我废了,我不想再看到他赌钱。”
于辰杰在身后发出凄厉的惨叫:“顾知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老公,你这么做是犯法的!”我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你是我的老公,那你一定知道我很多秘密吧。”
于辰杰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心里的怒气突然一慌,看来是那个圣母怕了,怕我毁了于辰杰。
我压下那股情绪,勾唇一笑:“那就注意点力道,别打脸,手也暂时留着。”
暂时而已,这种肮脏的寄生虫,不配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
于辰杰早就被吓破了胆,已忘记了之前还想挖我肾的事,对着我千恩万谢。
“谢谢老婆,谢谢老婆,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爱我?一个恶心的赌棍,也配?很快,我就会让他回到他本该待的臭水沟里。
我戴上墨镜,大步走进了那间所谓的“家”。
4所谓的家,不过是于辰杰父母的老房子,两室一厅,狭小又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常年不通风的霉味。
好婆婆吴春兰,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骂骂咧咧,“手术没做成,都怪那个顾知遥——”另一边是于辰杰的妹妹,于小曼。
“妈,那个蠢货好像没给哥还钱。”
“现在哥被追债的堵在楼下了,还被打了!”吴春兰一听,瓜子也不嗑了,从沙发上弹起来。
“这个丧门星,我就知道她是个祸害!”“辰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扒了她的皮!”吴春兰正抄起扫帚就准备往外走。
我迈开腿走进房,叫了一声:“妈。”
吴春兰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杀父仇人。
“你这个扫把星!还有脸叫我妈!我儿子这辈子就是被你给耽误了!”“要不是你,他早就娶了富家千金,飞黄腾达了。”
“要你有什么用,要钱钱没有,自家老公都护不住!”吴春兰说着,越来越激动。
“歹毒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爱我儿子,连命都愿意给他,现在却连一个肾都不愿意给,钱也不给,今天就是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让你进我们于家的门!”“妈,你别生气了。”
于小曼上前挽住吴春兰的胳膊,眼里却满是挑衅。
“就算没有她的肾,以哥的魅力,也能找到别的肾源,我们于家不稀罕。”
吴春兰怒火更盛,冷着脸看我:“顾知遥,你现在就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不然我死都不会承认你这个儿媳妇。”
我的心口猛地一堵,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
我知道,是那个圣母难过了。
此时一个壮汉已从楼下上来,站在我身后。
为首的叫虎哥,是我哥的人。
虎哥以为我会妥协,刚想上前。
我抬手制止了他。
“虎哥,把他们从我这里拿走的钱,连本带利,列一张账单出来。”
“一天之内还不清,就按规矩办事。”
“是,大小姐。”
他听到我熟悉的语调,瞬间安心。
于小曼快被吓哭了,只因为她们从我这里拿走的钱,太多了。
于辰杰虽然顶着我老公的名头,但好吃懒做。
这些年全靠从我这里骗钱度日,要不是那个圣母不断接济,他早就捡垃圾了。
他们根本还不起。
吴春兰惊呆了,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很久后,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顾知遥,你以为这样就逼得了我们?谁稀罕你的臭钱,是你自愿给的!”“凭什么说还就还?”我看着吴春兰无理取闹的样子,笑出了声:“今天还不清,你们就去水库里喂鱼。”
这只是一点点利息,于辰杰,吴春兰,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吴春兰慌了,冲到我身边,开口就是质问。
“顾知遥,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儿子?”见我不理她,吴春兰闭上眼,一脸痛苦。
“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大不了以后你搬在家住,我不收你房租,行了吧。”
我扬手一巴掌甩在吴春兰的脸上。
“你这个蠢货,居然敢打我?!”她暴怒,扬起手就要打回来。
我身后的壮汉握住了她的手,我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凶狠的眼神看着我。
我伸手抓着她的头发,向后一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老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究竟是谁?”吴春兰狠厉的眼神忽然变得惧怕,不敢正眼看我。
她声音颤抖:“你,你不是她!”我看着吴春兰,像在看一堆垃圾:“这五年的耻辱,我会百倍千倍讨回来。”
“你们,死不足惜。”
突然,脑袋一阵剧痛,眼前开始模糊。
我猛然意识到,那个圣母要再次抢回我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