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社畜穿越畜生道哪怕现生是社畜，也比在小说里当畜生强——给畜生道系统打工，
去讨好一个大概率是畜生的男主，还不如回去写周报。至少老板剥削我时给交五险一金，
加班有加班费，不像这破系统，用“回家”画大饼让我打白工。我叫凌妙淼，
现在得叫凌妙妙了。这名字跟我现实里养死的绿萝差不多，透着系统ABB式的敷衍。
系统弹窗蹦出来时，我正加班改方案改到两眼发绿。屏幕上“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地回家吗？”闪得像三流网页广告。我乐了，
手指差点戳穿回车键：“老娘现在就想回家睡觉！”可惜拒绝按钮灰得跟我工位隔板一个色。
下一秒天旋地转，再睁眼就裹着层叠的罗裙，
脑子里多了个“救赎之约”系统：“攻略目标慕声，好感度刷满可申请返程。
”“返回原世界继续写周报？”我扯了扯裙摆，“比起在这儿当‘畜生不如’的工具人，
我宁愿回去当社畜，两害相较取其轻。”认栽归认栽，这工打得比现实还畜生。
现实里好歹有工资有劳动法，骂老板能匿名吐槽；搁这儿纯纯白干，
还得对着那个据说“身世悲惨、性情阴鸷”的慕声，演“痴心救赎”的戏码。
系统在我脑子里放慕声的“悲惨童年”小电影，配乐凄切得能送走十个贾宝玉。
画面里小慕声被关柴房，外面是宴会声。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就这？
我小时候奥数英语钢琴素描排得比皇上早朝还满，从睁眼忙到闭眼，我都没说要黑化，
他这点挫折就扛不住？我活学活用领导PUA我的话术，反向输出：“系统啊，
玉不琢不成器，小孩就得严格管教，吃点苦算什么？这是为他好！你这是溺爱，会害了他！
”警告：请宿主端正态度，理解任务目标的内心创伤。“我这态度还不端正？
我这是用主流价值观鞭策他进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啊！
”任务目标当时年仅五岁，遭受不公待遇，请宿主保持同理心。“五岁怎么了？
我们那儿五岁神童都刷竞赛题了！一点抗压能力没有怎么行？男孩子不能养太矫情！
”检测到宿主逻辑偏差，建议重新加载共情模块。共情模块？我看是“共男模块”！
双标玩得真溜。当初我抱怨作业多时，要是有个系统跳出来帮我说话就好了，
而不是我妈那句“克服一下，别人家孩子怎么就行”。系统油盐不进，
只催：请尽快执行“送温暖”任务，慕声正情绪低落，是提升好感度关键节点。
我翻着白眼抓起那碗“精心熬制”的破粥——行，送温暖是吧，
看老娘用社会毒打的“温暖”，烫死这个被系统宠坏的矫情玩意儿。
系统让我给受伤的慕声送药，营造“雪中送炭”。
我揣着金疮药吐槽：“这玩意儿有我们公司止痛贴好用吗？医保还能报八成。
”看见慕声对旁人冷漠杀伐，系统标“魅力点，需理解包容”，
我白眼翻到后脑勺：“放现实里这叫职场冷暴力加故意伤害，够上社会新闻了！
”更荒诞的是这世界的配角，对着慕声犯花痴，倒贴得跟旧社会佃户操心地主吃得油腻似的。
我看着原主“凌妙妙”的记忆，差点呕出来——合着一群被剥削的，不去拆地主大院，
还夸“老爷打人的鞭花真帅”？我被迫做任务，脸上挤着“情深似海”，
心里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土。千金身份？不过是高级畜栏。未来贵妻？
从系统工具人变男主家高级工具人，顺便兼职生育岗，这福气给我我要不起。现实再卷，
我下班能撸串骂老板，法律上我是人；搁这儿，我算个啥？系统的免费长工，
男主的情绪充电桩？共情慕声？共情他“悲惨”却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共情他“冷漠”却享受众人畏惧？我宁愿共情我那秃顶项目经理——至少他压榨我时，
还会自掏腰包买奶茶。我端着碗白粥站在慕声房门外，脑子里系统还在哔哔：叩门要轻柔，
眼神含三分怜惜、五分爱慕、两分羞涩，语气要软，动作要柔……我深吸一口气，
怕把粥扣系统脸上。“叩叩叩——”敲门声硬得像物业催缴物业费。里面没声。宿主，
要带担忧和关切！我内心：“关切他是不是睡死了要联系殡葬一条龙？”又敲了两下，
力道加重：“慕公子？没死就吱一声，给你送温暖来了。”“滚。
”里面传来冰冷嘶哑的声音，还真有点小悲惨。我内心：“哟，
跟我老板让我滚出办公室时一个调调，瞬间有点亲切了？”宿主！
展现善良体贴的最佳时机！说‘你不开门我就不走’！我内心：“这是无赖堵门，
现实里会被报警的！”但还是清了清嗓子，
拿出求甲方打款时百分之一的虚伪柔情：“慕公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多少吃点，
身体要紧啊。”里面又没声了。我端着粥胳膊酸，琢磨这算不算工伤，系统给不给报误工费。
突然门猛地拉开，慕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压迫感十足。
哪有半点儿系统吹的“破碎感美强惨”？我第一反应：“嚯，这身高不去打篮球可惜了，
挡光挺称职。”第二反应：“脸色这么白，缺维生素D吧？建议多户外运动。
”他扫过我手里的粥，像看脏东西，眉头拧得更紧：“我说了，滚。听不懂人话？
”我：听懂了，但系统不是人，它的话我不听不行啊。
的委屈表情——参考年会抽到“谢谢参与”时的尬笑：“我只是担心你……不然我就不走了！
”字字铿锵，内心却在威胁：不然把你丢下去，说你压力大跳了。慕声像是听到笑话，
嘴角勾出冰冷的弧度：“那你就在这儿站着吧。”砰地一声关了门，差点撞我鼻子。
系统：初步接触失败。目标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201%。宿主仍需努力。
2 姐妹情深的转折我端着凉透的粥，站在门外像个大傻逼。忙活一早上，
至少不能饿着自己——打工人基本素养：绝不浪费粮食。几口就把粥灌进肚子，去他的慕声，
去他的好感度。最开始我对慕瑶有点“天然敌意”，纯粹是系统逼的。
系统天天念：慕瑶是慕声最重要的亲人，处理好关系对提升好感度至关重要，注意分寸，
别太近也别太远……我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让我演‘爱你弟但更敬重你，
还能跟你做闺蜜’的绿茶？你这系统还兼职播《娘道》呢？”我看慕瑶，
像看个必须小心对待的KPI；慕瑶看我，
像看个围着她弟打转、眼神时而空洞时而愤世嫉俗的奇怪女人。她对我客气却疏离，
偶尔我按系统要求“关怀”慕声时，能感觉到她的目光——有点疑惑，有点担忧，
甚至有点同情？转折点是遇袭。反派小喽啰想抓慕瑶威胁慕声，顺手把我也框进去了。
系统尖叫：危险！宿主快躲！我下意识想抱头鼠窜——当代社畜的危机应变：找掩体，
等救援。但瞥见慕瑶那边情况更急，一把淬毒短刀快怼她脸上了。
我脑子里闪过一堆念头：“她要是伤了，慕声会不会迁怒我？系统会不会扣我积分？
这破世界没医保，重伤了等死吗？
”最后还是职场求生本能占了上风——不能让重要相关方出事。我猛地扑过去，不是挡刀，
是狠狠撞开攻击者，扯着嗓子喊：“慕声你死了吗？你姐要没了！”混乱过后，
慕声来得及时，脸黑得像锅底。我和慕瑶都挂了彩，我胳膊被划了道口子，
火辣辣地疼——这算工伤！系统赔不赔？慕瑶走过来，
眼神里的审视第一次变成真实的担忧：“你没事吧？”她掏出个小瓷瓶，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快敷上。谢谢你刚才。”我疼得龇牙咧嘴：“你看我像没事吗？
”说完又怕得罪KPI，赶紧补了句，“不过谢就不用了，下次你弟再甩脸子关门，
你帮我骂他两句就行。”慕瑶愣了愣，忽然“噗嗤”笑了，是真心的笑：“好，我尽量。
虽然他有时候不太听我的。”就这一句话，那层“潜在情敌”的隔膜啪地碎了。
之后我们发现，吐槽慕声的狗脾气格外有共同语言。我发现慕瑶不像表面那么完美，
她也会累，也会烦，也会对弟弟的偏执头疼；慕瑶发现我不是攀附的妖艳鬼，
就是个浑身写满“被迫营业”和“我想回家”的倒霉蛋，真实得可爱。
我们的关系从“攻略目标家属”变成“同病相怜的打工仔”——一个给慕声当姐，
一个给慕声当“救赎”，都是技术活，都折寿。偶尔一起喝茶，我贡献了现代奶茶的想法，
慕瑶尝试做，效果居然不错。话题从“你弟今天又发什么疯”，
延伸到“哪种衣料子透气不贵”“女孩子练什么功法防身”。没有雌竞，
只有建立在共同痛苦上的革命友谊。系统有时跳出来：检测到宿主与慕瑶关系过度亲近，
恐偏离攻略主线……我怼回去：“闭嘴！搞好姐妹关系是曲线救国，围魏救赵！
我跟你目标吵架了心情不好，找他姐说说怎么了？这能防止我摆烂，最终有利于好感度提升，
懂不懂战略？”系统：……好像被绕进去了。慕瑶偶尔问：“妙妙，
你对阿声到底是何种心意？”我望着远方，一本正经：“是崇高的革命友谊，
建立在共同克服困难主要他制造的的基础上。其他的，都是任务罢了。”慕瑶似懂非懂，
但觉得我真实，不虚伪——这样似乎也不错。我和慕瑶的“姐妹情”升温很快，
直到那天下午。我复刻了低配版珍珠奶茶，用芋圆代替珍珠，兴冲冲端去给慕瑶。
我俩坐在院子石凳上，边喝边笑，气氛融洽得很。忽然周遭空气骤降，
慕声不知何时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他的眼睛像结了冰，
死死钉在我那杯喝了一半的奶茶上，还有我笑起来的脸。我内心：“又哪根筋搭错了？
嫌我们吵到他思考人生了？”慕瑶收敛笑容，自然地招呼：“阿声？你回来了？
妙妙做了新饮子，你要不要尝尝？”慕声走过来，拿起我那杯奶茶，手腕一翻——“啪嗒！
”杯子摔得四分五裂，奶茶和芋圆溅了一地，也溅到我裙摆和鞋面上。我：“！！！
我这裙子系统不给报销的啊！”慕瑶猛地站起来：“阿声！你做什么！”慕声看向我，
声音又冷又沉，带着古怪的戾气：“我的呢？”我：“你的什么？你的毒药在锅里，
自己没手盛？”“你倒是会讨好她。”他咬着牙，语气更冷。我：“这是革命友谊！
分享零食没见过啊？没朋友的小气鬼！”慕瑶打圆场：“阿声，你别误会，
妙妙只是……”“阿姐。”慕声转向慕瑶，眼神里的冰冷化了点，却多了委屈的控诉，
“你如今，倒与她更亲近了。”我清晰地看到，慕瑶脸上的维护瞬间消失，
换成了无奈和纵容：“胡说什么，不过是杯饮子……”“我不喝那种东西。”慕声偏过头，
语气生硬，却没了之前的咄咄逼人。慕瑶的手顿了顿，还是拍了拍他的胳膊：“好了，
多大点事，下次让妙妙也给你做一份。”我看着慕瑶条件反射般的回护，
心里那点暖意唰地凉透了——半路塑料姐妹情，怎么抵得过人家血脉相连的姐弟情深？
慕声再狗，是她亲弟弟；我再投缘，终究是外人。他摔杯子，不是吃奶茶的醋，
是吃姐姐注意力被分走的醋。而他只需露一点委屈，慕瑶的天平就会向他倾斜。
我看着地上的狼藉，再看看眼前这对自成小世界的姐弟，忽然觉得没劲透了。
系统：检测中……目标好感度波动异常，暂无法准确判断。我内心：“呵。
”3 攻略闹剧的真相裙摆上的奶茶渍黏腻腻的，像我此刻的心情——这攻略闹剧，
越来越恶心了。那天过后没多久，慕瑶提着盒点心上门了，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妙妙，那天阿声性子急，并非有意针对你，我代他赔个不是。
这盒酥饼是他小时候最爱吃的，你尝尝。”我堆起毫无破绽的笑：“瑶瑶姐说哪儿的话！
我怎么会往心里去？慕小哥什么性子我清楚，一杯饮子而已，碎了就碎了。
”我拿起一块酥饼咬了口，夸张地称赞：“真好吃！谢谢瑶瑶姐！
”慕瑶松了口气：“你不介意就好。阿声他只是不太会表达。
”我心里冷笑：他说“滚”的时候可清楚得很。我状似无意地试探：“瑶瑶姐，
要是下次我惹到慕小哥，他气得要动手，您可得拦着点啊，我这小身板不禁揍。
”慕瑶的笑容凝滞了一刹那，虽快恢复，却带着犹豫：“妙妙你说笑了，
阿声再如何也不会对女子动手的。况且，有我在呢。”我听懂了潜台词：她会尽量拦，
但前提是“他不会”，不是“一定阻止”。我笑得更“懂事”了：“哈哈我就开个玩笑！
我知道慕小哥不是那样的人，瑶瑶姐对我最好了！”慕瑶又坐了会儿就走了。门一关，
我的笑容瞬间垮掉。何必呢？非要扯开那层粉饰太平的纱纸，去看内里的疮痍？自取其辱。
也好，淡漠才好，生疏才好。君子之交淡如水，离得远了，反而安全，
不必担心被卷进更深的漩涡。攻略任务已经够窒息了，我不需要再给自己加情感负担。
只是心里那点因短暂理解燃起的小火苗，彻底熄灭了，只剩冰冷的灰烬。夜深人静时，
白天的闹剧、慕声的脸、慕瑶的安抚、系统的提示音，像潮水般在我脑子里转，
留下说不出的疲惫。我想起现实里那个狭小凌乱的出租屋——厨房水龙头总滴答响，
以前觉得烦，现在却觉得安心；电脑桌上摊着没画完的设计图，
旁边是冷掉的速溶咖啡；沙发上扔着皱巴巴的毯子，
还有薯片渣……甚至想起楼下烧烤摊老板那副“爱买不买”的臭脸。这些曾经厌烦的日常，
此刻隔着时空望回去，竟镀上了柔光。那个家不算港湾，它逼仄，有各种小毛病，
承载着我当社畜的压力——房贷、加班、难搞的客户、不够花的工资。但它也不是风暴。
无缘无故甩我脸色、摔我东西；不会在我受委屈时说“你是外人”；不会逼我做不想做的事，
还要我感恩戴德。在那个家里，我能卸下伪装瘫成烂泥，能决定明天吃什么，
能对着老板背后竖中指，能喊朋友出来吐苦水。“只有在外受了委屈，
才会念起家的好……”我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地笑自己俗。以前觉得现生苦，可跟现在比，
那简直是天堂！现在的我身不由己，言行被控，尊严被踩，还要对施虐者强颜欢笑。
“只有失去，才懂珍惜……”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差点连名字都丢了。我想回家，
不是系统承诺的“回家”，是回那个有滴水水龙头、冷咖啡、皱毯子、臭脸烧烤摊老板的家，
回那个属于凌妙淼的生活里。这股念头像火星，在冰冷的灰烬里燃起来——我必须回去，
无论多恶心，多违背本性，都要完成任务拿到返程票。我抬起头，擦掉眼角的水汽，
眼神重新冷硬起来：攻略闹剧是吧？老娘陪你演到底，但结局必须由我定——我要回家。
我很少敢细想现实里的爸妈，那份思念像带刺的藤蔓，稍一碰就疼得钻心。
我爸妈是普通工薪阶层，爸闷，爱摆弄阳台那几盆半死不活的兰花；妈唠叨，
总在电话里说“按时吃饭”“别熬夜”“钱不够跟家里说”。他们没大本事，
给不了我千金生活，偶尔还会因为观念不同拌嘴。会因为我过年没抢到高铁票失落，
会因为我奖金多发点高兴得像孩子，盘算着给我寄老家特产。平凡，琐碎，
甚至有点“小家子气”。可就是这些，成了我心里最沉的挂念。被慕声关在门外时，
我想起和爸妈吵架，我赌气摔门，妈默默端了盘水果放我门口；被系统逼说肉麻台词时，
我想起第一次失业，爸笨拙地拍我头：“没事，爸养你；看到慕瑶维护慕声时，
我想：我妈要是在这儿，会不会也无条件护着我？答案是肯定的。
他们或许不懂我经历的光怪陆离，给不了惊天动地的支持，
但他们是这世上唯一无条件爱我、站我这边的人。我崩溃时问系统：“我爸妈呢？
我突然不见了，他们会不会急疯了？”系统冷冰冰：原世界时间流速已调整，无需担心，
请专注任务。“怎么调整？停滞了还是缓慢了？他们会不会以为我死了？
”信息权限不足，完成任务即可返回。这成了我最深的恐惧——怕回去时，
爸妈已经憔悴苍老，甚至……我不敢想。这份恐惧和思念，是比系统惩罚更狠的鞭子，
抽着我继续这场恶心的攻略。我不能摆烂，不能放弃，我得活着回去，爸妈还在等我。
每次拿起慕声可能喜欢的诗词集，脸上挂着系统要的“温柔浅笑”时，
我都在心里说：为了回家，为了再听妈唠叨，吃爸做的不算好吃的菜，
再恶心的事我都做得下去。这不是攻略，
是战争——为了夺回我平凡人生、回到亲人身边的战争。时机选在一个午后，阳光暖洋洋的，
适合说些不轻松的话。我约慕瑶在老树下喝茶，用的是我自己晒的花草茶，
免得又触了哪位爷的霉头。闲聊几句后，我放下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壁：“瑶瑶姐，
有件事憋心里挺久了，跟你说一下，免得日后有误会。”慕瑶温和地看着我：“妙妙你说，
可是遇到难处了？”我扯了扯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我不算完全‘自愿’留在这儿的。
”我指了指脑袋，“脑子里多了个东西，给我下了个‘任务’——必须让慕声对我有好感，
达到某种标准。”慕瑶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开。我继续说，真假掺半：“完成不了会难受，
完成了好像能得‘奖励’，最关键的是……能回家。我来自很远的地方，跟这儿完全不一样，
家里还有人等我。”说到“回家”，
我语气带了点真实的涩意：“所以我那些‘深情款款’的举动，
不是倾慕慕公子——虽然他确实相貌堂堂。我就是被逼无奈，想挣个活路，挣张回家的票。
”我低下头：“我知道这听起来荒谬，你可能不信。但我真没恶意，更不敢觊觎什么，
只想安安稳稳完成任务就离开，绝不纠缠。”慕瑶沉默片刻，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良久，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竟是如此。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看阿声的眼神，时而热烈过分，
时而又空得很。”她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这般境遇，倒也难为你了。
此事我不会告知阿声，他性子偏激，恐生事端。”我松了口气：“多谢瑶瑶姐体谅。
日后我要是做得不妥，惹了慕公子不快，还望你能稍稍周旋，帮我过关。
”慕瑶点头：“我尽力，但阿声心思难测，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这场谈话，
我们达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慕瑶确认了我“迟早会离开”，
放心了；我为后续的“失误”铺垫了借口，挂上了“需要帮助”的号。4 慕声的失控疏离，
但安全。互相利用，或许更接近真相。我喝光凉透的花草茶，嘴里泛着苦——这样也好，
赤裸裸的利益交换，比脆弱的情感联结更经得起这荒谬世界的考验。自从那次“坦白”后，
我和慕瑶成了诡异的“战略合作伙伴”。她不再审视我，反而会提供关键信息，
帮我精准攻略慕声。“阿声幼时常用雪魄草入药，虽现在不用，却偏爱这草的清气，
书房熏香总添少许。”我内心：“童年味道PTSD是吧？”转头就采了把雪魄草，
插在慕声书房窗外的素白瓷瓶里，风过时带去一丝淡香。系统：目标路过书房，
停留时间增加三息。好感度+0.5。我内心：“死矫情。”“妙妙，
你这身鹅黄衫子颜色虽好，阿声更喜素净之色。”我内心：“直男审美！
”但第二天还是换了月白裙，插了根朴素玉簪。系统：目标视线在你身上停留次数增加。
好感度+1。我内心：“算你识相。”慕声烦躁时，
慕瑶递来一小碟桂花松子糖：“他心情差时给这个，能静片刻，小时候就这样。
”我内心：“哄小孩呢？”但还是硬着头皮递过去：“慕公子，吃点甜的补充体力。
”慕声竟真的拿起一颗糖，嚼得嘎嘣响，低气压消散了点。系统：目标情绪稳定。
好感度+2。我内心：“慕声你果然是三岁熊男孩！”在慕瑶的指导下，攻略顺畅了很多，
好感度从-200%艰难爬到了负数。
但我心里的空虚和恶心越来越重——我像个精密的工具，
按“说明书”操控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玩偶，没有灵魂，没有自我。
慕瑶偶尔会看到我眼底的麻木和讥诮，眼神复杂，却被“这样对大家都好”压下去。
我也越来越迫切地想结束这场精准又虚伪的攻略——工具人就工具人吧，能回家的工具，
就是好工具。日子久了，我发现不对劲——我叫凌妙淼，不是凌妙妙！
“妙妙”叫多了像“喵喵”，透着被驯化的轻佻；我是三点水的“淼”，是浩瀚之水，
不是喵喵叫的宠物！更可怕的是，我照着慕瑶的方针走，活成了她的影子。讨慕声欢心的，
全是“他姐姐会用的法子”，不是因为我是谁，是因为我模仿了谁。继续这样下去，
就算攻略成功，我也不是凌妙淼了。我受够了被动！我要让慕声来攻略我，
让他尝尝我受过的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一个战五渣，拿什么跟他斗？
我想起这个世界的规则——符咒！系统给过基础知识库，
里面有几种冷门符咒：镜花水月符：低阶幻符，能轻微放大受术者心中情绪，
对心志不坚定者有效，常用于闺阁玩笑。同心引：民俗符文，
传言能让特定对象对自己产生好奇，效力存疑。效果微弱正好，
不容易被发现；效力存疑没关系，我只要种下一颗种子！慕声情绪化得很，心志坚定个屁！
我兑换了材料，躲在房间里笨拙地画符。笔尖颤抖，却带着兴奋——我不需要慕声爱我，
只要他开始“注意”我，带着疑惑、好奇、失控的注意。符画好后，
镜花水月符被我塞进慕声书房窗棂，
对着他常坐的位置；同心引被我用稀释药水画在束发丝带上。做完这一切，
我彻底改变了行为模式——从前“投其所好”，现在“精准踩雷，在爆炸边缘试探”。
慕声偏好安静，我就在他看书时“不小心”碰掉笔洗，碎裂声刺耳。他抬眼怒视，
我就装委屈：“手滑了。”蹲下去慢吞吞收拾，磨蹭得让他火大。他不喜甜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