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切黑双男主

替身白切黑双男主

作者: 之江怡商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替身白切黑双男主讲述主角李随安颜信的甜蜜故作者“之江怡商”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傲娇少爷×白切黑贫困生刚经历离别的颜信又遇与哥哥气质相似的李随等他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颜信设计一次次偶不料是落入李随安早布好的温柔陷四年后商业晚宴当李总的酒杯撞上颜信的香槟指尖温度比当年雨中的外套更所有人都说他白手起家冷血无只有颜信知道这西装革履下藏着多少道疤——其中最深那是他亲手划一蝉鸣咕燥热的暑气随八月而黑车旁熏风吹开林见浅褐色的刘他拉开车门...

2025-07-30 00:08:04

傲娇少爷×白切黑贫困生刚经历离别的颜信又遇与哥哥气质相似的李随安,等等,

他怎么和传闻中不一样?颜信设计一次次偶遇,不料是落入李随安早布好的温柔陷阱。

四年后商业晚宴上,当李总的酒杯撞上颜信的香槟时,指尖温度比当年雨中的外套更烫。

所有人都说他白手起家冷血无情,

只有颜信知道这西装革履下藏着多少道疤——其中最深那道,是他亲手划的。

一蝉鸣咕响,燥热的暑气随八月而至。黑车旁熏风吹开林见浅褐色的刘海,他拉开车门,

“上车吧,言言。”颜信支着一旁不属于自己的行李箱,低垂着眼,只冷哼一声,

轻巧地跨上车,独留沉重的行李箱轱辘着向花坛滑去。林见走过去,又把行李箱拉回,

一提一放,坐到了后排。看向身旁的颜信,黑蓬蓬的脑袋上一缕发丝顽固地翘起,

引诱人上前揉搓。林见这么想着也就做了,自己照顾了16年的男孩要开始自己走路,

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瞧着把自己发型搞乱的始作俑者,

颜信如刀般实质性的眼神终是把愣神的邻居哥给看醒了。“都要离开了,就少动手动脚。

”颜信不留情地拍去发边宽大的手。“嚯,我要走了,就不认人了你,”林见举起双手,

老实坐了回去,“言言,你哥我今天怎么说也是奔赴远洋,见面难得……你。

”他等来一片沉默,回过头,颜信闭上眼,开始仓鼠式假寐,俨然一副莫挨我的绝情姿态。

两人就这样一路静默,抵达泽北机场。夏夜的风吹起颜信白色的外衣,一步步进入机场大厅,

看人群行碌。“等你们好久了,怎么这么慢?”林母在不远处向他们挥手。两家父母都在,

中年人的精气神完全不输少年时。颜母温婉地走近颜信,笑哈:“肯定是言言又缠着见儿了。

他们从小哪次不这样?心里眼里也就只有自己的好兄弟咯。”颜信不吭一声,

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时间差不多了,林见拉过行李箱,走到颜信跟前,

轻声嘱咐:“走的突然,来不及告别。言言,你哥永远是你的后盾,遇事不慌,

有事就发我消息,别总一个人担着,我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颜信看着他衣领上别着的鸢尾花胸针,清朗的声音掷地有声:“会的,哥也要养好身体。

”林见这次出国不仅是为了学业,还有治疗每早悸痛的冠心病。几声道别,

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离去,即使再不舍,五人也熙熙攘攘着离开,回到了泽城。“哥不在,

就可以做以前做不了的事了,开心点,颜信。”自言自语后,颜信猛地转向一旁的沙袋,

重重打上了一拳,“呵,又不是非谁不可。”说罢,又连连挥出实拳,骨节早已泛红,

影子在灯光下晃至天明。二阳光普照,又是痛苦周一。看着镜中的自己,

白皙的脸上肿红的眼,让人深以为被蚊子叮了十来个包,颜信上手无情揉搓几下,

捧起清凉的水泼在脸上,一番简单洗漱后,顺走一副墨镜,便走到了客厅。“少爷,

早饭已经备好了,要路上吃吗?”吴妈走上前问。“嗯。”颜信接过一盒小笼包,

脚步不停地上了车。吴妈看着空荡荡的手,嘀咕:“今天心情不好?”一上车,

颜信就闭上眼开始假寐。王叔驾车熟练,却也挡不住上学、上班早高峰的车潮。

今天后面的车格外急,长按鸣笛,扰得车内静坐的少年皱眉,“王叔,靠边停吧。

离学校也不远,走过去好了。”“好的,少爷。注意安全。”王叔过了最近的红灯,

将车停稳。亮白的校服被风轻轻托起,颜信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

听得身后急迫的脚步声逼近,他向一旁走去,似是想离那让人心慌的嘈杂远些。果不其然,

身影飞速闪过眼前,李随安如同往日,跑着来到距离家中两公里远的泽城一中。

他本就不是泽城人,听闻是弃儿,在七岁时被现在的母亲收养,

也有消息说李随安父亲记下多债后,父母离异,跟了母亲。

但无论如何都很难与如今少年周身温柔有礼的气质相挂钩。“哎,言哥,再不快点,

又该迟到了!”一只黑手虚趴在颜信的肩头,徐朝扬凑到他面前,“还戴墨镜。

今这太阳确实有点毒。还是我言哥明智,

不愧为一中出类拔萃、断雁孤鸿、掷果潘郎……”今日太阳的确毒辣,

颜信太阳穴连着抽动几下,看着周围同学纷纷贡献回头率,不禁低斥:“闭嘴!

”就快步向前,先一步进了校园。树下成荫,几缕金芒的光透过叶缝,

斜照在一道消瘦的身影上。一个小人忽地从颜信身后窜过,狂奔向李随安:“李随安,

我给你带了早饭。”少女甜腻的洗发水味扑鼻,太浓了,李随安后退几步,

浅浅地向女孩笑道:“谢谢,不过我自己带了早饭。”“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又不会怎么样。

”女孩红着面颊,一股脑儿把热气腾腾的早饭塞在李随安手里,不经意间的触碰,

甚至能感受到李随安肌肤上的龟裂。她顿住,看向少年的手,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又洋溢着朝气的笑容向少年挥手。一旁办公室窸窸窣窣出来几人,丁亿一脸奸笑:“安哥,

我们也想吃爱心早餐。”李随安神色自若,几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将早饭递给丁亿。

“不是啊,哥,你真给。”丁亿抓着餐盒,脸上发懵。“给你就是你的了。

”李随安目光一定,他臂弯上的红袖章闪着光,款步向某个光明正大戴着墨镜的人,

发问:“同学,在校非特殊情况下不要戴墨镜,你有什么事吗?”一静默,

颜信透过黑镜片观察着面前全校皆知的人,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李随安,

却是头一回同他交流。看到眼前吐字清晰,一脸严肃的人,倒和哥哥有些像。他眼神闪烁,

微微踮起脚,凑到了李随安耳边:“有特殊情况,但这人太多了,不好说。”又站远些,

示意李随安到办公室后边的墙去,自己走了。李随安只感到刚刚左耳上的余热很恼人,

就如已经走了的人一样,心下担心颜信会一溜烟逃走,毕竟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脚下生风,

追上前去,箍住颜信自然垂摆的手,一把拉到墙后,边用手托起他的墨镜向外撤,

边问:“你叫什么?”随着墨镜的下移,颜信眼周的通红与他白皙的肤色对比鲜明,

他直勾勾盯着李随安的眼神尚未收回,被正主抓个正着,“颜信,信任的信。”莫名的,

李随安回望对方直白玩味的眼,抽下墨镜,平静地评价:“问题不大,下次注意。

”不顾身后人多少句呼喊,他嘴角噙着笑,右手勾着镜架,回到了岗位,侧耳听树叶沙沙,

一阵舒心。三几堂早课过后,306 班陷入中午自由的狂欢。“喂,那不是颜信吗?

他跑来我们教学楼干嘛?”几个男生趴在栏杆边,大声嚷嚷。“是颜信!

他今天眼睛怎么肿了?有点可爱。”楼梯口一个女生拉着朋友,不住回头。颜信轻啧,

想低头走路,又因为要找班级而不得不抬眼看班牌。这群人是都不吃中饭吗?

306班到底在哪?都怪李随安把老子当猴耍,还要我亲自来找他,306……在这啊。

站在窗口先向教室扫视一周,颜信一下还没找到那个行为端正的人,

自诩眼尖的他心觉自己不可能看漏了人,也下意识认为李随安中午不会出去,于是将身前倾,

靠近窗子又寻了一轮,真没那人,但已经找到了一张放有墨镜的课桌,正欲溜进教室。

“来找我?”低沉悦耳的男声从头顶上传来,颜信一震,心跳慢了一拍。

他扭头打量李随安惨白如阴间孤魂的脸,伸出手,“墨镜可以还我了吧?

”一只有茧的修长的手摊开,李随安也只是盯了会儿,衣袋里的手轻轻摩挲,便支起身子,

到座位上取回了墨镜,递给颜信。颜信夺过墨镜,在手里晃了晃,眯起眼,

低语:“再动我东西,小心点你的皮。”行至人群,看热闹的人愈加多了,楼梯上水泄不通,

此刻人们纷纷向边靠,硬是给颜信让出了一条路。颜信头也不回,快速穿过人流,

小跑回自己的教学楼下,不自觉停在原地,背后总有些如蛇的冷感,回头看去致远楼,

每层都是乌泱泱的一片人,难知是谁。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颜信摇头将不适感甩出他的脑袋,如往常一般踩着点回到教室。“安哥,

你今早就不该招惹这人的,接下来你肯定不太好过。”丁亿搭着李随安的薄肩,

手下的人像纸片,似是下一秒就会飘走。“放心,事情大概率不会变成你想的那样。

”李随安眼神淡淡,看颜信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博远楼三楼,和自己楼层一样,

拉下丁亿的手,回到教室。四半睡半醒的上完下午所有课,颜信出了校门,

一眼就瞧中不远处竹竿般修长的李随安,风过衣拂,单薄的身形更显病态的瘦。不多想,

颜信扣着书包带,向着王叔早上开过的车走去。坐在车上,颜信斜歪着身子靠在一旁,

脑中计划下一步该如何对待一个不论是品行还是气质,都与哥哥十分相似的人,

一样有着病态的白。不同的是,哥哥是疾病所致,林家人也因此更加宠爱他,疼惜他,

而李随安许是家境原因,每每靠近他不过一米,都可以闻到皂角的淡香,

即便他举手投足都给人以适从的慵懒,但今日两次相处下来,

李随安的动作对于颜信这位常在球场流连的人来说,有气无力感太强了。

贫困生也不该连饱腹的一日三餐都没有吧。车驶过大门,院内颜信提过书包,下车,

穿过客厅,正将迈步二楼,熟悉的女声响起,“少爷,夫人他们出差了,可能半个月后回来。

我把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一会儿可以下来吃。”是吴妈。想到今早对吴妈的无礼,

颜信点头,笑着回应:“知道了。吴妈,你今天早点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便迅速上到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将书包扔在一边,抓过桌上的手机,点开屏幕,

期待哥哥到 M 国后会跟他报句平安。通知栏有各式消息,颜信一一扫过,指尖频频上滑,

却怎么也没看到一条哥哥发来的消息。无边的失落欲将他淹没,颜信深深喘了口气,

又担心哥哥是不是出事了。愈加不吉的想法闪过,他扬起嘴角,唇边的笑容渐盛,

下一秒甩过左手,疼痛落在了他的左脸上,一阵热辣辣。他抚开刘海,

梦呓一般低喃:“别多想了,就不能盼着点好的吗?说不定是有人见哥仪表堂堂,缠住他了。

”一个人的时候,颜信总是会忧心如惔,想起过去梦魇般的经历。初一时,颜信发育晚,

不怎么长个,周围的女生却都蹿得个高他半个头,再加上嘴挑的很,食量小,

整个人瘦瘦小小的,倒更像是女生。国庆长假将至,同学们三两成群走散了。他哼着小曲,

一个人在街上闲逛。每当有类似的假期,颜父颜母必定不在家,

总在公司或外地忙永远忙不完的工作。现在的颜昭公司是颜父白手起家,辛苦经营出来的。

颜母恰在公司起步时诞下颜信,分娩后休息两个月,便回公司处理各项事务。

他们忙得脚不沾地,颜信起初跟在他们后面,期待一份小小的关心。

日记写下的第一句是我没有生气,只是很失望。最后一次写到心灰意冷的那一刻,

所有的失望都不值一提。慢慢地,颜信只跟着邻居家的哥哥四处耍。林见大他四岁,

常常照顾他,只不过小学时林见遭遇绑架,患上冠心病。自此,二人出去玩的疯劲才消停些。

今日,林见要去医院复查,出门前跟颜信打过招呼,让他自己早点回家。笑话,

有假不出去玩才是真傻瓜。穿梭于小吃街,灼灼暑气与满嘴的调料味逐渐上头,

颜信额头上汗珠如雨下,红上了脸。昏黄的灯光下,人影朦胧。“小姑娘,一个人啊?

”一只大肥手拦在颜信身前,扑鼻的酒味令人犯呕。颜信抬眸,见面前的男人膛着肚,

满身的肥肉在灯光下泛着腻人的油光,尽力挤出的寒碜笑容,

数不清的沟壑形成道道扭曲的阴影,像是干皱的树皮。他牵住书包肩带,

几本书的重量让他心里没什么底气。“你,要不要跟叔叔去公园里玩啊?走,

叔带你去——”不轻不重的书包招呼到他满脸横肉的脑袋上。颜信向后仰身,再次挥臂,

牵动书包撞向呆愣住的人。男人立马回过味,勾住书包,扯向自己,试图将颜信拉近。

肥大的手抹过颜信的脸,他放声淫笑:“你别怕呀,叔不会亏待你的。走啊!”声响过街道,

颜信忍不过涔涔的湿汗与热气贴连在脸上,心知这混儿污言秽语,平时手段想必也不干净,

更别论这时了。他鼻尖微微颤动,夹着声线,似女儿般娇语:“叔,我跟你走的。

别拉着我呗,有点疼~”又配合着假意呼哧几声,倒真有少女嗲气。“切,这点就受不了了。

娘们儿就是事多。行!你走前面去,”男人抖着横肉,双手插在根本握不住的腰边,

自以为得手,便气闲神定,左摇右晃地跟在颜信身后。颜信轻眨眼睛,

这一带在他一番闲逛后已经摸透了,该往哪条小巷逃,哪处地方人多,都有印象。

算上时间点,该是南边的夜市最热闹。心下了然,他快走几步,听后头沉重的呼吸声稍远,

一丝微笑闪过如纸般苍白的脸,不顾书包,撒腿跑向灯光亮堂的大路。快跑!颜信铆足劲,

耳边风声掠过。深夜下是无尽头的路,男人的凶骂还飘在脑中。他向烟火跑去,

那里人声嘈杂。纯白的校服堪堪挂在肩上,颜信渐渐放慢步频,

看着繁华市井在奔波中定下明丽的影,终是站立在一家外头摊着几张桌的烧烤店外。

他俯下身,喘着气,胃里翻江倒海,一阵火辣,吃坏东西的后劲与运动后的反胃感齐齐作俑,

小腿不住打着颤儿,放松下的疼痛不断放大,令人头晕目眩。颜信撑起上半身,欲将前走,

更胜之前的热浪席卷全身,如此的冷与热,让他眼上一晃,世界倏然间颠倒。

稚嫩的询问声断续传入耳中,颜信模糊地认出一身黑衣的男孩,张口无力回答:“没事。

”他闭上眼睛,但仍能感受到胃部的剧痛,如同冰冷的寒流在他的身体里流淌。

男孩捞了他一把,他的手掌炙热,手臂结实有力,就这么横亘在颜信柔软的腰上。思及此,

颜信又想到了今天看似颇有风度的男孩,这般有知名度的人该会出现在学校表白墙上的。

他撅起嘴,又捡过手机,几下点进表白墙。李随安的名字出现了很多次,

每天都有人变着花样对他诉说感情。[墙墙,今天是喜欢李随安的 264 天!

他总是很礼貌,那双眼望向我,就像被他挂在心上,好深情!]哼,他本来就是桃花眼,

不深情才怪。[表白李随安 看到你,我会不自觉的笑出来。每一次相遇,

大概都是命运安排。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有个人喜欢你就好。

]命运竟然让你们这些开朗的女孩遇上他,很歹毒啊,能拿走我东西不还的人没几个,

他算最过分的那个。随意浏览这些独白,颜信也由开始的饶有趣味转向沉思。他支着下颔,

李随安在一中受关注度很高,那他接下来的计划就得谨慎一些了,可以先搞好关系,

放低对方的警惕。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叩在椅边的扶手上,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墙,

刚刚在医院看到李随安一直追着一个抢救床跑,啊,希望他好好的。]他出事了?

颜信想再看看这个账号,但这条发言很快就消失了。计上心头,

他拨打上高中后便不再输入过的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怎么?”“帮我查个人,

泽城一中李随安。”“行,包在我身上。”颜信将电话掐断,起身下楼享用一个人的晚餐。

一楼没有吴妈的身影,已经回了啊。他闲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蔬菜、香菇齐全,

做个蔬菜粥不成问题。几步拐进隔间,昏沉的光投进室内,完全看不清内部构造。

颜信熟练摁下仅离地半米的开关,瞬间,亮光映照在角落的画架上,整个小房间没挂什么画,

画架对角的箱子里,厚厚一沓牛皮袋不搭边地堆在一起。颜信挪开一些纸袋,

露出一个特别的袋子,铁画银钩的字写着“人生三原色”。里面其实只有三张画,

一幅是盆栽向日葵,一幅是野麦田,还有唯一一幅人物画,它不如前两张画细致,

雨点状的笔触绘下模糊的黑衣男孩,男孩张开双臂,黑色碎发散落额前,看不清神情,

背着暖黄的灯光,颇有些神圣。在画板上夹上新纸,颜信骨节分明的手托起一支笔,

手腕轻轻挥动,临出一片粗糙的人形。他目光不离纸,

细细雕琢少年温煦的笑、笔挺的身姿、简单的衣着和今日大好的灿烂阳光,

画面中完全忽略了其他同样值周的人,唯有李随安。

颜信勾勒少年的衣角褶皱和那双略有皲痕的手,娴熟到仿佛已经私下练习了很多遍。

五难得定了比平时早半小时的闹铃,颜信在床上翻过身,睡眼惺忪。等来第二次闹铃,

眼神才渐渐清明,爬起来收拾他最为在意的形象。再出房间,已然化身元气美少年。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吴妈在厨房忙碌。颜信嘴角荡着微微的弧度,“吴妈,早上好。

今天又有什么美味早餐?”短暂惊叹颜信今日恢复活力之快后,吴妈应声:“牛肉米线,

很快就好了。”“嗯,”颜信见吴妈手上动作不停,缓缓说道,“我等下也要做一餐,

希望时间来得及。”吴妈明了少爷是要自己做饭,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他既是要吃自己做的,那他亲手做的那份又是给谁的呢?她捞出锅里的米线,装进保温盒,

退出了厨房。颜信淘过米,洗好菜,抄起菜刀把香菇、青菜切碎,香菇倒进了电饭煲,

开始煮粥。他专注地翻炒锅里的青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身穿围裙的少年身上,

看起来像是一位有独特魅力的大厨,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利落。颜信做完一切,

才到餐桌接受米线的洗礼。出门前十分钟,吴妈就将蔬菜粥盛进她精心挑选的保温盒里,

放进斜挎包,交给了颜信。无限期待爬上心头,他单手插兜,提着包,慢慢走向学校。

一路畅通,颜信又走到致远楼下,心道六班最好一个人也没有。他的眼周已经消了肿,

气势凌人,三步一跨,片刻便现身 306 班门口,握上门把手,轻轻推开。“卧槽!

你有病吧。”颜信身躯一震,向后倒退一小步。对面的人一向平静的脸,此刻透出丝丝委屈,

“我要出去,走门很正常。倒是你,来我们这干嘛?”李随安侧身让颜信进来,时候尚早,

教室里没有其他人。颜信自来熟地走到李随安的座位上,位置倒是不错,第三排,

不会被飞舞的口水溅到,也不会看不清黑板,不像他,坐在班里最后一排,

整天乐得逍遥自在。将斜挎包放在桌上,颜信看向正戴着袖章的少年。

浓密乌黑的短发顺着风微微拂动,他鼻梁高挺,薄唇微抿,露出优秀冷冽的下颌线。

颜信收回视线,点了点斜挎包,发声,“我给你带了早饭。”少年不疾不徐地抬眸,

沉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先行走到桌边,拿起包,不在意红袖章垂落,挂在手腕上,

只是边拉开拉链,边问:“是你做的吗?”最后掏出一个沉甸的嫩粉色保温盒。颜信叉腰,

嗤笑了下,腔调散漫,“当然,不是。”话音一顿,面对如此一个娇俏盒子,

满腹狂言放不出一句。耳垂染红却面色不改,颜信瘪嘴以示自己的无语,

转身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手臂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拽住了他,热度隔着外套直击皮肤,

很烫。“谢了,我会吃的。”李随安笑意晏晏,缓缓松开了颜信的手。

见颜信如飘般失神离去,他又掂了下保温盒,墨眸幽深暗炙,翻滚着波涛,这么快就上钩了,

是什么让你终于看到了我呢?六手腕上残留的灼热感挥之不去,

是李随安刚才抓住他的地方。他几乎是飘着下了致远楼,直到踏入自己班喧闹的教室,

被徐朝扬的大嗓门一吼,才猛地回神。“言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还是被哪个小妖精撩拨了?”徐朝扬凑过来,挤眉弄眼。“滚蛋,外面晒的。

”颜信没好气地推开他,拉开椅子坐下,书包砸在桌肚里发出闷响。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里仿佛还箍着一圈无形的热度。李随安……力气倒不小。

另一边,306班。李随安看着那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教室里依旧只有他一人。他垂眸,视线落回手中的保温盒。粉嫩的颜色和他格格不入,

却又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他走到自己的座位,放下袖章,

指尖轻轻拂过保温盒光滑的表面。盖子旋开,

一股温热的、带着米香和蔬菜清甜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粥熬得恰到好处,米粒软烂,

碧绿的菜碎和深褐的香菇丁点缀其间,色泽诱人。不是食堂批量生产的那种,

也不是外面买的包装品。颜信做的。这个认知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李随安沉寂多年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圈无法抑制的涟漪。他拿起搁在盒盖里的勺子,

指尖微微用力,指节泛白。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温热的粥滑过喉咙,

带着熨帖的温度一路向下。李随安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细品味。不是因为这粥有多特别,

而是因为这是颜信带来的。那个他默默注视了那么久,像悬在天边冷月一样遥不可及的少年,

第一次,主动地、带着点别扭的关心,向他靠近了一步。他咽下最后一口粥,胃里是暖的,

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又酸又胀,几乎要破腔而出。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极淡、却深及眼底的笑意。墨色的眼眸里,

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终于窥见一丝天光的浓烈情绪。“颜信……”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舌尖仿佛还残留着粥的余温,也带着这个名字特有的、清冽又惑人的气息。

七接下来几天,颜信像是打开了某个奇怪的开关。

他不再只是在远处或人群中瞥见李随安,而是开始“偶遇”。食堂排队,

他会“恰好”排到李随安后面;课间走廊,他会“顺路”经过306班门口;甚至放学,

他也会“不经意”地在李随安必经的那条林荫道上放慢脚步。李随安照单全收。

他会在颜信排到身后时,微微侧身,留出一点空间,

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同学,又见面了。”颜信则会冷哼一声,别开脸,

耳根却悄悄泛红。当颜信“路过”306班,李随安的目光会精准地捕捉到他,隔着窗户,

给他一个浅淡却专注的点头,那眼神像有实质,看得颜信心头一跳,步伐都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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