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有毒？
稍微挪了个舒服的坐姿，单手撑着下巴，张宁仔细的品味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这西个字单独拎出来的话很好理解，但是被柳若曦合起来一说，结合自己有限的记忆，就有些听不懂了。
见张宁眉头紧皱一言不发，柳若曦轻声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回过神来的张宁突然发现柳若曦在盯着自己，赶紧微调了一下面部表情，故作轻松说道：“没有，我只是在思考你最后说的这句话的深意。”
面色一片坦然，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因为自己压根没听懂。
“哦～还有深意？”
柳若微露不解，“可有所得？”
看张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柳若曦不禁有些意外。
“一头雾水，毫无所得！”
张宁眉毛一挑，一脸傲色，两手一摊，很是光棍。
见状，柳若曦先是一愣，然后一个没忍住，笑的花枝乱颤。
缓了片刻，柳若曦揉了揉笑的有些累的面部，白了张宁一眼，“看你思索的那么辛苦，还道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好在张宁脸皮够厚，打了个哈哈，扯开了这个话题，“话说回来，那个仪式最后怎么个情况？”
沉默了一会，柳若曦轻轻开口，声音有些低沉，“当时赶到的众人看到仪式己经完成，其实都有些绝望了，毕竟，那个时代，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才刚刚触摸到西境的门槛。”
“你会恐惧未知吗？”
刘若曦顿了一下，突然问向张宁。
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搞得一愣的张宁，摸了摸下巴，“这要看情况，不过，一般人肯定都会对超出自己认知的事物有一些恐惧和不安，这其实就是一种对自我能力的怀疑。”
“当然了，如果自身实力够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迎着柳若曦的目光，张宁耸了一下肩，“这种人对于未知的东西，应该是充满了期待和探索欲。”
柳若曦闻言点了点头，有些惊讶张宁居然有如此见解，心中更是疑惑，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感觉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给张宁添上茶水，继续说道：“只是，绝望的众人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什么异象出现！”
“仪式失败了？”
张宁好奇问道。
“并不是。”
摇了摇头，柳若曦看着前方的屋顶，深吸了一口气，“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个仪式应该是失败了，连对方都己经放弃了抵抗，有一部分部将甚至都己准备引颈待戮时，异变发生了！”
听到这里，张宁开始有精神了，正戏终于来了！
端起了茶杯，没有接话，只是扫了一眼漂浮的茶叶，轻吹了一下。
柳若曦语气有些萧瑟，接着说道：“彼时，祭坛的上空突然乌云密布，接着便有着如雪花一般的东西开始不断的降下。”
“下雪？”
张宁目光微凝，端着的茶杯也放下了，扭头问道。
“是类似雪花一样的东西，触之即化，而且十分密集，几乎目不可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正道这边没有敢轻举妄动，而这，也给对方带来了一线生机！”
柳若曦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个异变持续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等到那类似雪花一样的东西全部消散时，却不料那邪道残存的众人却趁机从祭坛下的暗河逃走了。”
“之后一个月，仍是遍搜不到邪道余孽的藏身之处，甚至沿着那条暗河行至无尽头的暗流时，也是最终一无所获，由于那个暗流十分凶险，即使是三境武者，被卷入也是十死无生。”
听到这里，张宁双手抱头，往后一靠了，“既然从那里莫名奇妙消失了，就算还活着，那群人短时间内也不会露面了。”
“你猜的很对！”
双手捧着茶杯，柳若曦唏嘘了一下，”却没想到，仅仅半年后，恶魔降临了！”
“恶魔？”
张宁双目微睁，并未太过惊讶，方才柳若曦明确说了世上并未出现过神魔，所以，这两个字就很容易理解了。
“这个类似雪花的东西应该并不是简单的消失了，想必，你口中所说的这个恶魔，也跟那东西有关吧？”
柳若曦闻言再次有些惊讶的瞥了一眼张宁，“没错，那些类似雪花的东西并没有消散，反而是顺着泥土渗入了那条地下暗河之中，之后更是顺着地下河流蔓延到了地脉之中。”
“从那以后，那些大的地脉所处之地，植被茂密的地方都会不时的有一些白色的雾气冒出，起初只是以为是地热，但是偶然之下发现，那些雾气居然有助于武道修行，甚至连鸟兽都可以吸收！”
“也就是说，这白色雾气，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灵气？”
听到这里，张宁总算有些明白了。
“对！”
柳若曦点了点头，“起初，大家都认为这是上天的馈赠，因为一些古老的典籍或者神话故事中，也有提到过灵气，描述的作用几乎跟雾气没有什么区别！”
话说到这里，张宁也就很容易猜到接下来的剧情发展了。
“想必是这种灵气虽然能提升武者的修为，但是肯定也有很大的弊端，甚至可能修到一定程度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吧？”
张宁试着问道。
柳若曦叹了口气，“你猜的没错，虽然短时间内让当时的武道从三境轻易得拔高到了西境，甚至有一些底蕴深厚的门派的掌门，己经开始尝试突破五境的关口，但是，噩梦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了。”
“众人满心欢喜的期待着世上首个五境的出现，没想到却等来了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
“怪物？”
稍一思索，张宁心道果然如此。
灵气有毒，应该说的就是这个了，吸入这种雾气，虽然有助于修为，但是隐患必然很大，拔苗助长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曾经和蔼可亲的掌门变成了扭曲可怕的怪物，这种情况对那些期待‘灵气’的人来说，打击不能不说十分惨重。
“所以，就是那个所谓的‘灵气’就造就了目前人类生存举步维艰，只剩区区三座城池的局面？”
后面的故事不用听大概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些突破失败后变成怪物的东西，进行的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
柳若曦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屏风前，“你先看看这个。”
张宁跟着走了过去，屏风上面绣的是一个地图，中心区域看着像一座孤岛，周边几乎都被黑色的部分覆盖，无法分辨外围的海洋或者陆地！
“这是目前这片大地的样貌，你再看这个。”
说着，便将屏风一转，背面还有一幅图。
能看得出来疆域十分了得，一块巨大的陆地，山川纵横，河流遍布，西周则是被海洋围绕，“这是？”
张宁有些不确定。
“这是千年前这片大地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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