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子慢

田清竹随皇甫仪去了骅县,将她安顿好后,皇甫仪身着蓑衣背挂斗篷便要出门  “先生这是去哪儿”田清竹瞧着他这身打扮,像是要远足  “见一下念念不忘之人”皇甫仪走了几步,回身,“不若,你也随我一同前去”  她急忙拿起油纸伞,跟上先生脚步。

  路途也不算远,山坡平缓,行至茶园,田清竹远远就看见程少商,“嫋嫋!”田清竹喊道  程少商和楼垚朝他们走来,皇甫仪主动道来身份,引起少商注意,眼见天色欲雨,他邀请他们前往别院避雨。

  程少商拉着楼垚一同前往,看着他们亲密的举止,田清竹有些疑惑。

  山顶建有一座宽阔高大的亭子,凌不疑和袁慎在里面,田清竹顾不得疑惑,心都飘向袁慎去了。

  听见楼垚说与少商议亲,那倒是不奇怪他们的亲密暧昧举动,袁慎心情不大美好,却也没在面上显现。

  几人到了别院,围坐在一桌,袁慎一心在楼垚与少商定亲一事,甚至非议少商,可楼垚并未轻信。

  皇甫仪设了晚宴款待大家,袁慎故意将少商与楼垚隔开,程少商在凌不疑对面,而田清竹就坐在袁善见对面。

  皇甫仪讲了他的伤心后悔事,袁慎借此事与少商争论不休。

宴席散后,皇甫仪夜里喝的酩酊大醉,袁慎劝他释怀,田清竹今夜也饮了不少,有些醉意上头,“如何释怀,如何能释怀……”  袁慎撑着头,“你这小女娘,怎的如此计较”  “我又没得到,谈何计较”说完,便醉倒趴在桌上  袁善见摇摇头,叹口气,又看向另一个醉鬼,皇甫仪鬼哭狼嚎叫着舜华  袁慎熬着服侍了一夜,天色微明终于撑不住倒下昏睡不醒。

  寒气料峭的清晨,田清竹被冷醒,浑身难受,她摸了下脑门,准是又发热了。

她与袁慎面对面,瞧着他眼下的乌黑,定是昨夜睡太晚了,没注意到皇甫仪己经醒了,他叫袁善见时把她下了一跳,连忙坐起来,却被他下了一跳,这师徒二人眼下乌黑如出一辙  “你俩说,我要不要去见她”  袁善见无奈的抬头看他一眼,又俯在桌子上,“你想去便去吧”  又听皇甫仪大喊一声舜华,袁慎哼哼唧唧的声音惹得田清竹发笑。

  回到安排的住处,田清竹陷入昏睡,她裹紧被子仍是觉得冷的要命,可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

  皇甫仪叫袁慎照顾着点田清竹,后厨熬的姜汤给她送一份去。

袁慎端着姜汤,敲了敲田清竹的房门,“在下袁慎,来给女公子送姜汤”  半晌未听见回话,袁慎又敲了敲门,听程少商提过她体弱多病,心下觉得不妥,但还是推门而入。

  只见小小一个人儿烧的面色潮红,嘴唇发白,还紧紧捂着被褥,袁善见轻轻摇醒田清竹,她眼皮沉重,见来者是袁善见,“善见公子……,我好冷”,田清竹有点想哭,眼眶己经红了,泪水回转几圈,强忍着没落下。

  袁善见将人慢慢扶起来,把姜汤递在她手边,田清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袁善见看见这眼神,心下有些慌乱,“男女授受不亲,女公子还是自己来吧”  “烦请袁公子替我请个医士来”,田清竹的声音有些沙哑,袁善见还是看不下去,将姜汤端起来,一勺一勺喂给她  田清竹从未想过会有此等待遇,病痛都减轻了几分,“倒是不知女公子的体弱多病己经如此出神入化,仅仅一夜便高烧不退以至于要他人喂水”  袁善见爱怼人的毛病田清竹是知道的,可听着还是有些不舒服,“这是自小带的毛病,谁人不想健康”,医士及时赶到,给她开了几贴药,袁善见又看着她沉沉睡下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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