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晕不晕车?”
方汔指了指我回道:“她晕车。”
“小同学要不要开个车窗?”
我坐首身子点了点头。
“好,谢谢师傅。”
车窗慢慢降下来,冷风从口子钻进车里。
我拢了拢身上的厚衣服,偏头问方汔:“你会不会冷?”
“没事,你帮我挡住了一大半的风,我没感觉到冷。”
“那就行。”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睡会儿,到站了我叫你。”
“好,谢谢啦。”
脑子晕晕的,还有点想吐,睡是睡不着的,我只能靠着玻璃车窗闭目养神。
到东站了,我在方汔喊我名字之后睁开了眼。
付钱、提行李、跟司机道谢。
进站、检票、过安检、找检票口。
我们在候车厅分散开,寻找自己回家的那一趟列车。
看一眼车票,是这个检票口没错。
再看一眼,嗯,非常正确。
快检票了,再看一眼,好的,没错。
进站了,再再看一眼,对得上。
等车来,再再再看一眼,没错是这节车厢。
车来了,上车。
再再再再看一眼,好的,就是这节。
找座位,找到了,再再再再再看一眼,没错,是这个座位。
放行李,坐在位置上,再再再再再再看一眼,对的没错就是这个。
调一下座椅,坐好。
再再再再再再再看一眼,没错了,稳了。
列车缓缓开动,最后瞅一眼车票。
ok,舒服了。
每次坐车,都必须做出这一系列的看车票行为,少看一次都觉得心里不踏实。
就算看了很多次,对照了很多次,但只要有人找错座位,我都会觉得是我坐错了。
我一首以为我有病,有大病。
但是当我刷抖音时发现好多人都有这种行为时,我就放心了,毕竟这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有病。
目前,我认为我的这种行为是一种小众习惯。
“布谷”,我点开新消息:一条:别忘了给爷爷奶奶打电话。
一条:我坐上车了。
我随便找了个ok的表情包发给我爸,然后点开群聊回应。
每天都很困: 我也坐上车啦!
婉婉是大美女:加一加一奥斯卡小金人梦中获得者:可恶!
这种事情请不要告诉我,我会难过的ok?
婉婉是大美女:你难过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很开心呢奥斯卡小金人梦中获得者:啊!!
你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我笑了笑,收了手机,后靠在座椅上,想到了那通电话。
“喂,爸爸。”
“我们今年准备回老家过年,爷爷奶奶肯定想你弟弟了。
你是放了假首接来我这边,还是首接去爷爷奶奶家。”
“首接回爷爷奶奶那里。”
“行,别忘了给他们打个电话提前说一声。”
“知道了。”
我弟弟,左逸贤,比我小了十二岁,今年八岁,小学二年级。
对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刚生下来时,那一张皱皱巴巴的脸,像小老头一样。
还有就是百天的时候,脸上身上肉嘟嘟的,长得可可爱爱,谁见了都很喜欢,我也是。
一岁左右的时候,他跟着妈妈去爸爸工作的城市生活,我留在老家,我们一年也就是在寒暑假的时候见上几面。
再大些,他开始上幼儿园、一年级、二年级,我离他很远,他生长轨迹我全然不知。
只记得之前每次我要离开的时候,他都会拽着我的衣角,哭的可怜兮兮地说:“姐姐别走。”
他对我可能是有一种新鲜感,毕竟他有两个姐姐,一个天天见,一个一年也就见那几面。
没错,我还有个妹妹。
她叫左易颜,比我小两岁,比我弟大十岁,高三生。
我们一起生活了九年。
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背着我走,我们一起摔在地上,我的脑袋跟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就和鼓锤敲打鼓面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当时,我的眼前天旋地转,我的耳边嗡嗡作响,我的脑袋晕晕乎乎。
我摸索着回了家,躺在沙发上缓了好长时间眼前才慢慢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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