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己的手，平静地开口：「你去吧。」


间接性的回心转意，就像给死去的花浇水，毫无意义。


好在，我早就对她没有期待了。


在沉默中，贺知瑶突然抱了抱我，转身走了。


晚上十一点，演唱会结束了。


我最爱的歌手，最后一场告别演出唱会结束了。


贺知瑶还没回来。


我知道她今晚不会回来了。


也许出于是不甘，又或许是愤怒，我突然不想这样继续忍受下去了。


即使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我去往他们常去的酒吧，一进去嘈杂震耳的音乐，闪烁炫目的灯光，几乎让人忘记现实。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在一阵起哄欢呼声。


我看到谢屿含了口酒，弯腰朝着坐在卡座上的贺知瑶亲去。


而贺知瑶并未闪躲，在他吻上来的瞬间，反客为主，搂着他的脖子拥吻在一起。


我的心仿佛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冷气不停地往里钻。


在眼泪即将涌出来的那刻，我抹了把脸，朝他们走过去。


突兀又响亮的声音在刺耳的音乐声中格外清晰。


酒吧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贺知瑶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脸颊迅速泛起一片红。


谢屿尖叫一声扯着我的胳膊推我，「沈辞你发什么疯，干嘛打人啊！」


我转过身，没有任何犹豫，反手又是一巴掌。


谢屿像是被打懵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我。


贺知瑶迷离的眼神这才有些聚焦，她站起身想拉我的手，「阿辞……」


听到她跟没事人一样叫我，我恶心的几乎快吐出来。


拿起桌上的酒，从她的头上猛地淋下。


看着棕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心里的愤怒才缓和了点。


「贺知瑶，分手吧，我成全你们。」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大概是真的累了。


我不愿意再和她纠缠了。


随便她吧。


我回去收拾东西，只拿了几件衣服和一些贴身物品。


反正后面也用不到了。


在开门的瞬间，看到气喘吁吁赶回来的贺知瑶。


她看到我手边的行李箱，急切解释：


「阿辞，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刚刚我们是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就一个游戏而已，你别当真行吗？」


「大家都在玩，我总不能玩不起吧？」


「你要是介意，下次我不跟他们玩了，行不行？」


她话里话外，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要是我这样，她怕是早已怒不可遏。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个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呢。


「跟我没关系，你想干嘛就干嘛吧，让开。」


我盯着她的眼睛，冷冷开口。


「沈辞，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家子气，我都说了这就是一个游戏！」


贺知瑶耐心告罄，不耐烦地朝我吼。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永远都不可能承认，是她变心了。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不知从那一刻，突然烂了，散发着刺鼻的气息。


我突然发问：「贺知瑶，如果我和周岚这样，你会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游戏吗？」


贺知瑶怔住了。


她一下子想起来，周岚是谁。


在我和贺知瑶还没确定关系时，周岚曾追过我。


拒绝她的那天，我和她吃了个饭。


在餐厅遇到了贺知瑶，那时她沉着脸走到我面前。


冷冷质问我和周岚是什么关系。


我看着贺知瑶一点点变得慌乱的脸色，轻轻笑了笑，「所以，这种话骗骗自己就行了。」


「但我不在乎了，分手吧。」


我没想到，贺知瑶会不同意分手。


她低声下气承认自己错了，又再三保证自己爱的人是我。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明明早就变心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彼此折磨。


她甚至搬出来孤儿院的那群孩子们和院长妈妈。


我气得心生生的疼。


只好不去理她，把她当空气。


贺知瑶却像是转了性，每天都早早的回来，做好清淡的饭菜等我。


又变着花的送我礼物。


我们的位置像是开始颠倒。


变成她不停的给我发信息，问我时候回来。


变成她苦苦等待我的回电。


不管我多晚回来，都能在客厅看到她亮着灯等待的身影。


我叹了口气，「没必要，你先睡好了。」


她却红了眼眶，「你那么晚不回来，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