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孩开始蒙头大睡,她想在梦境中,将一切重新规划一次,可是每每的睁开眼,都是同样的屋顶,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关心,一切都不曾改变。
因为不能接受事实,却又不得不去面对,女孩整整三天,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完全陌生的面孔。
骄阳沐浴着入秋中的万物生机,秋风拂起悄然凋零的柳条,鸟儿略过枝头,扬起一串欢歌热舞,一泉河水也从寂静中,荡漾起萌动的涟漪。
秋意撩人的微风中,清澈见底的小河边,一抹白色丽影,坐在河岸边,如凝脂般的玉足,戏弄在河水中,清澈的河水,被溅起一层浪花与波纹,可水中那群俏皮的鱼儿,却始终不愿离去。
女孩时而发出咯咯的嬉笑声,时而哼着欢快的小曲,三千青丝,直垂至地,发丝四散在微风中,飘逸着妩媚动人的画景,即便是一个纤弱的背影,足以给人一种忘我幻想在美卷与画意中。
女孩在丫鬟们的再三恳求下,才肯出门,但她即便是在园内游玩,她也是独自一个人自娱自乐。
荡漾着涟漪的河水中,出现郝元宗模糊的脸庞,他在女孩身边坐下,又是一贯慈爱的说道:“若初,秋意较寒,别伤了身子。”
女孩依旧保持着她无动于衷的态度,其实她也不停的提醒自己,既然已经不能改变事实,就要勇敢的去接受事实,况且郝家上上下下,都视她如宝,她没理由在别人接受她的同时,她却排斥别人。
“相爷...相爷...”只见一名家仆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郝元宗冷色一沉,怒道:“什么事如此慌张,没看到本相正在陪小姐聊天嘛?”
家仆怯怯的说道:“相爷息怒,小的有急事禀报。”
郝元宗见家仆似乎确实着急的样子,于是他起身走出去几步,又冷言说道:“说吧,什么事。”
家仆附在郝元宗面前,一副神神秘秘的说道:“回相爷,是皇上微服前来拜访,这会少爷和管家都在招呼着呢。”
“什么?”郝元宗大惊失色的说道:“皇上来了?”
郝元宗一时脱口后,才又谨慎了起来,这位少年帝王,在没有任何预兆下,竟莫名到访,这是有何目的。
家仆见郝元宗有点出神,他又担惊的提醒道:“相爷别耽搁了,皇上还等着您呢。”
“走,走,走,快走。”郝元宗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几步,突然又折回头,走至在郝若初身旁慈和的说道:“若初乖,爹爹有事先不能陪你了,你自己早点跟下人回屋吧。”
“知道了。”郝若初只是对着平静的水面,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郝元宗也不敢怠慢,万一惹怒了那位帝王,可不是小事,但是他也担心,郝若初会疯疯癫癫的到处乱跑。
郝若初在郝元宗离开后,她觅视着他的方向,心里开始遐想,古代的皇帝,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强势,或者是不是和小说中那样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等...
“听说郝丞相进来身体抱恙,不知如今可好些了?”只听浑厚有力的音声中,磁性饱满,音声的来源,于一位身型高挑健壮的黑衣男子,虽然只是一抹背影,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那高贵的气势,无一不再流露他万人之上的威信。
郝元宗在旁,随并行,但他颇为小心恭敬的颔首说道:“多谢皇上挂心,老臣身患都是些老毛病了,不足皇上挂齿。”
“丞相乃是我南北朝开国元老,丞相可万不能在此期间倒下,我南北朝还需丞相来辅佐。”他就是南北朝少年帝‘萧瑾晟’。
一头乌发束顶,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庞风华绝色,如画般的墨眉下是浓密卷翘的睫羽,一双深邃魅惑的星眸,仿佛尘世间最深的墨玉,挺俊的鼻梁下,是一张微抿的双唇,眉宇间隐隐透着冷漠和与生俱来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皇上折煞老臣了,您乃我南北朝一代明君,老臣相信,我南北朝定会昌盛万年。”郝元宗流露着沉甸甸的语气,像似在尽显他的忠心。
“但愿如此吧。”萧瑾晟只是轻抿嘴角,随即又说道:“对了,听说相府千金,不久前遭遇不测,不知是否确有此事?”
“谢皇上挂心,小女自小仅有孺子意识,所以一直都在府上休养,不敢劳皇上挂齿。”
萧瑾晟倒是颇为随和的说道:“既然来了,就去看一眼吧,也算是不枉朕来一趟。”
“这个...”郝元宗有点为难在此,这位少年帝沉浮深不可测,如今无故来访,又提及到一个痴傻之人,他不免担心,萧瑾晟是别有用心,再者说,万一郝若初疯癫冲撞了萧瑾晟,岂不是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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