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将家里的情况拍照，请房东上来评估要赔多少钱。
田雯砸坏了不少东西，

墙上的装修也要重新来。
得到一个确定的数字后，我才回家。
家里接到我的消息，

等待我的果然是三堂会审。
田雯窝在舅妈怀里哭着。
舅舅和舅妈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坐在沙发上的妈妈看见我，怒气冲冲就要上来打我。
我早有预料躲开。

在屋子里陪着妈妈转起了圈圈。
“好了！不要打孩子。

”舅舅冷眼看了一会才制止***行为。
妈妈很听舅舅的话，给了我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我也坐了下来。
局面就成了四个人包围住我的情况。
“小悦。”舅舅的嗓音很冷。

“再怎么说雯雯都是***妹，你怎么能打她呢？”田雯有了靠山，也有了底气跟我吵。
“爸，

我都没想到表姐是这样的人，她居然***，太没素质了。”只字不提她做了什么。

舅妈开口：“雯雯第一次出来工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教教她就好，何必动手***呢？

”妈妈在一旁附和。
“宋悦，还不跪下来给舅舅道歉，要不是你舅舅、舅妈求情，

我都想报警把你抓进去！”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是一个做妈妈会说的话吗？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
明明已经不抱有期待了，为什么心还会痛。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妈妈捂着胸口叫田雯不要哭了，说伤在她身，痛在她心。

田雯被她逗笑了。
这么看来，她们才像是一对母女。
“妈妈，都不问问到底发生什么事？

”妈妈看都没看我一眼，斩钉截铁地说：“不管是什么事，一定都是你的错。

”最后对***一丝期待破灭了。
我随手擦去眼角的泪，将房屋的照片放出来。

“舅舅、舅妈，你们可以看看，你们的好女儿把房子***成什么样子了，我的猫被她砸到，

至今还在医院。”舅舅面色凝重地一张张翻看。
越看脸色越黑。
他忍不住沉下语气问田雯。

“这是你干的？”田雯心虚地低头，但看了一眼我妈就抬起头来。
“这都怪表姐，

要不是她一直不接我电话，我不发泄一下，生病了怎么办？。”我补了一句：“对，

只砸我的东西发泄。”舅舅凶了田雯一句。
“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田雯反应一如既往，她烦躁地***自己的头发，又开始掉眼泪。
“都说了，不是我的错，

谁叫她不接我电话的！”她站起来使劲跺脚。
像个小孩子一样，要大人哄她。

我冷眼旁观了一会，将整理的账单拿出来。
加大音量：“做错了事就要承担代价，

还请将赔偿给我。”田雯疯了一样抢过来，看了一眼就撕掉了。
“这又不是我租的房子，

凭什么要我赔偿？当初只有你签合同了。”此话一出，在场的四个人都沉默了。

我知道她不要脸，但没有想到这么不要脸。
她还在叫嚣着。
“你好小气，我看错你了，

这么斤斤计较，我不过是心情不好，砸了你一点东西而已，你没有照顾好我，还想让我赔钱，

你就是拜金女。”遇到癫婆的时候，不要跟她讲道理，

不然她会将你拉到她的智商水平击败你。
我转头对舅舅说：“这些钱我就不要她给了，

也不报警了，但她要立刻搬出去，还有。”我看向妈妈。

“这笔钱就当了断舅舅曾经对我的资助，还请以后别再提这件事了，

免得我以为你们挟恩以报，就不好看了。”我的话说得很重，让妈妈脸都白了。

很明显我这话就是对她说的。
钱还能赚回来，如果能借此将人情抵掉，

省的每次我妈都拿这件事威胁我。
舅舅沉默了。
我知道他同意了。
临走前，

舅舅还假惺惺说：“都是一家人，当初资助你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没想你还。

”我打断他的话。
“那妈妈要我拿工资给你买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拒绝。

”事后好人，动动嘴皮子的事，谁不会一样。
他们都是一路货色，自私自利。

身后又传来田雯的哭闹声，以及我妈真切的关心声。
我动作麻利地替她把东西收拾好，

将行李扔在门外。
田雯是舅舅、舅妈陪着来收拾的。
看见我已经整理好了，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