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力

“诶，早饭吃什么？”

李乐玉拉拉付九歌的袖子。

付九歌停下脚步，看看时间又看看李乐玉。

“十点半，你要吃早饭？”

付九歌有些哭笑不得。

李乐玉又白了个眼，“那就吃夜宵，我加班到现在还没睡过觉呢，睡前吃个夜宵怎么了。

我想吃披萨和……付哥！”

身后传来苏信的呼喊声，李乐玉和付九歌都回头看去，苏信一脸震惊地小跑了过来，缺乏锻炼的身体跑几步便有些喘不上气。

付九歌拍拍苏信，李乐玉在一旁扶着，“你慢慢来，阿苏，不着急，先把气调过来。”

苏信大口的呼吸着，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不是……付哥，我和你说……上面，上面刚刚来消息……让你带新人，去A组……！”

这下轮到付九歌和李乐玉感到震惊了，李乐玉先叫出了声:“A组？！

什么时候A组他妈的首接收新人？

脑子有病上赶着要送人去喂异变体了？！”

付九歌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他问苏信:“阿苏，你确定？”

苏信点头，“所以我赶紧来和你们说，万一你们一会不知情，首接接下培训任务了就完了。

”付九歌还是皱着眉头，感觉有些荒谬，“行，你麻烦一会和反应一下，说不定是上面出错了。”

苏信点点头，又急匆匆冲了回去。

李乐玉撇了撇嘴，“他娘的，一天到晚尽整幺蛾子。”

付九歌又一次叹气，“先去吃点东西，然后你赶紧去补个觉，估计这事有的折腾。”

李乐玉嗯了一声，打开手机准备订外卖，顺手给付九歌也带了一份。

付九歌努力的放空大脑，强迫自己不去深究其中的原由。

反正大概率最后也只是给一个勉强还算合理的理由，就把这事应付过去了，那我何必再去深究？

付九歌想。

日子又悠悠过了几天 ，李乐玉坚持每天去骚扰王宁。

付九歌也毫不意外的得到经苏信得到了驳回的通知，李乐玉的质问也只换来了一句——人手不足，试验性改革。

“我改你毛啊！

那么多B级挑不出一个人比王宁那小子经造的？

糊弄谁啊！”

李乐玉把文件摔在墙上，破口大骂。

付九歌也只能安抚着她，却也还是对这个结果感到了不满。

……真是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啊。

付九歌有些阴沉，却也不得不接下了这个任务。

“乐乐，你什么时候打算再去王宁那一趟？”

李乐玉一脸恼火，却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不合理就不会发生的，一时的恼怒也只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李乐玉咬着牙说:“今天还没去过，我们现在去。”

付九歌跟着李乐玉来到了王宁的病房，轻轻叩了叩门，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王宁穿着病号服，安静地坐在床上，正在发呆。

看见付九歌进来，王宁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李乐玉从付九歌背后探出头来，笑嘻嘻地和王宁打了招呼。

“王宁，我把我老师带过来啦，你认识一下？

上面让我们都跟着他啦。”

李乐玉说完不忘推了付九歌一下。

付九歌咳了一下，“你好，你是王宁吧？

我叫付九歌，你的培训老师。”

“……付老师好。”

王宁只是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李乐玉自然的接过了话题。

“一会我们一起去做体检哦，体检做完还要去人事部，有的忙呢。

你今天状态还好吗？

还有不舒服的话可以改天再去。”

王宁摇头表示没事，李乐玉打了个ok的手势，拉着付九歌往外走。

“你先换衣服嗷，我们在外面等你！”

李乐玉关上门，拍了拍付九歌。

“那小孩心情还是不太好，不怎么和生人说话，但实际上己经憋了好几天，熟了之后话就会多了，原本应该是个活泼的小孩。”

付九歌点点头，王宁也换好衣服推门走了出来。

“走啦走啦！

老师，带路！”

李乐玉一脸笑容，一路和王宁东聊西聊，王宁一开始还不习惯在付九歌面前说太多。

付九歌偶尔插入几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聊着。

等到三人到达医疗区时，王宁脸上的防备终于是卸了下来，露出了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笑意。

“好啦，我得在外面哦，让老师陪你进去吧。”

王宁点头说好，付九歌在边上领好了单子，带着王宁进去。

过了许久，李乐玉在外等的无聊，己经开了两盘游戏，等付九歌和王宁出来时，正好听见李乐玉爆了句粗口。

“咋了乐玉姐？”

王宁探过头来，看见李乐玉龇牙咧嘴的表情。

“没事，打游戏输了，遇到神仙队友了……”李乐玉越想越气，没忍住又骂了一句，立即被付九歌敲了个脑门。

“小孩子不可以说脏话。”

李乐玉扭头看向付九歌，狠狠翻了个白眼，又看向了王宁。

“诶，王宁，你一会把流程跑完了之后一起打游戏吗？”

李乐玉两眼发光，付九歌有些无奈。

“下午就要开始基础知识的学习了，你们应该没空……好吧，你们晚上的休息时间可以一起玩。”

付九歌看着两人发光的眼神，只能又提了一句。

看着欢呼着击掌的两人，付九歌又感到无奈了。

付九歌又拖着两人去人事部办完了手续，拿了报告后再拖着两人去吃了晚饭。

李乐玉磨磨唧唧地吃完晚饭后早己是休息时间，和付九歌招呼一声后便拖着王宁去打游戏。

付九歌不忘叮嘱两人，生怕两人玩过了头。

“乐乐！

你记得睡会，不要忘记值班！

还有不要忘记吃药——！”

“知道啦——！”

“听不清——知——道——啦——！”

走廊那边传来远远的声音，付九歌扶额，见两人真的走远后才拿出了自己刚刚拿到手的报告。

李乐玉特意没有过问，而付九歌也猜得到里面的东西并不适合给现在的王宁看。

付九歌翻着文件，一字一句细细看了过去，随后沉默的回了房间，路上顺手将文件投入了粉碎机。

洗漱完，吃下药，付九歌关了灯躺下，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满脑子都是报告上的结论。

“该人员体质尚处于恢复期，暂不宜参加任务与学习。”

“人员有较大异化风险，提升潜能平庸，不推荐分配至A、B两级。”

付九歌想不明白，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个任务。

这种感觉让付九歌感到深深的不适，以至厌烦。

这个孩子被利用了吗……？

付九歌情不自禁的想，最终带着疑问坠入短暂的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