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李浩然，你看看这是什么！"我刚推开家门，
王雪就把一张DNA鉴定报告甩在我脸上。报告上写着：排除父子关系。我愣住了。"雪儿，
这是什么意思？"王雪冷笑一声："什么意思？你看看小宝的眼睛，再看看你的，像吗？
"我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上的三岁儿子小宝。孩子正专心致志地搭积木，
一双大眼睛确实和我不太一样。"不可能，小宝是我亲生的！"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李浩然，别装了。"王雪点了支烟，"小宝是张志强的孩子。"张志强？我们楼上的邻居？
那个开奔驰的房地产老板？"你胡说什么！"我感觉天旋地转。
王雪深深吸了一口烟："我没胡说。三年前，你整天加班，我一个人在家无聊，
张哥经常来串门...""闭嘴！"我想冲过去，却被她的话钉在原地。"你知道吗？
张哥一个月给我十万零花钱，而你呢？"王雪打量着我，"一个月五千块工资，
连买包包都不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结婚四年，我以为我们很幸福。
我省吃俭用给她买化妆品，加班加点攒钱买房子，每天回家都要先亲亲小宝..."爸爸，
积木倒了。"小宝奶声奶气地喊我。我机械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帮他重新搭积木。
孩子的小手摸着我的脸："爸爸，你怎么哭了？"我这才发现，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李浩然，我摊牌了。"王雪弹了弹烟灰，"张哥要和我结婚，你签个字，我们好聚好散。
"她从包里掏出一叠文件，扔在茶几上。离婚协议书。我颤抖着拿起来看，
上面写着：房产归男方所有，孩子抚养权归女方，男方每月支付抚养费三千元。
"凭什么要我出抚养费？"我咬牙切齿。"因为小宝叫了你三年爸爸。"王雪冷漠地说，
"况且，你舍得让孩子跟着我过苦日子吗？张哥有钱，能给小宝最好的教育。
"我看着正在玩积木的小宝，心如刀绞。虽然不是亲生的，但三年来，
我把他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第一次叫爸爸，第一次走路，
第一次生病发烧...每一个瞬间都深深印在我心里。"我不签。"我把协议书撕碎。
王雪脸色一变："李浩然，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罚酒？你还能怎么样？"我站起身，
"我就不签，你能拿我怎么办？"王雪冷笑着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视频里，
我正偷偷在公司财务室拍照。那是上个月的事，我发现公司账目有问题，想搜集证据举报。
"这段视频要是发给你们老板，你觉得他会怎么想？"王雪得意地说，"盗取公司机密，
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工作了。"我彻底傻了。她什么时候录的这段视频？
我明明很小心..."还有这个。"王雪又调出一段录音，里面传出我和同事小刘的对话声。
"老板这人就是个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我要弄死他..."这是我们私下聊天时的抱怨，
被她录下来了。"李浩然，你还有什么话说？"王雪步步紧逼，"乖乖签字，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她没说完，但威胁的意思很明显。我瘫坐在沙发上，
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妻子出轨，孩子不是亲生的，还被威胁..."爸爸，你怎么了？
"小宝爬到我腿上，用小手拍拍我的胸口。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的心更痛了。"没事，
爸爸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王雪不耐烦地说："想清楚了就签字，
我还要去楼上陪张哥吃饭。"陪张哥吃饭...我想象着他们在一起的画面，胃里翻江倒海。
"妈妈，你要去哪里？"小宝问道。"妈妈去楼上吃好吃的，小宝乖乖在家陪爸爸。
"王雪亲了亲小宝的额头，然后看向我，"考虑好了告诉我。"说完，她拿着包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宝。孩子继续玩着积木，时不时咯咯笑几声。而我，坐在黑暗中，
不知道该怎么办。手机突然响了，是我妈打来的。"浩然，明天是你爸的生日，
你和雪儿记得回来吃饭。"我哽咽着应了一声："知道了，妈。""怎么了？声音不对劲。
""没事，有点感冒。"挂了电话，我抱着小宝，泪水止不住地流。第2章楼上传来嬉笑声，
隐约还能听到王雪的声音。我抱着小宝，心如刀绞。"爸爸，我饿了。"小宝仰着小脸看我。
我机械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个鸡蛋和一包方便面。
王雪很少在家做饭，基本都是外卖或者去外面吃。现在我才知道，她的钱都是从哪来的。
"爸爸给小宝煮面条好不好？""好！"小宝拍着小手。我煮了两碗面，放了荷包蛋。
小宝吃得很香，还夸我做得好吃。看着他天真的笑脸，我心里更难受了。晚上十点，
王雪才回来。她满身酒气，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小宝睡了？"她问。"嗯。
"我坐在沙发上，"王雪，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有什么好谈的？"她倒了杯水，
"我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为什么？"我看着她，"我哪里对不起你？
"王雪冷笑："对不起我？李浩然，你看看你自己，一个月就挣那么点钱，
连让我过上好日子都做不到。""我很努力了！""努力有什么用？"她不屑地说，
"张哥随便一个项目就能赚几百万，而你呢？努力一辈子也买不起一辆好车。
"我被她的话深深刺痛："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当然重要！"王雪的声音提高了，
"没有钱，孩子怎么上好学校？没有钱，我怎么在朋友面前抬起头？""可是我们有感情啊！
""感情？"王雪嗤笑一声，"感情能当饭吃吗？李浩然，你太幼稚了。"我沉默了。
也许她说得对，也许是我太幼稚了。"张哥说了，只要我和你离婚，
就给我在他公司安排个职位，年薪五十万。"王雪继续说，"小宝也能进最好的私立幼儿园。
"五十万...这是我十年的工资。"而且，张哥还要给我买一辆宝马X5。
"王雪得意地说，"李浩然，你能给我这些吗？"我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王雪站起身，"明天晚上如果你还不签字，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她回了卧室。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见面，是在大学食堂。她排在我前面，掉了饭卡，我帮她捡起来。
她回头笑着说谢谢的样子，美得让我心动。第一次约会，我们去公园划船。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阳光洒在她脸上，美得像个天使。第一次接吻，是在大学图书馆门口。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我一下，然后害羞地跑开了。毕业后，我们一起来到这个城市打拼。
租了间小屋子，虽然条件艰苦，但我们很快乐。结婚那天，她穿着白色婚纱，
对我说："浩然，我愿意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小宝出生时，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把孩子递给我："浩然，我们有孩子了。"那时候，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是假的。我掏出手机，翻看着和王雪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上周发的："老公，记得早点回家，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那时候，
我还以为她是个好妻子。现在想起来，那天她确实做了红烧肉，还很用心地摆盘。
我当时还感动了半天，夸她手艺越来越好了。原来，她是心虚了。手机响了，是条微信消息。
张志强发来的："兄弟，雪儿和我说了，你也别难过，我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子的。
"我差点把手机摔了。这个王八蛋，还有脸叫我兄弟？我想冲上楼去跟他拼命，
但理智告诉我，那样做只会让自己更难堪。深夜，我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
卧室里传来王雪的说话声，她在打电话。"张哥，
我已经跟他摊牌了...他还在犹豫...放心，我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签字...嗯，
我也想你...等离了婚，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听着这些话，
我的心彻底死了。原来，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第3章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小宝去了公园。
"爸爸，你看那个风筝！"小宝指着天空中的蝴蝶风筝，眼睛亮亮的。"喜欢吗？
爸爸给你买一个。""好！"我们买了个奥特曼风筝，在草地上放了一个上午。
小宝玩得很开心，不停地拍手叫好。看着他天真烂漫的笑脸，我心里五味杂陈。
即使不是亲生的，但三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他叫我爸爸的每一声，都深深印在我心里。
"爸爸，我们明天还来玩好不好？"小宝拉着我的手。"好。"我蹲下来抱住他，
"小宝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爸爸都爱你。""我也爱爸爸！"小宝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回到家，王雪正在收拾东西。"你要搬走？"我问。"明天张哥的朋友要来看房子。
"王雪头也不抬地说，"这套房子他要买下来。"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张哥说这房子地段不错，买下来投资。"王雪整理着衣服，"到时候租出去，
一个月租金也有八千。"我明白了。他们不仅要我净身出户，还要买走我的房子。
这套房子是我和王雪结婚时的婚房，虽然面积不大，但也值三百万。"我不卖。
"我咬牙说道。"由不得你。"王雪冷笑，"这房子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记得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结婚时，王雪说她是独生女，父母担心她受委屈，
坚持要把房产证写她的名字。我当时觉得夫妻之间没必要计较这些，就同意了。没想到，
这成了她的王牌。"王雪，你不能这样！"我急了，"这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
房贷也是我在还！""可是房产证写的是我的名字。"王雪得意地说，"法律上，
这就是我的房子。"我瘫坐在沙发上。房子没了，孩子没了，妻子也没了。我一无所有了。
"李浩然，我最后问你一遍，签不签字？"王雪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我看着那张纸，
手在颤抖。签了，就彻底结束了。不签，她就会拿那些视频和录音毁掉我。"爸爸，
你怎么了？"小宝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的样子，担心地问道。"没事，爸爸没事。
"我勉强笑了笑。王雪不耐烦地说："小宝，去房间里玩，大人在谈事情。""妈妈，
为什么要收拾衣服？我们要搬家吗？"小宝天真地问。王雪愣了一下，然后说："对，
我们要搬到更大的房子里住。""那爸爸也一起吗？"王雪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我。
我心如刀绞，蹲下身抱住小宝："小宝，爸爸...爸爸要出远门工作。""什么时候回来？
""很久很久。"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小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会想爸爸的。
""爸爸也会想小宝的。"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看着自己的名字，
我感觉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失去了。"这就对了。"王雪满意地收起协议书，
"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当天晚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除了几件衣服，
就是一些重要证件。其他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了。临走前，我偷偷进了小宝的房间。
他睡得很香，小手还紧紧抱着那个奥特曼玩具。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爸爸走了，
要乖乖听妈妈的话。"然后，我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站在楼下，
我回头看了看那盏亮着的灯。四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第4章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
王雪穿着新买的名牌衣服，化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心情很好。"以后各自安好。
"她拿着离婚证说。我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走出了民政局。从今天开始，我又是一个人了。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小房子，只有二十平米，连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但这已经是我现在能承受的最好住处了。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人很和善。"小伙子，
刚离婚？"她问。我点点头。"男人嘛，离了婚也不是世界末日。"阿姨安慰我，
"好好工作，会遇到更好的。"更好的？我苦笑了一下。现在的我，还配得上更好的吗？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浩然，听说你离婚了？"同事小刘关心地问。
消息传得真快。"嗯。"我不想多说。"那小宝呢？""跟她妈。"小刘叹了口气："兄弟，
节哀顺变。"上班的时候，我总是走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宝的笑脸，
还有王雪和张志强在一起的画面。"李浩然！"老板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吓了一跳："老板。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个报表错了三处！"老板把文件拍在我桌上，"再这样下去，
你就不用来了！"我低着头："对不起，我马上改。"同事们都在偷偷看我，眼神中有同情，
也有看热闹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张志强发来的："兄弟，
雪儿和小宝都很好，你放心。对了，你那套房子我出三百五十万买下来，比市价高了五十万，
算是对你的补偿。"补偿？我差点把手机扔了。他抢了我的妻子，抢了我的孩子，
现在还要买我的房子，还说是补偿？这是在羞辱我吗？我回复了一个字："滚。"很快，
王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李浩然，你什么意思？张哥好心给你加价买房子，你还不满意？
""我说了，不卖。""由不得你！"王雪的声音很冷，"房产证是我的名字，
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我知道她说得对。法律上，那套房子确实是她的。"况且，
你现在住哪里？"王雪继续说，"听说你租了个二十平米的小房子？李浩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作对？"我握着手机，手指都在发抖。"三天后，
我们就去过户。"王雪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坐在公司楼下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方向，而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浩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一看，是大学同学陈磊。"真的是你！"陈磊走过来，"好久不见！""磊子。
"我勉强笑了笑。"你怎么了？看起来状态不太好。"陈磊关心地问。我摇摇头："没事。
""少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还能看不出来吗？"陈磊在我旁边坐下，"说说，什么事？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陈磊听完，沉默了很久。"王雪这女人，
我早就看不惯了。"他气愤地说，"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势利。""别说了。
"我不想听别人说王雪的坏话，毕竟我们夫妻一场。"浩然，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陈磊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你来我们公司？"陈磊说，
"我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主管，正好缺人。你的能力我知道，绝对没问题。
"我看着他："真的？""当然真的！"陈磊拍拍我的肩膀，"不过是在深圳，
你愿意过去吗？"深圳...离开这个伤心地，也许是个好选择。"薪水怎么样？"我问。
"底薪一万五，加上项目奖金，一个月至少两万。"两万！这是我现在工资的四倍！
"真的吗？"我有些不敢相信。"当然真的。"陈磊说，"我们公司现在发展很快，
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跟老板说。"我心动了。与其在这里继续受气，
不如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我考虑一下。""行，你考虑好了告诉我。"陈磊站起身，
"不过我劝你早点决定，这种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晚上回到小房子里，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离开这个城市，意味着要和过去彻底告别。包括小宝。
想到再也见不到那个叫我爸爸的孩子，我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但是留下来又能怎样呢？
眼睁睁看着王雪和张志强幸福地在一起？看着小宝叫别人爸爸？也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第5章我决定去深圳。第二天，我就向公司递交了辞职报告。老板皱着眉头看我："李浩然，
你确定要走？""是的。""为什么？是因为昨天我说了你几句？"老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年轻人嘛，工作上有点小失误很正常。"我摇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我有更好的机会。
""更好的机会？"老板不屑地笑了，"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没有反驳。现在的我确实很狼狈，但这不代表我永远这样。"李浩然，我劝你考虑清楚。
"老板语重心长地说，"现在工作不好找，你这个年纪了，还有离婚的污点，
哪家公司会要你？"离婚的污点...这话深深刺痛了我。"老板，我意已决。
"我坚定地说。老板见劝不动我，也就不再多说："那行，按照公司规定，一个月后离职。
"一个月的交接期，我要熬过去。回到小房子里，我给陈磊打了电话。"磊子，我决定了，
去深圳。""太好了！"陈磊很兴奋，"我已经跟老板说了，他对你很有兴趣。
什么时候能过来？""一个月后。""行，我等你。"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翻到一张照片，是小宝的百日照。
照片上的他胖嘟嘟的，正咧着嘴笑。我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放进了行李箱。即使不是亲生的，
但那份感情是真的。晚上，我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小宝爱吃的零食。我想去看看他，
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来到以前的小区楼下，我抬头看向那个熟悉的窗户。灯是亮着的，
隐约能看到人影在活动。我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王雪带着小宝下楼。
张志强也在，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往外走。小宝穿着新衣服，看起来很开心。
他拉着张志强的手，叫他"叔叔"。虽然还没叫爸爸，但我知道，这只是时间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