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导师当众宣布“学术死刑”后，我用一篇顶刊论文砸穿了他的傲慢。
1 深夜实验室凌晨三点的实验室，离心管碰撞的脆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刚跑出来的电泳图，
指节因为用力攥着鼠标泛白——条带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的伤口，
完美印证了三个月来所有的猜想。手机在白大褂口袋里震动，是师妹发来的消息：“李哥，
明天上午九点系里学术评审会，张教授说你的课题必须终止，
还让我把你桌上的实验记录整理好给他。”我捏着手机走到窗边，
楼下的梧桐树被暴雨打得噼啪作响。明天不仅是我的课题评审会，
也是张启明教授申报长江学者的关键节点。而我的课题，从三年前拜师那天起，
就被他当作垫脚石踩在脚下。2 初遇张启明三年前的博士复试现场，张启明坐在主位上，
手指敲着我的研究计划书：“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但不能好高骛远。
肠道菌群与阿尔茨海默病的关联性研究？全球多少团队在做？就凭你？”我当时攥着衣角，
眼神坚定地望着他，回答：“张教授，我发现现有研究都忽略了肠道真菌的作用，
临床数据显示……”“够了！”他猛地合上文件夹，“真菌？
那是微生物组研究里早被证伪的方向！你这种水平，能进我的团队都是走了狗屎运。
从今天起，给我老老实实地做肠道细菌代谢物分析，少搞那些旁门左道。”我感到很难堪，
也觉得十分不解，一个德高望重的教授怎么会没有探索未知的欲望呢。后来我才知道，
张启明的嫡系弟子王浩，正在做细菌代谢物的课题。我的研究方向，恰好与他形成竞争。
3 实验室霸凌博士生的前两年，我成了实验室里最尴尬的存在。张启明从不指导我的实验，
却总在组会上公开批评我的进度：“李默，你看看王浩的论文都投出去了，你呢？
整天在实验室混日子，我真后悔招了你。”我低着头听训，内心感到很尴尬。
“辜负您的教导我很是抱歉。”张启明轻蔑地笑了笑，
道:“农村来的人终归是没有城里人脑子灵活。”我没有反驳，
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没有能力，甚至怀疑自己选这条路到底对不对。我清醒地很快，
我可以被任何事情任何人批评，但我绝对不能自己打败自己。这是懦夫的象征。
而王浩则仗着导师的撑腰，把最累最杂的活都推给我。“李默，帮我配下周的培养基，
记得无菌操作，出了问题你担着。”他带着同款轻蔑与不屑的神情。“对了，
我上周的测序数据你帮我分析一下，今晚就要，我得准备汇报。”他又道。
“可是我自己也有实验要做，你能不能——”我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他“啧”了一声，
不耐烦地打断道:“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做就做，你的实验重要还是我的实验重要？
这点取舍还分不清吗？再敢推辞一句信不信我让你混不下去！”虽然是威胁的话，
但我不得不妥协。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公平。这时的我没有反抗能力，
否则这辈子我都别想再做实验了。我深呼吸口气，手握紧拳头，直至感到手心被掐紫。
4 双重生活有次我熬夜做完自己的真菌测序，刚趴在桌上睡了半小时，
就被张启明的电话吵醒：“你的实验记录呢？王浩说你把他的样本污染了！
马上给我滚到实验室来！”我感到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可能是睡眠不足，
也可能是心理层面，总之就是身心俱疲。我其实很想说一句mmp，这个世界真是操蛋了。
所有职场霸凌就该死，但是没办法，像我这种小人物就只能成为资本脚下的垫脚石，哦，
可能还抬高我的身价了。凌晨五点的实验室，
王浩正拿着一支浑浊的离心管向张启明告状：“老师，您看，这就是他做的样本，
明显污染了，我这半个月的功夫全白费了！”张启明锐利的目光扫向我，
视线恨不得要将我掐死在实验室，如果不犯法的话。“李默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实验都做不好，这就是你对待实验的态度吗？还是说你在对我们有意见，
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王浩趾高气扬，兴师问罪。我没理他，转头盯着那支管子，
突然笑了——那根本不是我负责的样本编号。但张启明根本不听我解释，
指着我的鼻子骂：“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想搞研究？我看你趁早退学算了！
”后面毋庸置疑是我道了歉，王浩不满意，要求我将自己的实验报告数据全部交给他，
美其名曰我会搞砸，交给他最好。我试图反抗，结果也当然如同蚍蜉撼大树，白费力气。
那天我在实验室的走廊里站了很久，玻璃窗映出我通红的眼睛。我低垂着头，
回想起我这极其短暂的一生。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我一直名列前茅，上了大学，
我的人生目标一直很坚定，那就是当一个科研学者。为我老李家争光，
给父母一个光荣的后半生。但现在我不确定了。我觉得自己做不到了。手中的手机震动，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默默，你爸的手术很成功，你别担心，好好做研究，家里不用你操心，
要多吃饭，多长点肉好看。”我内心苦涩，删掉了打好的“我想退学”，重新输入：“妈，
放心吧，我最近在忙一个很重要的实验，很快就有成果了。我有好好吃饭。
”原本的念头被打消，我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任人摆布？难道这辈子我都不能翻身了吗？
想到刚刚我差点干的好事，我闭了闭眼，朝自己脸上狠扇几巴掌。
我严重怀疑自己被pua了。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要为自己谋条出路，
不能再在这里任人宰割了。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双重生活。
白天按张启明的要求做着细菌代谢物分析，顺便被他骂两句，晚上等所有人离开后，
偷偷启动真菌培养箱。实验室的废弃角落成了我的秘密基地，
那里藏着我自费购买的试剂和连夜写的代码。时间匆匆而过，而我的计划也从未被发现过。
同样，这些日子，张启明骂我我内心的感触也没有多深，这很好，说明我成长了。
5 哈佛偶遇去年冬天，我在一次国际会议上偶遇了哈佛医学院的陈韵教授。通过交谈，
我无意间透露自己在研究真菌。她感兴趣后，看了我偷偷做的真菌数据分析后，
眼睛亮了：“李默，你的发现很有价值！这种新型隐球菌产生的神经毒素，
很可能就是阿尔茨海默病的关键诱因，为什么不发表？”我犹豫了很久，
还是说了实话：“陈教授，我的导师不认可这个方向，他觉得这是没有意义的，
纯粹是在浪费时间。”“科学只看证据，不看导师认不认可。你导师……算了。
”当着人家弟子的面，她说不出没有师德之类的话。陈韵递给我一张名片，
“如果你需要实验资源，或者想发表论文，随时联系我。你的研究，值得被看见。
”我的眼睛亮了亮，到现在从没有人夸过我的研究，更没有人说它是有价值的。我很感激，
九十度鞠躬感谢，把陈韵教授整得哭笑不得，她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觉得我很可爱，
对我的印象更好了。那次会议后，我像被注入了强心剂。我开始更系统地收集临床样本，
对比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与健康人的肠道真菌组成。
当数据显示患者肠道内的新型隐球菌数量是健康人的37倍时，我激动得在实验室跳了起来。
但这份激动没能持续太久。毕竟自古就有乐极生悲的说法。6 研究被盗今年三月，
张启明突然在组会上宣布：“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最近有了个重大发现，
肠道真菌可能参与阿尔茨海默病的发病机制，相关论文，我已经在准备了，若是成功了，
这将是我们团队的里程碑！”我手里的移液枪“啪”地掉在桌上。同伴不解地望过来，
好在并没有引起重大骚动。他很快转了回去。兴奋极了。我在心里自我安慰，
可能他对这方面也感兴趣，应该不是我的研究报告，
再说他再没有师德应该也不会明目张胆抢弟子的研究。但内心总是感到不安。
为了安抚众人激动的情绪，张启明将实验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众人越听越感到亢奋。
“这要是成功了，咱们团队会有多少资金啊，到时候咱们的身价可就不止这些了。
”我却感到当头一棒，手脚冰冷到不听使唤。因为他描述的研究思路、实验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