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你还记得五年前的高考志愿吗？"电话里传来顾辰颤抖的声音。
我坐在顶层办公室里，俯瞰着这座城市的繁华。窗外霓虹闪烁，而我心如死灰。"记得啊，
怎么不记得。"我轻笑，"我记得我填的是B市医科大学，
可最后录取通知书上却是千里之外的C市师范。"电话那头一片沉默。"顾辰，五年了，
你准备好承受后果了吗？"第1章五年前的夏天，蝉声聒噪。
我趴在顾辰家的书桌上填志愿表，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外面热浪翻滚，
屋内空调嗡嗡作响。"晚晚，你真的要学医？"顾辰从身后探过头，呼吸喷洒在我耳边。
我点点头，"从小到大的梦想，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时的我们还是无话不谈的青梅竹马。
我十岁，他十二岁，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人都开玩笑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可是医学院很辛苦的。"顾辰皱着眉头，"而且B市离家这么远...""怕什么，
有你陪着呢。"我回头对他笑，"你不是也要考B大吗？我们还能在一个城市。
"顾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我当时没有在意。"我去给你倒杯水。"他匆忙离开了房间。
就在他离开的那几分钟里，我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当时我正在犹豫要不要把第二志愿也填成医学院，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说话声。
"辰辰真的要去B市？那离家太远了。"是顾辰妈妈的声音。"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再说B大是好学校。"顾辰爸爸应声道。"可是小雨也要考B大，
她一个女孩子..."我的手猛地顿住。小雨，苏雨，顾辰的同班同学，公认的校花。
从高二开始，她就经常来顾辰家"讨论学习"。"小雨成绩那么好，肯定能考上的。
"顾辰妈妈接着说，"我就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外地，要是辰辰能照顾照顾就好了。
"我握着笔的手开始发抖。这时顾辰端着水杯回来了，看到我脸色不好，
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太热了？""没什么。"我勉强笑笑，继续填写志愿。
第一志愿：B市医科大学。第二志愿：B市中医药大学。第三志愿：本省医科大学。
我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每个字都工工整整。填完后，我把表格递给顾辰。"帮我检查一下，
有没有填错的地方。"顾辰接过表格，仔细看了一遍，"没问题，很好。"那天晚上，
我在顾辰家吃了晚饭才回去。临走时，顾辰妈妈塞给我一个苹果。"晚晚要好好学习，
以后考个好大学。"她笑眯眯地说。我点头应着，心里却五味杂陈。回到家，
我把志愿表放在书桌上，准备第二天交给老师。那一夜，我失眠了。
脑海中反复播放着顾辰妈妈的话，还有顾辰听到苏雨名字时眼中的神色。第二天一早，
我拿起志愿表准备出门，却发现上面的字迹有些不对劲。仔细一看，
几个关键的字似乎被人动过手脚。但当时临近交表截止时间，我来不及多想，匆忙赶到学校。
两个月后，录取通知书来了。C市师范学院，数学与应用数学专业。我愣愣地看着通知书，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我填的志愿，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当老师，
更别说去那么远的地方。"可能是你记错了吧。"妈妈安慰我，"师范也不错，工作稳定。
""我没有记错！"我几乎是喊出来的，"我明明填的是医科大学！"但是没有人相信我。
志愿表已经上交，无从查证。所有人都认为是我自己记错了，或者是紧张导致的失误。
只有顾辰，他来找我的时候，眼神闪烁，欲言又止。"晚晚，也许这样也挺好的。
C市是个不错的地方，而且师范...""够了！"我打断他的话，
"你也觉得我记错了是吗？"顾辰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那一刻，我看着他的眼睛，
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我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一个月后，我收到了顾辈考上B大的消息。
同时传来的，还有苏雨也被B大录取的消息。临走的前一天晚上，顾辰来找我。"晚晚，
我..."他站在我家门口，神色复杂。"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平静地看着他。
"我会经常联系你的。""不用了。"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拉住了手腕。"晚晚，
我们是青梅竹马，这份感情不会变的。"我回头看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顾辰，
有些东西一旦变了，就再也回不去了。"第二天，我独自踏上了去C市的火车。
车窗外的风景一点点后退，我的心也越来越冷。火车驶向未知的远方，而我的人生，
从那一刻起，彻底改变了轨迹。第2章C市师范学院比我想象中的要破旧。
宿舍楼的墙皮脱落，露出里面灰白的水泥。我拖着行李箱走过凹凸不平的水泥路，
心情降到了冰点。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室友是三个本地女孩，
对我这个外地来的并不太热情。她们操着一口我听不太懂的方言，
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当地的八卦。"你是哪里人？"其中一个叫小芳的女孩问我。"A市的。
"我简单回答。"A市？那可是大城市，你怎么会来我们这个破地方？"小芳一脸好奇。
我没有回答，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第一学期过得很艰难。专业课程我毫无兴趣，
数学分析、高等代数这些科目对我来说如同天书。我的成绩一塌糊涂，多门课程不及格。
辅导员找我谈话。"林晚同学，你的成绩有些令人担忧。是不是学习方法有问题？
"我坐在他对面，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我在想，如果我在B市医科大学，
现在应该在解剖室里学习人体结构，或者在实验室里做生物实验。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晚上回到宿舍，我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拿出手机看顾辰的朋友圈。照片里的他意气风发，
穿着B大的校服，站在那栋著名的钟楼前。旁边还站着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苏雨。
配文是：大学生活真美好。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
顾辰偶尔会给我发消息，问我在C市过得怎么样。我总是简单回复："挺好的。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过得一点也不好。那个冬天格外寒冷。C市的冬天湿冷刺骨，
宿舍没有暖气，我经常冻得睡不着觉。有一次感冒发烧，烧到39度，室友们都回家了，
我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恍惚中，我想起小时候生病时，
顾辰会陪在我身边，给我讲故事，喂我吃药。现在的他，应该在温暖的B市，
和苏雨一起在图书馆里学习，或者在校园里漫步吧。我哭了，眼泪浸湿了枕头。第二学期，
我决定振作起来。既来之则安之，我不能让自己继续这样沉沦下去。
我开始认真学习专业课程，虽然依然不喜欢，但至少要保证成绩及格。课余时间，
我去图书馆翻阅各种书籍，经济学、管理学、心理学，什么都看。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慢慢地，我的成绩开始回升。到了大二，我已经稳定在班级前十名。这时候，
顾辰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晚晚，听说你成绩很好，我为你感到高兴。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谢谢。"我语气平淡。"我想你了。"他突然说道。
我握着手机的手一紧，"是吗。""真的，我经常想起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你还记得那个夏天，我们一起去抓蝴蝶吗？"当然记得。那是我们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记得。"我轻声说道。"等暑假的时候，我回去看你好吗？"我沉默了很久，
最终说道："随你吧。"挂了电话，我坐在宿舍的椅子上发呆。心情复杂得无法言喻。
大二下学期，我遇到了我的人生导师——经济学教授王老师。王老师是个海归博士，
年轻有为，在学术圈小有名气。他看出了我的不甘心，主动找我谈话。"林晚，
你有没有想过转专业？""想过，但是太难了。"我苦笑。"那有没有想过毕业后考研？
"我眼睛一亮，"可以吗？""当然可以。你的悟性很好，如果肯努力，
完全有希望考上名校的研究生。"从那天开始，我就像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我开始疯狂地学习，准备考研。目标只有一个：B市财经大学，经济学专业。我要回到B市，
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林晚不会被命运击垮。更重要的是，我要找出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3章大三那年的暑假，顾辰真的回来了。我是在商场里遇到他的。
当时我正在挑选考研资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晚？"我回头，
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五年不见，他长高了，也更成熟了，但眉眼间还是当年的模样。
"顾辰。"我点点头，算作打招呼。"真的是你！"他激动地走过来，"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你变了好多。"确实变了。曾经稚嫩的我，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大学生。长发披肩，
身材挺拔，眼神也不再是当年的单纯。"你也是。"我淡淡回应。他看到我手里的考研资料，
好奇地问："你要考研？""嗯。""考哪里？""B市财经大学。"顾辰的表情明显一滞，
"B市？""怎么，不欢迎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是，
只是没想到...你为什么想回B市？""为什么不能？"我反问。顾辰张了张嘴，
最终没有说话。"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他提议道。我看了看时间，点点头。
我们去了附近的咖啡厅。顾辰点了我以前最爱喝的卡布奇诺，我却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你不喝咖啡了？"他有些意外。"口味变了。"我平静地说。确实变了。很多东西都变了。
"晚晚，这几年你过得怎么样？"他小心翼翼地问。"挺好的。"标准答案。
"我听说你成绩很优秀，还拿了奖学金。""消息挺灵通的。"我看着他，"谁告诉你的？
"顾辰有些尴尬，"我...我偶尔会问问你妈妈。"原来如此。
我妈妈总是喜欢跟邻居炫耀我的成绩，顾辰妈妈肯定也知道。"那你呢？在B大过得怎么样？
"我主动问道。一提到B大，顾辰的眼神就亮了起来。"很好！学校的环境特别棒，
老师也很厉害。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现在已经在实验室做项目了。""和苏雨还在一起？
"我突然问道。顾辰的脸红了，"我们...我们在交往。""恭喜。"我举起水杯，
"青梅竹马输给了天降之物，也算是经典剧本了。""晚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辰皱着眉头。"没什么意思，只是感慨一下。"我喝了一口水，
"苏雨在医学院过得怎么样？""医学院？"顾辰一脸困惑，"她没学医啊，
她学的是新闻传播。"我的手一抖，水杯差点掉下去。"你说什么？
""苏雨学的是新闻传播专业，不是医学。"顾辰重复道。我死死盯着他，
"她不是一直说要学医的吗？不是说要考B市医科大学的吗？"顾辰的脸色变了，"晚晚，
你是不是记错了什么？苏雨从来没说过要学医。"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如果苏雨没有报考医科大学，那么当年..."顾辰，我问你一个问题。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五年前，我填志愿的时候，你有没有动过我的志愿表？
"顾辰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晚晚，你为什么这么问？""回答我。"他沉默了很久，
低着头，手指紧紧握着咖啡杯。"我..."他的声音很小，
"我当时觉得你一个女孩子学医太辛苦了。"我的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所以你改了我的志愿？"我的声音在发抖。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师范专业更适合女孩子，而且C市那边的消费水平低一些，
你父母的负担也会轻一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适合女孩子？"我差点笑出来，
"顾辰，谁给你的权利替我决定人生？""晚晚，我当时年轻不懂事，
我以为是为你好...""为我好？"我站起来，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
"你知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在想，如果我在B市医科大学，
我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咖啡厅里的其他客人都看向了我们，我却管不了那么多。"晚晚，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辰也站起来，想要拉我的手，被我甩开了。"对不起有用的话，
还要法律干什么？"我冷冷地看着他，"顾辰，你毁了我的人生，知道吗？
""我可以补偿你，我可以帮你...""帮我什么？帮我回到五年前重新填志愿吗？
"我打断他的话，"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懂吗？"我拿起包就要走，
顾辰急忙追上来。"晚晚，我们好好谈谈行吗？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承担后果。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承担后果？顾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你现在在名牌大学，有喜欢的女朋友，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呢？我在一个三流师范院校，
学着我根本不喜欢的专业。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承担后果？"顾辰无话可说。"不过没关系。
"我突然笑了，但这笑容比哭还难看，"我会考上B市财经大学的研究生，
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我林晚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晚晚...""从今天开始，
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青梅竹马的情分，到此为止。"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身后传来顾辰急促的脚步声，但我没有回头。回到家，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五年了，整整五年，我终于知道了真相。
原来不是我记错了，不是我填错了，是有人替我做了选择。而这个人，
是我最信任的青梅竹马。我哭了，这是五年来第一次为自己哭。但哭完之后，我擦干眼泪，
重新拿起了考研资料。顾辰，你等着。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果。
第4章考研的最后一年，我疯了一样地学习。每天早上五点起床，背英语单词。
六点到图书馆，一坐就是十二个小时。晚上十点图书馆关门后，我就回宿舍继续复习到深夜。
室友们都说我魔怔了。"林晚，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小芳担心地说。"没事。
"我头也不抬地继续做题。我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想起顾辰那天的话。
想起这五年被改变的人生轨迹。愤怒是最好的动力。除了专业课，
我还自学了很多经济学和管理学的知识。王教授偶尔会给我一些指导，他看着我的努力，
既欣慰又担忧。"林晚，考研很重要，但不是生活的全部。"他在一次课后这样对我说。
"对我来说是的。"我认真地回答。王教授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那一年的冬天，
我瘦了十斤。照镜子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尖尖的下巴和深陷的眼窝，心里却很满足。
这是我战斗的证明。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候，顾辰又给我打电话了。"晚晚，
听说你要考B市财经大学？"我没有回答。"如果你真的考上了，
到时候我可以帮你熟悉环境，B市我很熟悉的。""不需要。"我冷冷地回答，
然后挂断了电话。但是第二天，他又打来了。"晚晚，我想过了，我欠你一个道歉。
一个正式的道歉。"我还是挂断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每天都会打电话，
每次都会说一些道歉的话。但我一句都不想听。终于，我换了手机号码。考试的那两天，
我超常发挥。英语、政治、数学、专业课，每一门我都答得很满意。走出考场的时候，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C市的空气还是那么湿冷，但我的心却前所未有的轻松。
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已经尽力了。春节回家，妈妈看到瘦了一大圈的我，心疼得直掉眼泪。
"你这孩子，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没事，考研结束了就好了。"我安慰她。
"顾辰那孩子经常来打听你的消息，还问你的新手机号码。"妈妈突然提起。
我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妈，以后他再问，你就说不知道。""你们怎么了？
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妈妈不解。"没有怎么，就是不想联系了。"我不愿意多解释。
妈妈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了，"妈，我累了，想休息。"成绩公布的那天，
我正在家里帮妈妈包饺子。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是王教授的电话。"喂，王老师。
""林晚！好消息！"王教授的声音非常兴奋，"你考上了！总分390，专业排名第二！
"我手里的擀面杖掉在了桌子上。390分，这个分数超出了我的预期。专业排名第二，
意味着我不仅考上了，还考得很好。"真的吗？"我不敢相信。"当然是真的！
我刚刚查到的。林晚，你太棒了！"挂断电话，我坐在椅子上发呆。妈妈看到我的表情，
紧张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妈..."我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含着泪，
"我考上了。""考上了？"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考上B市财经大学的研究生了。
"妈妈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抱住了我，"好女儿！好女儿！"我们母女抱头痛哭。
这些年的委屈和压抑，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晚上，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拿着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最终还是拨了出去。"喂？"顾辰的声音很快响起，
带着明显的惊喜，"晚晚？是你吗？""是我。""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我...""我考上了。"我打断他的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考上了什么？
"他明知故问。"B市财经大学，经济学硕士研究生。"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恭喜你。"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复杂。"谢谢。九月份，
我就要去B市了。"我的语气很平静，但心里却汹涌澎湃，"顾辰，我说过，
我会让所有人看到，我林晚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倒的。""晚晚..."我没有等他说完，
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删掉了他的联系方式。从今以后，我要用自己的方式，
在B市开始全新的生活。至于顾辰，以及五年前的那些恩怨，是时候清算了。
第5章B市九月的天气清爽宜人。我拖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看着眼前这座繁华的城市，
心情复杂得无法言喻。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B市财经大学的研究生宿舍条件很好，
单人间，有独立卫浴。我把东西放好后，给王教授发了条短信报平安。第二天是新生报到日。
我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扎了个马尾辫，看起来干练又精神。
经济学院的报到处人头攒动，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研究生新生。我排在队伍里，
听着周围同学们的对话。"听说我们这一届的第一名超厉害，总分差点破400。""是啊，
而且还是从一个普通师范学院考过来的，简直是逆袭典型。""普通师范学院？那更厉害了，
跨专业跨学校还能考这么高分。"我知道他们说的是我。专业第二名，总分390，
在新生中确实很引人注目。轮到我报到的时候，负责的学长看了看我的资料，
惊讶地说："你就是林晚？""是的。"我点点头。"久仰大名！
你可是我们学院这一届的传奇人物。"学长热情地说道，"我叫陈浩，经济学院研三的，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谢谢学长。"办完报到手续，
陈浩主动提出带我参观校园。B市财经大学确实比C市师范学院气派多了，现代化的教学楼，
设施齐全的图书馆，还有风景秀丽的湖光山色。"对了，林晚，你是B市本地人吗？
"陈浩问道。"不是，我是A市的。"我没有说起我和B市的渊源。"那就太好了，
我也是外地的。我们外地学生要团结一致啊。"陈浩笑道。参观完校园，已经是下午了。
陈浩邀请我去学校附近吃饭，我答应了。我们选了一家川菜馆。陈浩点菜的时候，
我无意间看到窗外走过两个熟悉的身影。顾辰和苏雨。他们手牵着手，有说有笑，
看起来很恩爱。苏雨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笑容甜美，确实很漂亮。我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但表面上依然保持镇定。"林晚？你在看什么？"陈浩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认识那两个人吗？""不认识。"我收回目光，"可能是看错了。""哦。
"陈浩没有多问，"菜点好了，我们聊聊研究生的学习计划吧。"吃饭的过程中，
陈浩介绍了很多关于学院和导师的情况。我的导师是著名的经济学教授李文华，
在业界很有声望。"李教授人很好，但对学生要求很严格。你能被他选中做学生，
说明你确实优秀。"陈浩说道。"我会努力的。"回到宿舍，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然后开始整理第二天上课要用的东西。正在这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愣住了。
顾辰站在门外，脸色有些紧张，手里拿着一束花。"晚晚。"他轻声叫我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冷冷地问。"我...我托人打听的。"他有些尴尬，"晚晚，
我们谈谈好吗？""没什么好谈的。"我就要关门，但被他伸手挡住了。"晚晚，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做错了。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份感情不应该就这样结束。
""感情？"我冷笑，"顾辰，你还好意思跟我谈感情？""我承认我当年做错了，
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够了！"我打断他的话，"顾辰，
你到现在还觉得你是为了我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就是想学医？
也许我就是想在B市生活？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做决定？"顾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现在不是有女朋友吗？苏雨会怎么想？"我冷冷地看着他。
"苏雨...苏雨她理解我的。"顾辰结结巴巴地说。"理解你什么？理解你来找前任？
"我差点笑出来，"顾辰，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不是的，晚晚，你误会了。
我只是想跟你好好道歉，想修复我们的友谊。""友谊？"我重复这个词，
"我们之间还有友谊吗？"顾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晚晚，你真的要这样绝情吗？
""绝情？"我觉得很好笑，"顾辰，当年你改我志愿的时候，怎么不说绝情？
现在你觉得我绝情了？"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顾辰，我最后说一遍，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晚晚...""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已经毁了我五年，不要再毁我的未来。"说完，我用力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顾辰的声音："晚晚，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等你原谅我的那一天。
"我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上。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明白，有些错误是不可原谅的。
第6章研究生的学习生活紧张而充实。李文华教授果然如陈浩所说，对学生要求极其严格。
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了我一份长长的书单。"林晚，听说你本科学的是数学，基础不错。
但经济学不仅需要数学基础，更需要对经济现象的敏锐洞察力。"李教授推了推眼镜，
"这份书单你三个月内必须全部读完，每本书都要写读书报告。"我接过书单一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