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雨丝如愁绪般细密地飘洒着,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哀伤的氛围中。小步站在屋檐下,
望着那具静静停放在堂屋中央的棺木,外婆那张慈祥的脸仿佛还在眼前,
可如今却已天人永隔,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小步,来帮把手。
”爸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与哀伤。小步赶忙抹了把眼泪,
转身去帮忙布置葬礼的场地。妈妈和认妈在一旁轻声抽泣着,她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似乎这样就能互相汲取一些力量来抵御这沉重的悲痛。小妈则红着眼眶,
有条不紊地摆放着香烛等祭祀用品,小爸在一旁协助她,偶尔低声安慰几句。
“怎么能少了我呢?”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哀伤的平静,众人转头望去,
只见妈确实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唯唯诺诺的妈宝。妈确实一身黑衣,
脸上却没有太多悲伤的神情,反而带着几分精明与算计。“嫂子,您来了。
”爸爸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招呼。妈确实却像没听见似的,
径直走到棺木前,围着转了一圈,嘴里还念念有词:“老姐姐,你可走得太突然了,
丢下这么些事儿可怎么办哟。”小步看着妈确实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厌恶,
她知道这个奶奶向来尖酸刻薄,就怕她在这葬礼上闹出什么幺蛾子。就在这时,
华爸从门外走了进来。华爸是邻居,平时看着挺和善的,
可今天他的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不寻常的光亮。“大家都节哀啊。”华爸假惺惺地说着,
眼睛却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扫视着。“华爸,您怎么来了?”小步疑惑地问道。
华爸嘿嘿一笑:“这不,你外婆走了,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说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角放着的几个旧箱子上,那里面装的可都是外婆的一些遗物。
葬礼在一片悲痛与肃穆中开始了,亲人们依次上香磕头,小步跪在蒲团上,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泪水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想起小时候外婆对自己的疼爱,
那些温暖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哭得愈发伤心。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时,
华爸突然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我有件事要说。”众人疑惑地看向他,
不知道这个邻居要在这时候说什么。华爸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最后落在了爸爸身上:“你妈生前跟我提过,说要是她走了,家里的一些东西要分给我一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华爸,您可别乱说。”爸爸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我妈怎么可能把东西分给您,您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华爸却不慌不忙,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扬了扬说:“这可是你妈亲手写的字条,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要给我一部分家产。”小步凑近一看,只见那字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
根本不像外婆的笔迹。“华爸,这字条是假的吧,我外婆的字可不是这样的。
”小步愤怒地说道。华爸脸色一沉:“你个小毛孩懂什么,这就是你外婆写的。今天这东西,
我必须要拿到。”说着,他就要去抢墙角的箱子。“你个狗日的,别太过分!
”一直压抑着情绪的小爸终于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揪住华爸的衣领,
“这是我老婆娘家的事儿,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还敢拿张假字条来骗东西,
你要不要脸?”华爸用力挣扎着,嘴里还骂骂咧咧:“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这东西本来就有我的份,你们要是不给,今天谁也别想好过!”妈确实这时也跳了出来,
指着华爸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
没想到是个惦记别人家产的贼。这是我们家的事儿,你滚一边去!
”华爸被众人骂得恼羞成怒,挣脱开小爸的手,恶狠狠地说:“行,你们都不给是吧,
那这葬礼也别想好好办下去。”说着,他就开始动手掀翻供桌,香烛倒地,一片狼藉。
“你个畜生!”爸爸气得满脸通红,冲上去和华爸扭打在一起。众人见状,纷纷上前拉架,
一时间,葬礼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小妈和妈妈在一旁吓得尖叫,
认妈也在一旁着急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妈宝则躲在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
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小步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心中的愤怒达到了顶点。她冲过去,对着华爸喊道:“你个混蛋,今天是我外婆的葬礼,
你居然来捣乱,你不得好死!”华爸被众人围在中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却还在嘴硬:“你们等着,这事儿没完!”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爸突然抄起一根木棍,
朝着华爸的腿上狠狠打去,“咔嚓”一声,华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抱着腿直打滚:“你们敢打我,我要报警,让你们都坐牢!”“报你妈的警!
”小爸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今天就是要教训你这个混蛋,让你知道惦记别人东西的下场!
”妈妈这时也哭着说:“华爸,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一直把你当邻居,敬重你,
你却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华爸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众人:“好,
你们都厉害,我记住了。”小步看着华爸那副嘴脸,恨不得再上去踹他几脚。
“你个不要脸的,赶紧滚,以后别让我们再看到你!”小步愤怒地吼道。爸爸喘着粗气,
指着华爸说:“你要是再敢来捣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今天这事儿,你要是敢报警,
我们也不怕,大不了把你这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抖落出去!”华爸挣扎着站起身,
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们这群杂种,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众人看着华爸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却久久无法平息。这场葬礼,
本是送别外婆的庄重仪式,却被这个贪心的邻居搅得一团糟。葬礼继续进行,
可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小步跪在棺木前,看着外婆的遗像,
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外婆,您一路走好,
我们不会让您的葬礼被这些坏人破坏的……”经过这场风波,葬礼的气氛更加凝重哀伤。
大家强忍着悲痛,继续完成剩下的仪式。当棺木缓缓被放入墓穴,泥土一点点覆盖上去,
小步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挖空了一块。回到家后,众人都疲惫不堪。妈确实坐在椅子上,
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华爸:“这个天杀的,不得好死,居然敢来抢我们家的东西。
”妈宝在一旁小声地劝着:“算了,都过去了,别气坏了身子。”小爸坐在角落里,
脸色阴沉,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生气。小妈走过去,轻轻给他倒了杯水:“别气了,
这种人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爸爸坐在桌子前,双手抱头,一脸的疲惫与无奈。
妈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结束了,别想太多了。”小步躺在床上,
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外婆的身影和刚才葬礼上混乱的场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华爸会为了一点家产做出这样的事,人性怎么能如此贪婪丑恶。夜深了,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窗户上,仿佛是外婆在轻声叹息。
小步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知道,这场葬礼的纷争虽然暂时结束了,
但留下的伤痛却会在每个人的心里久久难以消散……日子一天天过去,
家里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那份因葬礼纷争带来的隔阂却悄然在亲人们之间蔓延。
小步每次看到爸爸和小爸沉默的样子,妈妈和小妈偶尔流露出的担忧眼神,心里就一阵刺痛。
有一天,小步放学回家,路过华爸家时,看到华爸正坐在门口,一脸阴沉地看着她。
小步心中一紧,加快了脚步。她知道,华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还在想着怎么报复他们。回到家后,小步把这件事告诉了爸爸。爸爸皱了皱眉头,
说:“别理他,他要是再敢来捣乱,我们就报警,这次可不能再让他得逞。”然而,
华爸并没有就此罢休。几天后,他带着几个陌生的男人来到了小步家。
那几个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们想干什么?
”爸爸警惕地看着他们。华爸冷笑着说:“上次的事儿还没完,
今天我就是来要我那份东西的,你们要是不给,就别怪我不客气。
”小爸冲上前去:“你个混蛋,还敢来,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华爸身后的一个男人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你敢动一下试试?
今天你们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这房子都给你们拆了!”妈妈吓得躲在爸爸身后,
小妈也紧紧拉着小爸的手。小步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愤怒。“你们这些坏人,
赶紧滚,不然我们真的报警了!”小步大声喊道。华爸却不以为然:“报警?
你们以为警察会管这种事儿?今天这东西,你们必须给我!”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妈确实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气势汹汹地说:“你们这群王八蛋,
敢来我家撒野,老娘跟你们拼了!”说着,就要冲上去。妈宝在后面吓得大哭:“别打了,
别打了……”华爸看到妈确实拿着菜刀,心里也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你别乱来,
今天这事儿,你们要是不解决,谁也别想安宁!”这时,邻居们听到动静都纷纷赶了过来。
看到这么多人,华爸和他带来的人也有些心虚。“华爸,你这是干什么呢?”一个邻居说道,
“人家家里刚办完丧事,你就来闹,太不像话了!”其他邻居也纷纷指责华爸的不是。
华爸看着众人,知道今天这事儿也讨不了好,只好恶狠狠地说:“行,你们等着,
这事儿还没完!”说完,带着那几个男人灰溜溜地走了。经过这次事件,小步家的人都知道,
华爸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他们开始商量着怎么应对,爸爸决定去咨询律师,
看看能不能通过法律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几天后,爸爸从律师那里回来,脸色好了一些。
律师告诉他,华爸拿的那张字条根本没有法律效力,如果他再来捣乱,就可以直接报警,
警察会处理的。众人听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小步也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不能让华爸这种坏人得逞。从那以后,虽然华爸还时不时地在村里说些难听的话,
试图制造一些麻烦,但小步家的人都没有理会他。他们相信,只要一家人团结在一起,
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他们。而外婆在天之灵,
也一定希望他们能够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地生活下去……华爸又过来了,
这次他没带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而是独自一人,脸上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他站在小步家院子门口,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我今天不是来闹事的,
是有正事要跟你们说。”爸爸从屋里走出来,一脸警惕:“华爸,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上次闹得还不够吗?”华爸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上次是我不对,
我回去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太糊涂了。今天来,是想跟你们和解。”小步从屋里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