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展示读书天赋

赵清韵拿着小篮子跟着两个姐姐回到家里，家里静悄悄的，其他人都下地干活了。

此时己经是下午了，要准备晚饭了，在这个时代庄户人家都是一天吃两餐，农忙时候才会吃三餐。

赵清芹和赵清韵摘着野菜，赵清浅洗着锅子准备煮豆子稀饭粥，她们各自忙活着。

“清韵，进来帮我烧火。”

赵清浅洗完锅子喊着赵清韵进去帮忙。

“哎，来啦！”

赵清韵听到需要她烧火马上就进去厨房了。

厨房里，赵清韵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一把干草，小心翼翼地往灶膛里添火。

火苗在柴火的助燃下跳跃着，映红了她的脸庞，也照亮了厨房的一角。

赵清浅则在灶台上忙碌着，她将豆子、糙米和水按比例倒入锅中，盖上锅盖，等待水开。

“清韵，火别太大了，慢慢烧，这样豆子才能煮得烂。”

赵清浅边搅拌着锅里的豆子边叮嘱道。

“知道了，姐。”

赵清韵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生怕火势太大把锅烧干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厨房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豆香，那是豆子在慢火中逐渐煮熟的味道。

赵清芹也摘完了野菜，洗净后切好，放在一旁的篮子里，等稀饭差不多熬好了就放野菜下去。

姐妹三人各司其职，共同为这顿晚饭忙碌着。

“饭快好了，清芹你去叫爷奶他们回来吃饭吧。”

赵清浅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爹娘他们也该收工回家了。

“好嘞！”

赵清芹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到地里去叫爹娘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爷奶他们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爷奶、爹娘和几个姐姐陆续走进厨房，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豆子稀饭野菜粥，谈论着一天的劳作和收获。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赵清韵就开口说自己的想法了。

“爷，您听我说，今天我和五姐姐、六姐姐一块儿去挖野菜的时候，恰好经过咱们村里的私塾。

您知道吗，每当我听到那些哥哥们清脆的读书声，心里就格外欢喜。

今天也不知怎的，我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站在那儿静静地聆听。

说来也奇怪，夫子所讲的内容，我只不过听了两遍，便如同刻在心上一般，记得分毫不差。

爷，您说，我是不是特别聪明呢？”

赵清韵边说边撒着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清韵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爷似乎没听得太真切，你能否再重复一遍给爷听听？”

赵老头眉头微皱，似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孙女的话。

赵清韵见状，便又将刚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言语间满是自豪与喜悦。

“哎呀，清韵啊，你真是聪明绝顶！

既然你记得这么清楚，那就背给爷爷听听吧，让爷爷也感受一下你的聪慧。”

赵老头听后激动不己，连忙催促道。

“好嘞，爷爷您听好啦！

我记得夫子教的是《三字经》里的内容：人之初，性本善。

性相近，习相远。

苟不教，性乃迁。

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

子不学，断机杼。

窦燕山，有义方。

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赵清韵清脆的童声在院子里回荡起来，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清晰有力。

“养不教，父之过……是啊，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赵老头听后喃喃自语道，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妹妹真是太厉害了！

我刚刚也在旁边听着呢，可我一个字都没记住。

看来我这做姐姐的还得多向你学习呢。”

赵清浅看到妹妹如此出色地完成了背诵任务后羡慕地说道。

“是啊是啊！

清韵这孩子平时记性就特别好，家里的东西放哪儿她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有时候我们找东西找不到还会问她呢！”

赵老太也连声附和道。

“没错没错！

清韵这丫头记性好得很呢！

哪怕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的。”

赵云南也点头称赞道。

“唉……清韵这孩子确实是聪明过人呐！

可是……”赵老头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似乎在为什么事情而犯难。

“我们赵家难得出一个这么有资质的娃娃难道就要这样白白浪费了吗？”

他心中暗想却又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众人见赵老头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而且表情凝重都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爹/爷/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

还发起呆来了呢？”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赵老头才终于开口说道：“你们可知道自从新皇登基以来就改革了科举制度允许女子也可以读书考科举入朝为官了吗？”

众人一听这话都愣住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消息当时衙役还特意到各村去宣传过的呢。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啦！

可是这又跟清韵聪明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不解地问道。

少顷，他们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难道老头子/爹/爷想让清韵去……此想法一出现就被他们自己否决了，自家什么条件自家人知道，一穷二白的家怎么可能供得起呢？

少做白日梦了。

“你们想啊我们赵家七个女娃以后连个摔盆子的人都没有村里人还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说我们是绝户头呢！

这些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叫我们家没有男娃呢？

每当想到这些我就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啊！”

赵老头接着说，说到这些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

清韵这孩子这么聪明让我又看到了希望！

我打算送她去读书去考科举当大官让那些瞧不起我们家的人看看就算是没有男娃我们赵家也照样能够出人头地！”

赵老头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异常坚定，仿佛己经下定了决心一般。

起初众人听到要送赵清韵去读书，还有些担忧和顾虑，但是听完赵老头的话后，他们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希望之火，仿佛看到了赵家未来的光明前景。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纷纷开始思考赵老头的话。

赵清韵的聪明才智确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果能让她接受教育，参加科举考试，或许真的能改变赵家的命运。

“可是老头子，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哪里有钱供清韵读书呢？”

赵老太提出了现实的难题。

赵老头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这也是我一首犹豫的原因。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穷就埋没了清韵的才华。

我们走一步算一步。”

“可是，就算清韵能考上，以后的路也很难走啊。

毕竟，女子入仕还是很很多阻力的。”

赵云南担忧地说道。

赵老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

“是的，这条路确实不容易，但如果我们连尝试都不愿意，那岂不是更加对不起清韵的天赋？

再说了，如果我们赵家能出一个女官，那也是为我们村争光的事情！”

赵清韵此时也站在一旁，听着大家的讨论。

她心中既感动又有些忐忑。

她知道自己肩负着家族的期望，但也明白前方的道路有多么艰难。

“爷，我去！”

赵清韵突然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努力，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

赵老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骄傲。

“好孩子，我相信你！

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能克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