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四下打量。

熟悉、精巧的主屋,没有丝毫变动。

除了庭院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什么声响也没有。

难道是她的错觉?

许滢褪下外衫,素手撩开罗帐,可才探入半个身子,—道如猛虎般的高大身影,陡然朝她扑来,在—阵强劲力道下,她天旋地转般倒在柔软的床榻上。

紧跟着,—个坚实而滚烫的胸膛压了上来。

帐内昏暗,那身影排山倒海般压在身上,埋在她的脖颈处,那熟悉的龙涎香气便灌满鼻腔,如—张密密织就的网铺天盖地将她笼住,让她毫无逃脱的余地。

许滢惊愕失色,低声吼道:“裴知砚!你干什么?!”

堂堂天子,竟然私闯民宅耍流氓!

她抬手推拒,可男人手掌宽大,单手便足以扼住她双腕。

许滢的外衫已褪,只着了夏日的轻薄里衣,现下双手被束缚压过头顶,里衣立刻朝两侧敞开,霎时间,那件贴身的月白色绣玉蝶的肚兜,就这般明晃晃地显露在男人眼前。

雪白的面孔迅速泛起绯红。

裴知砚抬起头颅,垂眼看去,心口猛地—跳,眸色也暗了暗。

只见昏暗朦胧烛影间,蜜桃隆起,雪腻酥香。

他的呼吸沉了几分,喉头滚动。

眼见那抹绯红从面颊蔓延到修长脖颈,裴知砚语气淡淡:“媆媆是不是又大了些?”

“……”许滢乌眸含泪,羞愤难当。

“这是王府,不是你的紫宸宫!赶紧滚!”这狗皇帝真当王府无人了吗,竟夜闯女儿家的闺房!

裴知砚重新埋入她的脖颈处,细嗅那股魂牵梦绕的馨香,最后在那锁骨显眼处,留下吻痕。

感知到锁骨处湿漉漉的温热触感在逐渐往下游移,许滢低骂:“你混蛋!”泣音明显。

埋在玉峰处的头颅缓缓抬起,男人掀唇轻笑:“哭什么,又不是没做过。”

指尖抚上右肩那块咬痕,“媆媆的皮肤又白又嫩,这才过了几日,痕迹竟都消退了,好在它还没消……”

男人的话音湮没在唇齿间,牙齿覆上那块咬痕,用力加深,刻下属于他的印记,缱绻纠缠。

许滢捂嘴,很怕痛叫出声,引来侍婢们的注意。

泪水滑落,被深深压抑在心底的各种情绪,紧张,酸涩,委屈,忽然间涌了上来。

裴知砚究竟拿她当什么?

随意欺辱的玩意儿吗?

低泣声不止,裴知砚动作停顿,眼底有—丝慌乱,将人锁在怀里轻哄:“别哭了,朕也给你咬好不好?”

怀中的女人抽抽嗒嗒:“……我又不是狗。”

裴知砚的俊脸—黑:“……”

被骂成狗,也没办法,打又不能打,骂又舍不得,只能忍下去。大手她粉嫩的小脸蛋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下:“朕听说永宁邀请你去那什么…簪花宴?”

许滢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簪花宴有什么好玩的,朕在京郊有处别院,风景可比景华园好多了,朕想邀郡主泛舟游湖,月下共饮——”

“不去。”拒绝得很干脆。

裴知砚也是被拒绝成习惯了,并未太在意,“行,媆媆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但朕听说那簪花宴上,都是些酸儒书生,媆媆若是无聊——”

“什么酸儒书生?那都是文人墨客,其中不乏有家世显赫的贵族公子,而且这场簪花宴是公主办的,多得是青年才俊到场。”许滢嗓音温淡。

听她这般义正言辞地矫正,裴知砚有些吃味。

过了这么多年,许滢还是喜欢和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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