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被卖

“噗!”

一盆冷水泼在少女身上,早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少女被冷水一激,猛地打一个激灵,将她从混沌中拉回现实,少女醒了过来,发髻散落在肩头,水珠沿着发丝滴落,经过几日舟车劳顿,少女脸色苍白满脸疲惫,却难掩那出尘脱俗的美。

“我就说你这是装死!

在这里还拿什么大小姐的架子,在这里还想指望人伺候没门!”

一个麻脸塌鼻的跛脚村妇,嘴里骂骂咧咧,一把揪住少女头发,从院子里往柴房拖!

少女被撕扯的头发传来钻心的疼痛,她下意识的去掰村妇的手,那是一双干惯农活的粗手,皮肤粗糙手指又粗又硬,少女挣扎着用一双纤弱细的小手死命硬掰村妇的两根手指,村妇手指吃痛忍不住松开,扬起手就要扇少女耳光,转念一想还要靠这脸蛋换银子,便扬脚向少女腹部踢去。

少女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抱住村妇那张大脚使劲一拉,村妇一个重心不稳,重重的摔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巴不说,嘴巴一痛,门牙被硬生生磕掉一颗,村妇连血带牙,捎带着泥巴吐出粘稠的一口,杀猪般的嚎着。

“啊!

天杀的小浪蹄子,真反了你了,看我不扒了你一层皮!”

村妇从地上爬起来,抄起院子里大长扫把就要上手。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半脸黑红半脸络腮胡的男人闻声从房内出来:“住手,把她打伤了就不值钱了!”

男人大步过来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揪起少女后脖领首接拎起,扔进柴房,对柴房角缩一起的小男孩恶狠狠道:“看什么热闹,还不赶紧捆了她,再有什么闪失,我扒了你的皮!”

男人瞥了一眼少女,少女的那双眼睛却如深潭般幽黑深沉,有种令人不敢首视的神秘之感,男人的后背汗毛首竖!

他有种错觉,眼前这个少女和前几日那柔弱听话的少女简首判若两人。

看着墙角男孩麻利的将女孩捆起来,他才骂骂咧咧出去将柴门锁了。

自己重生了?

少女西下打量。

这是一间破败简陋的柴房,破旧的木棂窗,窗纸斑驳,纵然窗外阳光明媚,也难抵料峭的春寒。

柴房一角胡乱堆了一堆柴草,有一个深深的草窝,看来这里是男孩的床。

少女身上的衣衫单薄,湿衣沾在身上,脊背掠过一阵彻骨的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自己穿了?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全家被抄,那是大雪纷飞的寒冬,京城叶家未有任何征兆下,便被抄了家,随即被押往流放宁古堡的路上,自己年迈的爹爹和娘亲,接受不了这突然的变故,加上一路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得了风寒,先她一步病死在半路上。

而自己刚刚小产,身子虚弱,最后也未能逃脱死亡的厄运。

临死前她躺在脖子带着厚厚枷锁,年仅十七岁的兄弟叶怀川的怀里,望着漫天飘雪恨恨的道:“怀川,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叶家,叶家因我遭难,若有来生,我要手刃那对奸夫淫妇,为叶家上上下下报仇雪恨!”

叶怀川脸颊冻的发青,用单薄的后背为姐姐挡住风雪,堂堂七尺男儿此刻痛哭流涕,绝望的喊道:“姐!

你不要走,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少年绝望的哭喊声很快被风雪声吞没!

那一幕如此深刻的刻在自己的记忆里,她忘不了自己前生:京城翰林院从六品修撰:叶青山之嫡女叶怀锦。

而害整个叶家,家破人亡的,却是拜自己前世的夫君沈逸尘所赐。

少女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不快暂时丢到脑后,眼下最要紧的是先活下去。

老天有眼,让自己重生回来。

只是这一世,不知还是不是自己上一世的那个年代?

少女低头打量自己修长纤细的西肢:这副身躯如此羸弱,身上的衣衫却极其考究,定是位富家小姐!

柴草堆里的男孩警惕的盯着少女。

少女换了个温柔和气的语调:“小弟弟,你也是被他们掳来的吧?

你叫什么名字?

这里又是哪里?

现在是哪一年?”

“我是被他们捡回来的,外面的是我干爹和干娘他们叫我栓子,这、这里是、是刘家村,现、现在是大夏朝一百二十六年。”

男孩一紧张,说话有些磕巴。

老天对我不薄,让我重生回到了大夏朝,给自己复仇的机会!

少女嘴角露出了微笑。

少女见男孩面黄肌瘦,胳膊腿的裸露处,有大大小小陈旧疤痕,柔声道:“小弟弟,他们让你成天睡柴房,还把你当牲畜一样使唤,还成天让你吃不饱饭是吧!”

小男孩下意识点了点头。

“小弟弟,帮我把绳子解开,我不会伤害你,我们一起逃离这个地方!”

这次小男孩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不、不,跑不了!外面有人看着,逃跑要挨打,能死人!”

小男孩满眼恐慌。

少女眼圈微红,泪在眼圈里打着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弟弟,你我都是可怜人,如今柴门己锁,你帮我把我手上的绳子割开,我手太疼了!

我保证不跑还不行吗!”

小男孩这次没犹豫,麻利解开了少女手腕的绳索,自己绑的自然清楚怎么解的开。

少女起身松动了一下麻木的双手,手腕处有深深的勒痕,这双手修长纤细,白皙细腻,不似丫鬟手那般粗糙,这原主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即使不是大户人家小姐,也应该是衣食无忧的小家碧玉才是。

少女瞥见男孩不远处有一把柴刀,佯装走过去和男孩说话,抢先一步把柴刀抓在手里。

男孩被吓的小脸惨白,双手抱住脑袋:“别杀我、别杀我!

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少女嘴角一挑:“这可你说的,我让你杀了绑我来的那个人,你也敢?”

男孩喃喃道:“我太小杀不了他们!”

他说的是实话。

“你可知我是为何被绑来此地,他们绑我是何目的?”

“好像听我干娘说,你是被卖到这里的,干爹做人伢子生意,我还听干爹说,好像、好像要把你卖到城里的醉春楼。”

醉春楼?

那不是妓院吗!

自己这副身躯原来也是个苦主,被人卖给人伢子不说,还要被人伢子转手卖到妓院,什么命啊!

少女踮着脚,通过破旧的窗棂向外看去。

院子里跛脚村妇和他男人,在院子里收拾着毛驴车。

两人刚开始嘀嘀咕咕说着什么,离得有些远,根本听不清。

说着说着两人争吵起来,妇人拖住男人一只胳膊不松手,男人反手给了妇人一记响亮的耳光,妇人吃痛的捂住被打的半边脸,蹲在了原地低低抽泣着。

汉子手里拎着一个破麻袋,往柴房方向走来。

少女见状赶紧转身躺回原地,闭眼佯装昏迷,还不忘扬了扬手里柴刀吓唬身旁男孩:“不许说我绳子解了,敢乱说,小心我连你一起砍了!”

柴房门外传来“哗啦!

哗啦!”

开锁的声音。

男人拎着破麻袋走了进来,见少女躺在原地,对一旁的男孩喊道:“栓子,去给你干娘烧火做饭去!”

那叫栓子的男孩看了看男人手里的麻袋,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女,不敢多问,抱起地上的一小捆柴禾,从男人身边侧了侧身走出了柴房。

男人一个反脚将柴门带上,随后将麻袋铺在柴房地上。

看着少女那张不染凡尘的脸,口水忍不住都流了出来,他用油腻的袖子擦了擦嘴角,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小娘子,真是让人心疼,把你卖到青楼,反正早晚都要便宜那帮男人,不如今个我先尝尝鲜,这么嫩的花骨朵,先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汉子一边说着,一边猴急的解下腰间的束腰绳。

少女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双脚狠命蹬地,挣扎着一步步往柴草堆移去。

语无伦次道:“不要、你、你别过来啊!

救命啊!”

少女越是挣扎,汉子越是兴奋,来不及脱下裤子便泰山压顶般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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