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以牙还牙

柴房内传来少女绝望的呼救声。

蹲在院子里抹泪的民妇,听到柴房里传来的呼救声,冷漠的站起身,跛着脚一脚深一脚浅的向隔壁的灶房走去。

男孩望着柴房的小破门,咬着下唇,站在原地犹豫再三。

跛脚女人见男孩没跟上来,回过头冲男孩呵斥道:“你这小讨债鬼,傻愣着干啥,毛都没长全,也想好事?

全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快跟着我去烧火做饭!”

男孩快走两步,跟在跛脚妇人身后进了灶房。

柴房内,少女挥出藏在身后的柴刀向男人砍去,男人一愣,忙起身躲过,少女瞅准机会用脚狠狠踢向男人的下身,只听男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卷缩着身体滚到一侧,脑门上瞬间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少女一个咕噜爬起,不由分说挥起柴刀砍向男人,男人躲闪不及,柴刀硬生生砍到男人那褪了一半裤子的右腿上,男人疼的龇牙咧嘴,瞬间腿上一条长长的血口子,鲜血止不住从血口子往外流。

男人挣扎着起身夺下少女手中的柴刀。

少女转身冲向柴门后,她早瞄见那有一根碗口粗的顶门棍。

少女抡起顶门棍用尽全力,向男人头上砸去。

男人闷闷的哼了一声昏死过去!

少女见男人昏死过去,刚想喘两口气。

“咣!”

的一声,柴门被一脚踢开,跛脚民妇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站在门口。

民妇一眼瞧见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的男人,妇人奥“嗷”的一声扑在男人身上。

身后少女再次抡起顶门棍狠狠砸向民妇的后脑勺。

民妇一声没吭,首接昏死在男人身上。

男孩站在柴房门口愣住,那嘴张的能放下一只鸡蛋。

少女厉声道:“栓子还傻愣着作甚,还不进来赶快把这两人捆了!”

男孩这才反应过来,一刻不敢停歇,找出绳子将这对夫妇手脚绑的那叫一个结实,完了还不忘熟练的将男人裤子扯下撕成两片,把壮汉和民妇的嘴塞的那叫一个严实,这一套做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看平日里这活就没少干。

少女上前检查了一番:“这活做的不错啊!

栓子去提桶水来!”

男孩一句话不说,顺从的去院里提了大半木桶水来。

少女瞥见院子里有把破木椅,一并搬进狭小的柴房,翘起腿坐在这两人面前:“栓子,你干爹、干娘睡得差不多了,去,把他们叫醒,我有事要问。”

男孩会意,揪住男人的后脖领,将男人的头摁到木桶里。

这冰凉的刺激感,瞬间让男人清醒过来。

“呜!

呜!”

男人怒目圆睁。

少女用柴刀面拍着另一只手心,神态自若,沉稳的跟她这年龄不相符。

男孩上前用手扯下男人嘴里的破布:男人破口大骂:“你这小浪蹄子敢绑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少女用柴刀面狠狠抽了男人一记耳光:“嘴巴放干净点,信不信我把你阉了!”

男人这才回过神,冲一旁的小男孩喊道:“栓子,快给干爹解开,干爹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少女唇边露出一丝坏笑,冲一旁的顶门棍努了努嘴:“栓子,你干爹不听话,把他腿给敲断,教教他怎么说话!”

栓子抱着顶门棍,哆哆嗦嗦一脸恐惧的望着男人,不敢上前。

少女嘴角露出邪笑挑唆道:“栓子,你想好了,你若不动手,你捆了干爹干娘,今天放过他们,他们定会饶不了你,你难道以后还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成?”

男人怒目圆睁:“你小子敢动手,我非宰了你不可!”

这一次,男孩心一横:抱起顶门棍,冲男人腿上来了一下。

男人疼的“唉吆!”

一声,腿似乎没断!

“你这小兔崽子敢打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少女见状,将一旁劈柴的小板凳一脚踢了过来:“没力气是吧,用这躭着能省些力气!”

栓子会意,将小木凳躭在男人腿下,挺了挺瘦弱的小胸脯,用力抡起棍子,只听“咔嚓!”

男人的腿应声而断。

男人痛的倒吸两口凉气,脸抽搐的有些变形。

少女揶揄道:“这次学会好好说话了吧!”

男人强忍着钻心的痛:“姑娘,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打住,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从哪买的我?

可知我叫什么名字?”

男人愣了:这是蒙汗药下多了?

她竟然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刘二狗,虽做的是人伢子这行,可也是正经买卖人,我不能把卖家给透漏了,这是行业规矩啊!

我只知道你叫阿离,别的就不知道了。”

少女唇边露出一丝讥笑:“栓子,把你干爹那条腿也敲断!

教教他什么是规矩!”

“好嘞!”

栓子这次爽快应下正要上前动手。

“我说、我说,是京城南郊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妇人,说你是你娘,二十两银子将你卖给了我,还有签字画押的字据呢。”

少女冷冷道:“字据在哪?”

男人赶紧回道:“在我卧房床头的那个木匣子里。”

少女给男孩使了个眼色。

男孩会意,没大会抱进来一只黑木匣子,里面果真有两张字据,其中一张是卖身契,上面的名字果真是阿离!

原来这副身体的原主叫阿离,像是乳名,这个名字和自己眼下倒是应景:这一世她要和过去彻底分离,不再做那个温良贤德的女子,好人又能怎样,善良又能怎样,还不是被害的家破人亡,这一世她要有仇必报,过不一样的人生。

另一张是定金收据,还有一百两银锞子,和一些散碎银子。

阿离将字据和银子收好,随手将木匣扔在柴堆上。

“你这是准备将我卖到省城的醉春楼是吧?

价格是多少?

什么时候交易?”

男人无奈道:“和醉春楼的刘妈妈约好,今晚傍晚时分送到,价格是二百两银子,那一百两是定银!”

阿离沉思片刻:“栓子,将你干爹嘴堵上,我们去醉春楼拿回那一百两银子去!”

男孩不敢问,顺从的捡起地上的破布将男人嘴堵了上去。

少女顺便将刘二狗卧房洗劫一空,除了一点散碎银子,还有小一些瓶瓶罐罐,和迷香,找了个包袱一包一起收了!

傍晚时分,从刘二狗家驶出一辆驴车,赶车的是栓子。

车子首奔村外而去。

村道土路上迎面走来两位三十左右的男人,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干活回来,现在是春播时节,两人肩头都扛着一把农具。

这刘家村的村民,农忙时种地,农闲时做人伢子买卖,方圆百里是远近出名的人伢子村。

其中一个男人见驴车上柴草下有麻袋,还隐隐传来“呜!

呜!”

的声音,羡慕道:“栓子,送货呢,看来你干爹又发财了,怎么自己?

你干爹呢?”

男孩稳了稳神回道:“我干爹在城门口等我哩!”

“行啊,这么小就能帮你干爹赚银子了,你这干儿子没白养!”

看着驴车慢悠悠驶向村口,一个男人羡慕道:“听说刘二狗前几日去了趟京城,淘到一个极品货色,醉春楼给开了二百两银子的高价!”

“那刘二狗这次可是血赚了!

咦,瞧那边有房子着火了,是刘二狗家,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向驴车方向穷追,一边追一边喊:“不好了,刘二狗家反水了!”

像刘家村这样靠人伢子为业的村民,懂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顿时刘家村各家各户门户大开,村民手里都抄着形形色色家伙,叫喊着向驴车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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