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成奶娃,全家只剩三十天?眼前是精致的雕花床顶,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檀香和奶香气。上官妙妙睁开眼,感觉浑身酸软,脑袋昏沉。
她下意识想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胳膊短得离谱,肉乎乎,软嘟嘟,连抬起都费劲。
“卧槽?!”她心里猛地爆出一句粗口:“这什么情况?我手呢?
我昨天加班肝PPT的那双勤劳致富的手呢?!”她猛地想坐起来,
却只是徒劳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像个翻不了身的小乌龟。
视线艰难地扫过四周——极尽奢华的古风房间,丝绸锦被,轻纱幔帐,
还有不远处低头恭敬站着的、穿着襦裙的小丫鬟。“三小姐,您醒啦?”小丫鬟听到动静,
连忙上前,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您都昏睡大半天了,夫人担心坏了,
刚去小厨房看您的药呢。”三小姐?药?上官妙妙脑子嗡嗡作响,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涌了上来——上官家三小姐,上官妙,年方三岁半,
爹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娘是诰命夫人,
上头还有两个牛逼哄哄的哥哥……这设定怎么这么耳熟?
她昨天睡前好像吐槽过一本古早虐文《权倾天下》,
里面那个无恶不作、结局凄惨的反派家族……不就姓上官吗?!
全家一个月后会被男主太子和她的白月光女主联手搞垮,满门抄斩!而她,这个最小的女儿,
据说是被……“啊啊啊……”上官妙妙内心发出土拨鼠尖叫:“不是吧阿sir!
穿书就算了,还穿成死最惨的炮灰奶娃?!一个月!只剩一个月了!
我PPT还没保存呢呸不对,我小命就要没了!”就在她内心疯狂刷屏、泪流成河的时候,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华服、气质雍容的美妇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眉宇间带着化不开的担忧。“妙妙,我的心肝,你可算醒了。”美妇人坐到床边,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来,先把药喝了。
”这就是原主的娘,上官夫人柳氏。书中描写她极度溺爱小女儿,但在家族覆灭时,
为了护住儿女,被万箭穿心,死得极其壮烈。看着眼前活生生、满眼关切的娘亲,
上官妙妙鼻子一酸,心里更难受了:呜呜呜…娘亲真人比书里写的还好看一百倍!
这么美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就成了无脑宠娃的反派了?狗作者没有心!不行不行,
我不能让她死,不能让全家都死……上官夫人拿着汤匙,轻轻吹了吹药,
正要递到女儿嘴边,动作却猛地僵住。因为她清晰地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小奶音在说话,
内容却惊世骇俗!上官夫人手一抖,药碗差点翻倒在锦被上。她脸色骤然煞白,
惊疑不定地看着怀里的女儿——小嘴闭得紧紧的,
正用那双水汪汪、懵懂无知的大眼睛看着她。刚才……那是谁在说话?幻听?啊啊啊!
药要洒了!娘亲小心!那个小奶音又响了起来,充满了焦急,虽然这药苦得要死,
但我得喝啊,不然这病恹恹的身体怎么扛过一个月后的乱局?上官夫人这次确定无比,
这声音……直接响在她的脑海里!而且内容……灭族?一个月后?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稳住几乎颤抖的手,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试探性地开口,
声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微颤:“妙妙今天怎么呆呆的?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她紧紧盯着女儿的脸。上官妙妙毫无所觉,心里还在疯狂输出:我不舒服!
我浑身都不舒服!一想到爹明天上朝就要被那个杀千刀的李尚书参一本贪墨军饷,
我就心绞痛!虽然确实是政敌陷害,但证据做得太真了!爹那个老憨批,肯定百口莫辩!
证据就藏在他书房那个紫檀木匣子的暗格里啊!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暗格开关是转动左下角那只雕刻的瑞兽的眼睛!左三圈右一圈!赶紧去毁掉啊爹!
房门没有关严,也就在这时,
门外刚下朝回来、想来探望小女儿的上官丞相大反派本人,
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年轻公子——大哥上官毅武将、二哥上官玄谋士,
恰好将这番石破天惊的“心声”听了个一清二楚!父子三人瞬间定格在门口,
脸上那原本带着担忧和疲惫的表情彻底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骇然!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你也听到了?!那个软糯的、却说着最恐怖内容的小奶音?
!贪墨军饷?明日被参?证据在书房紫檀木匣暗格?开关是瑞兽眼睛左三右一?
上官丞相到底是老谋深算的顶级反派,虽然内心早已掀起海啸,面上却最快恢复镇定。
他推门而入,仿佛刚到的样子,语气沉稳:“妙妙醒了?可好些了?”上官夫人猛地回神,
脸色依旧苍白,抱着女儿的手微微收紧。上官妙妙看到父兄进来,心里咯噔一下:完蛋!
爹和哥哥们来了!爹明天就要倒大霉了,大哥后面劫狱失败会被打断腿,
二哥的仕途也因为后来被诬陷全毁了……呜呜呜我们上官家是不是祖坟冒黑烟了?
大哥上官毅虎躯一震,手下意识按在了佩剑上。二哥上官玄瞳孔微缩,扇子都忘了摇。
上官丞相走到床边,
深沉的目光落在小女儿那张人畜无害、甚至因为生病而显得格外可怜巴巴的小脸上,
语气听不出波澜:“醒了就好,好生休息。”他宽大的手掌轻轻揉了揉上官妙妙的头顶,
然后转身,对着长子次子使了个眼色,语气如常地对夫人说:“夫人照顾妙妙辛苦,
我还有些朝务需处理,晚些再来看你们。”说完,便带着两个儿子步履沉稳地离开了房间。
一出门,父子三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父亲,刚才……”上官毅压低了声音,难掩惊惶。
上官丞相抬手制止了他,眼神锐利如刀:“立刻去书房!”另一边,房间里,
上官妙妙还在懵逼中:诶?爹这就走了?不像他风格啊,
平时他都要抱着我举高高才对的……难道朝堂上已经出事了?不能啊,
时间对不上啊……她看着娘亲依旧难看的脸色,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只好伸出小短手,
笨拙地拍了拍娘亲的手背,用三岁小孩能发出的最软糯的声音安慰:“娘亲,不怕,
妙妙乖乖喝药。”上官夫人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再回想刚才那些可怕的“预言”,
心脏砰砰狂跳。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妙妙最乖了。
”心里却已是一片惊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妙妙她……那些话……而上官妙妙一边苦大仇深地喝着苦药,一边内心焦虑刷屏:三十天!
只剩三十天了!第一步危机算算时间就是明天!爹到底能不能躲过去啊!苍天啊大地啊,
哪位天使帅哥能来救救我们反派一家啊!第一章完第二章:这剧本不对啊?
老爹的乌纱帽保住了?上官丞相带着两个儿子,脚步沉稳地离开小女儿的卧房。一走出院门,
三人脸上那点强装的平静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一丝尚未完全消散的惊骇。
“父亲,书房……”长子上官毅压低了声音,手依旧无意识地按在佩剑上,
仿佛随时准备砍了那个造假的紫檀木匣子。上官丞相眼神锐利,抬手制止了他,
目光扫过四周,确认无人:“速去书房!任何人不得靠近!”父子三人几乎是用跑的,
迅速抵达书房。上官丞相屏退左右,亲自关上房门,甚至落了闩。“父亲,
刚才妙妙说的……”次子上官玄素来沉稳,此刻声音也带上了急迫:“瑞兽眼睛,左三圈,
右一圈?”“找!”上官丞相言简意赅,直接走到书案后那排多宝格前,
精准地捧出了那个并不起眼的紫檀木匣子。这匣子他平日用来放些私印闲章,
从未想过竟内藏如此杀机!三颗脑袋立刻凑了过去。上官丞相深吸一口气,
依照那奶声奶气却石破天惊的指示,手指颤抖着尽管他极力控制,
但微微的颤动出卖了他内心的滔天巨浪摸到左下角那只雕刻精美的瑞兽,
小心翼翼地捏住那颗微凸的眼珠。左三圈……右一圈……“咔哒。
”一声极轻微的机括响动声在落针可闻的书房里清晰可闻!父子三人呼吸一窒!
上官丞相手指微用力,匣子侧面的一个隐蔽暗格弹了出来!
里面赫然躺着一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以及几封伪造的往来书信!
上官毅一把抓过那些纸张,快速浏览,脸色越来越白,
冷汗瞬间浸湿了里衣:“这……这伪造得太像了!笔迹、印鉴几乎能以假乱真!
若非提前知晓,明日朝堂之上,我等百口莫辩!”上官玄接过仔细查看,
眼神冰冷:“好毒的计策!李尚书这是要置我上官家于死地!
”上官丞相拿起那枚仿造的军印,在指尖摩挲,眼底翻涌着后怕和杀意:“好,
好得很……李崇山,明日朝堂,老夫定要你好看!”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若非……若非那诡异却救命的“心声”……“父亲,此事……”上官玄看向父亲,
眼神询问如何处理。上官丞相到底是老谋深算的顶级反派,惊骇过后,迅速冷静下来,
脑中已闪过数条对策。他冷笑一声:“既然他们送了这份‘大礼’,
我们自然要好好‘回敬’!毅儿,你立刻暗中调一队绝对可靠的亲兵,
将……如此这般……玄儿,你连夜去一趟……”书房内,烛火摇曳,父子三人压低声音,
迅速部署起来。窗外夜色浓重,一场无声的反击战已然拉开序幕。翌日清晨。
上官妙妙被丫鬟轻柔地唤醒,洗漱穿衣,喂了一碗甜甜的杏仁酪。她小口小口地吃着,
心里却七上八下。来了来了!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爹是不是已经去上朝了?
现在啥时辰了?李老贼是不是已经开始喷口水了?爹啊爹,你顶不顶得住啊?呜呜呜,
我的小心脏……一旁伺候的丫鬟只见三小姐拿着小勺子,秀气的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一副食不知味、忧心忡忡的小模样,可爱得让人心软,连忙柔声安慰:“三小姐可是没胃口?
要不要尝尝新做的桂花糖糕?”上官妙妙摇摇头,心里继续刷屏: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一想到爹可能要戴着枷锁回来,我就……咦?桂花糖糕?好像……也可以稍微吃一小块?
她一边内心分裂,一边诚实地张开了小嘴,接住了丫鬟递到嘴边的糖糕,
鼓着腮帮子嚼啊嚼。嗯!好吃!甜而不腻!要是天天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糖糕,
就算穿成炮灰好像也没那么……呸呸呸!上官妙妙你有点出息!全家都要嗝屁了还想吃的!
她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房门被推开,上官夫人柳氏走了进来。
她今日气色看起来比昨日稍好,但眼底深处仍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焦虑和疲惫,
显然一夜未睡安稳。“娘亲!”上官妙妙软软地叫了一声,伸出沾着糖屑的小手。
上官夫人接过女儿,拿出丝帕细细替她擦手,语气努力放得轻松:“妙妙乖,今天天气好,
娘亲陪你去花园里荡秋千好不好?”荡秋千?娘亲你还有心情荡秋千?
爹正在朝堂上生死搏斗呢!唉,也是,娘亲又不知道……我不能表现得太异常,
我是个三岁宝宝,三岁宝宝就应该无忧无虑……可是我好焦虑啊!我要控制不住我记几了!
上官夫人听着怀里女儿那丰富无比的内心戏,嘴角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她抱着女儿的手微微收紧,心中又是好笑又是酸涩,
更有着对即将到来的朝堂消息的迫切和不安。时间在上官妙妙怎么还没消息?
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不会的不会的,
爹那么厉害虽然书里输了啊啊啊好煎熬的疯狂刷屏中缓慢流逝。日头渐渐升高。
就在上官妙妙第N次叹气,差点要把手里的布老虎揪秃时,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却透着欢快的脚步声!“夫人!夫人!大喜事!大喜事啊!
”管家几乎是连跑带颠地冲进院子,脸上洋溢着激动狂喜的笑容,
声音洪亮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老爷派人传话回来了!朝堂上,李尚书诬告老爷贪墨军饷,
结果被老爷当场揭穿,反将他勾结边将、伪造证据的罪行捅了出来!陛下龙颜大怒,
已将李尚书革职查办,打入天牢候审了!老爷他大获全胜,马上就要回府了!”“什么?!
”上官夫人猛地站起身,脸上瞬间绽放出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真的?老爷没事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哽咽。啥?!啥玩意儿?!
上官妙妙手里的布老虎“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小嘴张成了O型。反转了?爹赢了?
李老贼进去了?这……这剧本不对啊!我记错了?不可能啊!
原著里爹明明……她彻底懵了,小脑袋瓜里充满了大大的问号和乱码,CPU都快干烧了。
难道是……我穿了个假书?还是作者出了修订版我没看?不能啊!就算情节偏差,
这也偏得太离谱了吧?!爹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机智了?
难道他也是穿……不对啊,
看他昨天那样子也不像啊……上官夫人看着女儿那张呆滞、困惑、皱成一团的小脸,
努力憋着笑,假装没看到她的震惊,只抱着她喜极而泣!不是……这就没事了?
第一个危机就这么……轻飘飘地过去了?上官妙妙内心依旧狂风暴雨,
那我之前白焦虑了?我的眼泪白流了?我的PPT……呸,我的小心脏白受罪了?
她抬起小脑袋,看着娘亲喜悦的泪眼,努力想挤出一个符合三岁宝宝身份的、开心的笑容,
结果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算了,
没事总比有事好……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爹这波操作也太秀了吧?
简直像是提前拿到了剧本……正在这时,上官丞相带着两个儿子春风满面地回来了。
上官丞相官袍都还没换,脸上带着久违的意气风发,一进院门就朗声笑道:“夫人!妙妙!
我回来了!”上官毅和上官玄跟在身后,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
但眼角眉梢的喜色和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却掩藏不住。上官夫人连忙迎上去:“老爷,
您可算回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上官丞相一把抱起蹬蹬蹬跑过来的上官妙妙,
用带着胡茬的脸蹭了蹭她软嫩的小脸蛋:“哈哈哈,爹爹的乖妙妙,有没有想爹爹?
”想……想个锤子!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上官妙妙内心吐槽,
表面上却只能伸出小短手抱住爹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想!爹爹棒棒!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爹你怎么就知道证据在哪儿?还提前布置好了反击?这不科学!
难道我拿的不是炮灰剧本是锦鲤剧本?听着女儿充满困惑的内心呐喊,
上官丞相父子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都控制不住地上扬。上官丞相轻咳一声,
掩饰住笑意,一本正经地对女儿说:“今日多亏了祖宗保佑,让为父及时发现奸人诡计。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儿:“看来,我上官家气数未尽,自有贵人相助啊。
”贵人?哪来的贵人?上官妙妙更懵了,难道除了我,还有别的穿越者?
在暗中帮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表面地用了午膳。席间,上官妙妙食不知味,
一直在苦苦思索情节为何跑偏这个哲学问题,小脸严肃得像是在思考世界难题。
而上官夫妇和两位哥哥,则看着她那副小大人般的愁苦模样,吃得格外香甜,
心情好得不得了。饭后,上官妙妙被奶娘抱去午睡。她躺在小床上,瞪着头顶的帐子,
毫无睡意。第一个危机算是过去了……但按照原书,
接下来好像该轮到二哥管辖的商铺出问题了?那个吃里扒外的掌柜……叫什么来着?
好像姓钱?对!钱掌柜!月底就要卷款跑路!还做假账坑了二哥一大笔!不行,
我得想办法提醒二哥!可是怎么提醒?直接说‘二哥你的掌柜要跑路’?
他会不会以为我中邪了?她翻了个身,愁得直叹气。唉,做宝宝好难,
做知道情节的宝宝更难……而她不知道的是,窗外,正准备离开的二哥上官玄,
脚步猛地顿住,扇子“啪”地一合,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第三章:二哥,
你该不会也是穿书者吧?上官妙妙午睡醒来,坐在铺着软缎的雕花小床上,
抱着她的宝贝布老虎,一脸严肃地思考着人生——或者说,
思考着如何拯救她看似稳如老狗、实则危如累卵的全家。钱掌柜……对,就是钱掌柜!
那个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家伙!
原书里就是他卷走了二哥铺子里所有的流动资金,还做了一堆假账,
害得二哥被御史参了一本“治家不严、纵奴行凶”,差点丢了刚到手的官职!
她烦恼地用布老虎砸了砸自己的小脑袋。怎么办怎么办?
直接跑去跟二哥说“你手下要跑路啦”?他肯定以为我还没睡醒在说梦话!
说不定还会摸摸我的头说‘妙妙乖,哥哥给你买糖吃’……呜,气死宝宝了!
她蹬着小短腿爬下床,决定采取行动。虽然身体是三岁半,
但灵魂可是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社畜!必须做点什么!另一边,上官玄离开小妹的院子后,
并未走远。他看似悠闲地摇着折扇,在花园的凉亭里品茶,实则脑中飞速运转。
钱掌柜……卷款跑路……做假账……月底……他眸色渐深,唇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看来,是时候清理一下门户了。他招来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心腹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下。
而上官妙妙此时正被丫鬟抱着:“路过”二哥所在的花园凉亭。“二哥哥!
”她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奶声奶气地叫人。上官玄收起眼底的锐利,
瞬间切换成温柔好哥哥模式,笑着走过来,从丫鬟手里接过她:“妙妙睡醒了?找二哥有事?
”有事!有天大的事!你的钱要被卷跑啦二哥!上官妙妙内心咆哮,
表面却眨巴着大眼睛,
伸出小手指着凉亭石桌上摊着的几本账册——那是上官玄刚才故意放在那里做样子的。
“二哥哥,书书……”她努力组织着三岁小孩的语言:“妙妙看,
看书书……”上官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配合地抱着她走到桌边:“妙妙也想看账本?
看得懂吗?”看不懂也得看!重点不是看,是提醒你啊笨蛋哥哥!上官妙妙内心抓狂,
小胖手却胡乱地拍在账本上,咿咿呀呀:“钱钱……飞飞!坏坏!打!
”她努力想表达“钱被坏人卷飞了,要打坏人”,但听在上官玄耳里,
就是小娃娃毫无意义的呓语。旁边的丫鬟忍不住笑了:“三小姐真是可爱,
是想帮二少爷看账吗?”上官玄忍着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嗯,我们妙妙真厉害,
都知道帮二哥看账了。”他拿起算盘,递到上官妙妙手里:“来,妙妙帮二哥算算,
这月盈余多少?”算个嘚儿啊!那个钱掌柜做的假账,你怎么算都是亏!
重点是人要跑路了!跑路!上官妙妙气得想咬算盘,她抱着比她手还大的算盘,
胡乱拨拉着珠子,嘴里继续“啊啊哦哦”,试图用婴语传递重要情报:“跑……跑跑!快快!
抓!”上官玄看着妹妹急得小脸都红了,鼻尖冒汗,还在那努力“暗示”自己的小模样,
内心简直要笑疯了,但脸上还得维持着“妹妹真可爱”,
“妹妹在说什么哥哥听不懂”的温柔困惑表情。“妙妙是想说,让哥哥带你去跑跑玩吗?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哎呀!玩你个锤子!是抓坏人啊!上官妙妙绝望了,
一头栽进二哥怀里,用小脑袋撞他胸口,发出郁闷的呜呜声。没救了没救了,
这届家人带不动啊!沟通障碍太严重了!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钱掌柜月底跑路?
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办?上官玄抱着怀里软乎乎、香喷喷,却内心戏多得能搭台唱戏的妹妹,
肩膀微微抖动,好不容易才压下爆笑的冲动。他轻轻拍着妹妹的背,语气宠溺:“好了好了,
妙妙不着急,二哥知道你的意思了。”你知道个锤子!上官妙妙内心翻了个白眼,
彻底放弃挣扎,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哥哥怀里。接下来的两天,上官妙妙陷入了深深的焦虑。
她尝试了各种方法。比如,看到二哥在看账本,她就爬过去,
用毛笔在纸上画一堆歪歪扭扭的圆圈代表铜钱,然后画个小人背着包袱跑掉,
再画个大大的叉。上官玄拿着那张“抽象派预警图”,看了半天,
然后惊喜地夸赞:“妙妙画得真好看!这小人是在跳舞吗?”上官妙妙:卧槽……!
又比如,她让丫鬟抱着她去二哥管辖的那条街“逛街”,
指着“兴盛粮行”钱掌柜负责的铺子咿咿呀呀,做出哭脸,摆着小手:“不好!不好!
”丫鬟赶紧抱着她走开:“三小姐乖,那铺子味道不好闻,我们去看卖糖人的。
”上官妙妙:我特么心累……!她甚至试图在全家吃饭时,
用米粒在桌上摆出“跑”字……结果字没摆成,糊了一手饭,还被娘亲笑着喂了一勺蛋羹。
算了,毁灭吧,赶紧的。上官妙妙一边嚼着蛋羹,一边生无可恋地想。
反正第一个危机莫名其妙解决了,说不定这个也能混过去?二哥主角光环附体?
她完全没注意到,饭桌上,爹娘和两个哥哥交换了无数次意味深长的眼神,
以及他们嘴角那压抑不住的笑意。而上官玄这边,动作却快如闪电。他根据妹妹的“剧透”,
暗中派人日夜紧盯钱掌柜,果然发现其行为鬼祟,频繁与对家粮商接触,还在暗中变卖私产,
筹措金银,显然是为跑路做准备。同时,他请来了户部最顶尖的账房先生,
秘密重新核算兴盛粮行的账目。假账做得再真,也经不起高手细查,很快便漏洞百出。
时机成熟,就在上官妙妙念叨的“月底”前两天,上官玄动手了。这日,
上官妙妙正无聊地玩着娘亲的璎珞项圈,心里还在盘算着钱掌柜大概还有几天跑路,
要不要干脆装病拖住二哥让他去铺子里看看?。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嘈杂,
似乎还夹杂着哭嚎和求饶声。“外面怎么了?”上官夫人柳氏蹙眉问道。
一个丫鬟急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解气和兴奋:“回夫人,是二少爷!
二少爷在兴盛粮行当场拿住了想要卷款私逃的钱掌柜和他的几个同伙!人赃并获!
现在正押回来呢!听说搜出了好多假账和银票!”上官夫人闻言,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玄儿办事果然稳妥。”啥?!
上官妙妙手里的项圈“啪嗒”掉在软榻上,她猛地抬起头,
小嘴再次张成了O型:拿……拿住了?人赃并获?二哥他……他未卜先知?!
她彻底懵了,大脑再次陷入混乱。这不对啊!原书里二哥是损失惨重之后才查出来的啊!
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快?难道……难道我二哥也是个隐藏的穿书者?不会吧?看起来不像啊!
她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试图为这诡异的情节偏差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是说……我记错情节了?其实原著里二哥就很牛逼?是我看书不仔细?不可能!
我明明记得很清楚!钱掌柜成功跑路了!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就在这时,
上官玄处理完事情,步履从容地走了进来。他依旧是一身月白长袍,风度翩翩,
手里还摇着那把标志性的折扇,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刚才雷厉风行抓人的不是他。
“母亲。”他先向上官夫人行了礼,然后看向一脸呆滞的妹妹,
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妙妙怎么了?嘴巴张这么大,小心飞进蚊子哦。”二哥!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上官妙妙内心在呐喊,表面却只能笨拙地抓住二哥的手指,
含糊不清地问:“坏坏……抓?”上官玄笑容加深,眼底满是戏谑和宠溺:“嗯,
坏坏抓到了。多亏了……”他顿了顿,看着妹妹那双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
慢悠悠地说:“多亏了祖宗保佑,让二哥及时发现了他不对劲。”又是祖宗保佑?
上官妙妙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咱家祖宗这么忙的吗?又要保佑爹朝堂打架,
又要保佑二哥抓内鬼?业务范围也太广了吧?!上官夫人忍不住笑出声。
上官玄也用扇子抵着唇,掩饰上扬的嘴角。“好了,事情解决了,妙妙不用担心了。
”上官玄抱起妹妹,语气轻松:“二哥的铺子没事了,
以后还能给妙妙买更多好吃的糖糕和新衣裳。”谁担心你的铺子了!
我是担心你的官帽子和我的小命!上官妙妙内心吐槽,但听到危机解除,
还是大大松了口气,小身子软软地靠在二哥怀里。不过……这次又是巧合?也太巧了吧?
她心里依旧疑窦丛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没等她想明白,
上官夫人笑着开口:“说起来,过几日宫中丽妃娘娘设赏花宴,给我发了帖子,
正好带妙妙去走走,散散心。”赏花宴?丽妃?上官妙妙的神经猛地又绷紧了!等等!
赏花宴!我想起来了!第四章:赏花宴?别啊,
那是鸿门宴上官妙妙一听“赏花宴”三个字,小脑袋里的警报器瞬间拉响,
全身的软毛都快炸起来了。赏花宴!就是那个赏花宴!
原书里娘亲就是去了之后被那个李侍郎夫人坑惨了的!
说什么冲撞了丽妃娘娘最宝贝的那只波斯猫,被当场罚跪在青石板上,
回来就感染风寒一病不起!爹爹心疼得发狂,在朝堂上找李侍郎麻烦反而被倒打一耙,
说他挟私报复,又被皇帝训斥!恶性循环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啊!她急得小手直挥,
小短腿在二哥怀里蹬踹:“不去不去!娘亲不去!妙妙也不去!
”她试图用最直接的三岁小孩方式阻止这场灾难。
上官夫人柳氏看着女儿急得眼圈都红了的小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连忙从二儿子手里接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好好好,妙妙说不去,我们就不去。
娘亲就在家陪妙妙,好不好?”呜呜呜,娘亲真好!可是……可是不去就行了吗?
原书里丽妃点名要娘亲去的,不去会不会被安个藐视皇家的罪名?好像也不行啊!哎呀,
好糟心。进退两难!上官妙妙把脸埋在娘亲香香的颈窝里,内心焦虑得快要冒烟。
上官夫人和上官玄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去?那自然是不行的。丽妃娘娘亲自下的帖子,
上官家如今刚经历风波,正需谨慎,更不能授人以柄。但女儿的心声预警绝非空穴来风,
这赏花宴,分明就是冲着他们上官家来的鸿门宴!“母亲!”上官玄摇着折扇,
语气看似随意:“丽妃娘娘的赏花宴,京中诰命夫人大多会去,若独独我们上官家缺席,
怕是会惹人非议。不如……还是去一趟?只是需得多加小心。”上官夫人会意,
点头道:“玄儿说得是。妙妙若是怕生,那娘亲便自己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陪妙妙,可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你一个人去就是羊入虎口啊!上官妙妙猛地抬起头,
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妙妙去!妙妙保护娘亲!”她挥舞着小拳头,
做出凶狠的表情,可惜配上那张奶呼呼的脸,毫无威慑力,只显得可爱加倍。我得去!
我必须得去!虽然我人小力微,但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扑上去抱住那只破猫,
或者碰瓷晕倒搅乱局面?总之不能让娘亲一个人面对!上官夫人听着女儿“悲壮”的心声,
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心底那点因阴谋而生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不少。
她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好,那娘亲就带妙妙一起去。我们妙妙最勇敢了。
”事情就这么在上官妙妙自以为的艰难争取下定了下来。接下来两天,
上官妙妙陷入了紧张的“战前准备”。
她试图回忆所有关于赏花宴的细节:那只猫……好像特别胖,一身长毛,眼睛一蓝一黄?
李侍郎夫人是怎么设计的来着?
好像是故意让人在娘亲经过的路上放了猫最喜欢的木天蓼粉末?引那猫主动扑向娘亲,
然后她就尖叫说娘亲踢伤了猫?对!就是这样!得想办法让娘亲避开那条路?
或者提前发现那些粉末?她愁得吃桂花糖糕都不香了。而上官家的大人们,
则在她听不到的地方,进行着真正的部署。“李侍郎夫人?哼,跳梁小丑。
”上官丞相听完夫人的转述,眼神冰冷:“既然他们想玩,那便陪他们玩玩。夫人,
届时你只需……”上官毅拧着眉:“母亲,不如我派两个身手好的丫鬟扮作侍女跟着您?
”上官玄则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算计:“母亲放心。
儿子恰好得了一小盒极好的海外香粉,气味清雅,据说……猫儿极其厌恶,闻之即怒。
或许届时可以给那李夫人用用?”上官妙妙对此一无所知,
她还在努力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赏花宴当日,上官夫人一身端庄华贵的诰命服制,
抱着被打扮得如同玉雪团子般的上官妙妙,乘马车前往皇宫。马车上,
上官妙妙紧张地揪着娘亲的衣襟,小脸绷得紧紧的。冷静!上官妙妙你可以的!
记住你的任务:盯紧胖猫,盯紧李坏蛋,必要时碰瓷!
上官夫人看着女儿如临大敌的小模样,忍笑忍得辛苦,只能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妙妙乖,
皇宫很大,很漂亮,待会就跟紧娘亲,不要乱跑,知道吗?”“嗯!”上官妙妙用力点头,
心里却在吐槽:不乱跑,只搞事!到了丽妃宫苑,已是香风鬓影,贵妇云集。
丽妃出身不高,但近年颇为得宠,排场摆得十足。园子里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小姐们衣香鬓影,言笑晏晏,一副盛世祥和景象。上官夫人抱着女儿,
从容地与相熟的夫人们寒暄。上官妙妙则瞪大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像个警惕的小雷达,
四处扫描。左边那个穿绛紫色衣服、笑得一脸假慈祥的应该就是李侍郎夫人吧?!
坏蛋一号!那只猫!那只胖得像猪一样的波斯猫!在丽妃脚边的软垫上趴着呢!
目标出现!她立刻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丽妃与众人说笑一番,便提议大家随意游园赏花。
上官妙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来了!要开始了!娘亲我们往另一边走!
千万别走西边那条种满芍药的小径!上官夫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般,果然抱着她,
与几位交好的夫人朝着东边的兰圃走去。李侍郎夫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连忙笑着上前:“上官夫人,怎的往这边来了?西边芍药开得正好,
尤其是那株罕见的‘金带围’,娘娘方才还夸赞呢,不去瞧瞧岂不可惜?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上官妙妙立刻在心里尖叫。上官夫人微微一笑,
语气温和却带着疏离:“多谢李夫人好意。只是小女似乎有些怕生,方才看到西边人多,
有些不安。兰圃清静,正好带她去看看。”李侍郎夫人笑容一僵,还想再劝,
另一位与上官家交好的夫人也开口道:“是啊,孩子怕生难免的,兰圃也好,幽香沁人。
”说着,便簇拥着上官夫人往东走去。李侍郎夫人看着她们的背影,暗自咬牙,
给身旁的心腹丫鬟使了个眼色。上官妙妙稍稍松了口气,但不敢放松警惕。
第一关暂时避开!但坏蛋肯定不会死心!还是得盯着那只猫!果然,没过多久,
丽妃娘娘似乎坐累了,起身也要游园,自然是一堆人簇拥着。那只胖波斯猫被宫女抱在怀里,
跟在后面。李侍郎夫人立刻又凑到丽妃身边,不知说了什么,丽妃笑着点了点头,
一行人便朝着西边芍药圃走去。上官妙妙的心又提了起来。游园途中,
大家在一处凉亭稍作休息。宫女将猫放在铺了锦垫的石凳上。李侍郎夫人眼神闪烁,
端着一杯茶,似乎脚下不稳:“哎呀”一声,
看似无意地将一些细微的粉末洒在了上官夫人裙摆附近的地面上。动作极其隐蔽,
若非早有防备,绝难察觉。来了来了!她洒药粉了!就是现在!
上官妙妙急得差点跳起来,小手指着娘亲的裙摆:“娘亲!脏脏!”上官夫人低头,
仿佛刚注意到似的,轻轻“咦”了一声:“怕是方才在哪里沾了些许尘土。
”她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离那粉末远了点。旁边一位侍女立刻上前,
拿出随身携带的干净帕子,轻轻替夫人拂拭裙摆,恰好将那些粉末不动声色地拢入帕中收走。
与此同时,上官玄安排的人,也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李侍郎夫人。在她再次端茶喝水时,
一枚极其细小的香丸从她袖口滚落,香气极淡,迅速融入空气中。
那胖波斯猫原本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忽然鼻头耸动,像是闻到了什么极其厌恶的味道,
猛地打了个喷嚏,烦躁地“喵呜”一声,从石凳上跳下来。竟是绕开了上官夫人的方向,
一头扎进旁边看热闹的李侍郎夫人的身上,还惊恐地乱抓乱挠!
“啊……”李侍郎夫人猝不及防,被猫抓乱了发髻,划伤了手背,吓得尖叫出声,
狼狈不堪地乱跳,哪还有半分刚才的端庄仪态!场面顿时一阵混乱。
丽妃娘娘皱起眉头:“怎么回事?雪团怎么突然发狂了?快!快把猫抱开!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去抓猫。上官妙妙看得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回事?
猫怎么去攻击李坏蛋了?情节不是这样的啊!难道这猫是友军?
看不惯她陷害我娘亲所以临时反水?上官夫人抱着女儿,
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李夫人,您没事吧?这猫儿怎的如此躁动?
快请太医来看看手吧。”李侍郎夫人又痛又窘,脸色青白交加,
看着自己被抓破的手和凌乱的头发,再闻到身上那股隐隐约约、让猫发狂的怪异香味,
有苦说不出,
只能强颜欢笑:“没、没事……惊扰娘娘和各位了……”丽妃娘娘显然有些不快,
好好一个赏花宴闹成这样,她瞥了李侍郎夫人一眼,语气淡了些:“既如此,
李夫人先去偏殿整理一下吧。”一场精心设计的陷害,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破了功,
还让设计者自食其果。回府的马车上,上官妙妙还是一脸懵。这就……结束了?
说好的罚跪呢?说好的病倒呢?李坏蛋自己差点被挠成土豆丝?
今天这情节又崩得亲妈不认了啊!难道我真的是锦鲤本鲤?言出法随?
她狐疑地抬起自己的小胖手看了看,试图找出一点金光闪闪的锦鲤迹象。
上官夫人看着女儿那怀疑人生的可爱小模样,终于忍不住,用绣帕掩着嘴,低低地笑出了声。
她的妙妙,真是家里的开心果兼守护神。不过……今天这事儿也太巧了。
猫突然讨厌李坏蛋?上官妙妙摸着肉嘟嘟的下巴,
开始了她的“名侦探柯南”模式:难道……又是祖宗保佑?咱家祖宗连猫都能托梦?
她猛地摇摇头。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她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
情串联起来:爹爹莫名躲过弹劾、二哥提前抓住钱掌柜、今天娘亲有惊无险……一次是巧合,
两次是运气,三次四次……上官妙妙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闯入脑海:难道……我们全家……都是穿书的?!所以才能未卜先知,
避开所有坑?!她被这个想法震惊得张大了小嘴,呆呆地看着身旁笑得温婉美丽的娘亲。
爹?娘?大哥?二哥?全员穿越?不会吧?不行,我得试探一下!第五章:奇变偶不变,
疯狂试探上官妙妙被自己“全家穿书”的惊天猜想震得外焦里嫩,
连最爱的牛乳羹都喝得心不在焉。如果爹、娘、大哥、二哥都是穿来的,
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所以他们才能未卜先知,精准避坑!但……他们为啥要瞒着我?
难道穿书还分批次,有保密协议?她用小银勺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羹,
乌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偷偷瞟向桌边的家人,试图从他们一丝一毫的表情里找出破绽。
上官丞相今日休沐,穿着一身常服,正慢条斯理地用着早膳,姿态沉稳。
上官夫人细心地剥着一颗水煮蛋。上官毅坐得笔直。上官玄则摇着折扇。一切如常,
却又让上官妙妙觉得处处是疑点。不行,我得试试他们!如果是穿书的,肯定懂暗号!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上官丞相突兀地开口:“爹,宫廷玉液酒?
”上官丞相端粥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抬眸,眼中是纯粹的慈爱与不解:“妙妙想喝酒?
你还小,可不能喝。是想喝甜饮子了吗?让厨房给你做杏仁酪可好?”没反应?换一个!
她又看向上官夫人:“娘亲!奇变偶不变!”上官夫人被问得一愣,
茫然道:“妙妙在说什么?什么鸡变藕不变的?是想吃鸡丝拌藕片了吗?”啥玩意儿?
神特么鸡丝拌藕片!上官妙妙内心扶额:看来娘也不是。“大哥哥!挖掘技术哪家强?
”上官毅努力咽下包子,一脸严肃:“妙妙想挖什么?想挖坑玩泥巴?大哥今天刚好有空,
下午陪你挖?”我嘞个……神特么玩泥巴!最后,她看向上官玄:“二哥哥!
天王盖地虎!”上官玄“噗嗤”一笑,用扇子轻点她的鼻尖:“妙妙是想看是想看大老虎吗?
”全军覆没?!上官妙妙小脸垮了下来。一家人看着小家伙从斗志昂扬到蔫头耷脑,
各自努力绷着脸,只是嘴角和肩膀都有些微不可查的抖动。不过,他们也满脑子疑惑。
因为她说的那些,他们确实不懂。而且这次,他们已经能完全可以确定——这个妙妙,
已经不是原来的妙妙了,但她在大家心里的地位却是更高。上官妙妙郁闷地啃着糕点,
决定放出终极杀招。她猛地抬起头,
奶声奶气地唱了起来:“ABCDEFG……”餐桌上瞬间安静了一瞬。
四道目光再次齐刷刷地看向她,带着惊讶与探究。
上官夫人连忙拿出丝帕给她擦嘴角:“妙妙乖,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古怪调子?
是不是前几天来的那个西域胡商哼的?
”上官丞相蹙眉沉声道:“以后少让那些胡商接近妙妙。”上官毅点头:“对,学点正经的。
”上官玄则摇着扇子笑道:“妙妙倒是学得快,不过这调子……嗯,甚是新奇,
像是某种异域音节?”就这就这?只是觉得新奇?上官妙妙再次遭受重击。她不气馁,
开始了现代词汇轰炸。她看到丫鬟扫地:“姐姐,你这个扫地方式不够COOL!
”丫鬟一脸茫然:“……三小姐,库?什么库?”她拍手看大哥练武:“大哥好厉害!
这个动作太PRO了!” 上官毅茫然:“噗……噗肉?妙妙饿了?是想吃炙肉了?
”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实锤了!他们真的不是!上官妙妙彻底绝望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累了,真的累了。毁灭吧,赶紧的。她这番折腾,
可把上官一家子憋坏了。每次她一开口蹦出怪词,家人就得努力压下震惊和笑意,
调动全部智慧来合理化她的“童言稚语”,虽然他们确实也不懂。傍晚,上官妙妙折腾累了,
像只被霜打过的小茄子,蔫蔫地趴在窗边的软榻上。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他们就是本土古人,只是特别聪明特别幸运?她正胡思乱想着,
忽然听到门外廊下传来爹娘压低声音的对话。只听上官夫人忧心忡忡地低语:“老爷,
您说妙妙这到底是怎么了?近来总是说些稀奇古怪、让人听不懂的话……莫不是上次落水,
惊了魂,还没好利索?”上官丞相的声音也带着凝重:“唉,我也正为此事心烦。
许是孩子年纪小,受了惊吓,思绪有些紊乱。得小心看顾着……”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趴在窗内的上官妙妙,却如遭雷击,小脸煞白。惊……惊了魂?思绪紊乱?
他们以为我病了!他们不是穿书的!他们根本听不懂!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让她瞬间透心凉。可是……可是如果他们不是穿书的,之前那些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巨大的困惑和失落包裹了她。她沮丧地耷拉着小脑袋,
连院子里何时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寂静都未曾察觉。
直到管家略显急促又恭敬的声音在院门外响起:“老爷,夫人,摄政王殿下驾到,
说是……路过,听闻三小姐前日受惊,特来探问一二。”摄政王?上官妙妙一个激灵,
猛地抬起头。摄政王?!
那个书里颜值天花板、权势滔天、后期站队男主、冷得能冻死企鹅的大帅比?!他来了?!
他来干嘛?!路过?骗鬼呢!上官府和摄政王府一个城东一个城西,
这得绕多大一圈才能‘恰巧路过’啊?在她内心疯狂吐槽的同时,
一阵清冷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丫鬟仆妇们早已无声跪倒一片。
上官丞相和夫人显然也极为意外,但立刻整了整衣冠,迎上前去:“不知王爷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逆着光,看不清具体容貌,
但那份迫人的威压和周身散发的寒意,却让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卧槽!真的是大帅比!
这气场!这两米八的大长腿!这哪怕看不清脸也知道帅得人神共愤的范儿!啊啊啊!
他怎么会来?上官妙妙的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狂跳,一半是吓的,一半是……激动的。
她赶紧把自己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只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瞧着。“上官丞相不必多礼。
”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响起,没什么情绪:“本王听闻贵府三小姐前日落水受惊,
今日恰巧路过,顺道探问。小姐可安好了?”他的目光似乎随意地扫过院内,
最后落在了窗边软榻上那小小的一团。安好安好!吃嘛嘛香!就是刚才受了点刺激!
王爷您快请回吧!您这尊大佛往这一站,我小心脏受不了啊!
而且您后期是敌方阵营的啊大佬!
虽然现在好像还没撕破脸……上官妙妙内心刷屏刷得飞起,小身子又往后缩了缩。
上官丞相连忙道:“多谢王爷挂心,小女已无大碍,只是还需静养。
”他侧身让开一步:“王爷若不嫌弃,还请入内用茶。”“不必。
”摄政王的声音依旧冷淡:“既已无碍,本王便不久留了。”他嘴上说着不久留,
脚步却未移动,那双深邃的眼眸隔着一段距离,仿佛不经意地再次掠过窗口。嗯?
怎么感觉他好像……往我这边看了好几眼?错觉吗?还是我脸上有饭粒?
上官妙妙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胖脸。不过话说回来,
近看更帅了啊……这下颌线比我的人生规划还清晰!
这身材不去演古希腊雕塑真是浪费了……就是眼神太冷了,跟西伯利亚寒流似的,
能冻死人……就在她内心疯狂评价的同时,那位摄政王殿下几不可查地微蹙了一下眉峰,
极快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似乎想确定什么。但他很快恢复了那副万年冰山的表情,
无人察觉那一闪而过的异样。他刚才是不是皱眉了?难不成我说他坏话被听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上官妙妙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虽然她明明没有出声。“既如此,
本王告辞。”摄政王终于移开目光,转身欲走。上官全家躬身相送:“恭送王爷。
”走了走了!吓死宝宝了!不过……他居然特意来看我?
虽然理由扯淡了点……难道书里没写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还是说……他想搞我们家?
不对啊,时间线对不上!上官妙妙看着那冷峻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心里乱七八糟的。
而即将登上马车的摄政王,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着一块冷玉。
那个软糯又古怪的声音……又一次直接响在了他脑海里。“西伯利亚……寒流?
”他极低地重复了一句这个完全陌生的词,眼底的墨色更深了几分。
第五章完第六章:心声泄露?大帅比的试探!摄政王的马车驶离上官府,
那股无形的威压却仿佛还萦绕在院中,久久不散。上官妙妙趴在软榻上,
小脑袋里依旧乱糟糟的。就这么走了?真的就是路过?大佬的心思你别猜,
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过他刚才是不是瞄了我好几眼?难道我脸上有饭粒?
她下意识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胖脸,啥也没摸到。算了算了,不想了,
反正现在情节已经崩得连亲妈都不认了,多个大佬路过也不算啥。
重点是下一个危机是啥来着?她努力回忆着原著,好像……是大哥的婚事?
那个什么郡主来着?对!平阳郡主!那可是个表面白莲花内里黑心莲的主儿!
嫁过来就是为了坑大哥掏空我们家底的!她一个激灵坐起来,小脸皱成一团。不行!
得提醒大哥!可是怎么提醒?难道要我去跟大哥说‘那个姐姐是坏蛋不要娶’?
大哥会不会以为我小孩子胡说八道?唉,沟通障碍是原罪啊!她愁得直薅自己的小揪揪。
而此刻,书房内,上官丞相屏退左右,只留父子三人,面色凝重。“父亲,
摄政王今日突然到访,绝非‘路过’那么简单。”上官玄摇着扇子,
眼神锐利:“他近年深居简出,从不与朝臣私下往来,今日此举,透着蹊跷。
”上官毅点头附和:“而且,他方才……似乎格外留意妙妙的院子。
”他甚至下意识地按住了剑柄,仿佛随时准备保护妹妹。上官丞相沉吟片刻,
指尖敲着桌面:“玄儿,你暗中查一下,近日府外可有异常?毅儿,加强府内护卫,
尤其是妙妙院子附近,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他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更深沉的忧虑:“另外……妙妙近日那些‘惊人之语’,绝不可外传半分。
今日摄政王到来时,她可曾……又在心里说了什么?”父子三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微妙。
当时他们注意力高度集中,
又听到了小妹那一连串关于“大帅比”“西伯利亚寒流”“人生规划”的疯狂吐槽……“咳!
”上官玄用扇子掩唇:“小妹……依旧活泼可爱,想法……天马行空。”他委婉地总结道。
上官丞相揉了揉眉心,又是好笑又是头疼。女儿这“病”,真是越来越稀奇了。但无论如何,
必须保护好她。另一边,摄政王府,书房冷寂如冰。萧玦负手立于窗前,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玄色冷玉。那个软糯又古怪的声音,又一次清晰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西伯利亚……寒流?”他低声重复,眉头微蹙。这是个他从未听过的词,但结合那语气,
似乎是极冷之意?
还有“颜值天花板”、“大帅比”、“人生规划”、“敌方阵营”……这些词语支离破碎,
组合在一起更是匪夷所思,却诡异地透露出大量信息。她似乎认识他,
且对他的容貌评价极高虽然用语奇怪,却又认定他以后会与上官家为敌?更关键的是,
她似乎……能预知未来?上官家近期的几次化险为夷,难道都与此有关?萧玦眼底墨色翻涌,
兴趣被彻底勾起。他原本只是因上官家近期的异常表现而稍加留意,今日“顺路”探查,
却发现了远比朝堂争斗更有趣的事情。那个上官家三岁的小女儿,上官妙妙。“逐风。
”他冷声开口。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角落:“主子。
”“详查上官妙妙,从出生至今,所有细节,尤其是落水前后,事无巨细。”萧玦顿了顿,
补充道:“另,加派人手,盯着上官府,特别是那位三小姐的院落,若有异常,即刻来报。
注意,不得惊扰。”“是。”黑影领命,瞬间消失。萧玦回到书案前,铺开一张宣纸,
提笔蘸墨,写下几个词:心声?预知?上官妙妙?他看着这几个词,眸光深沉。
这世上竟有如此奇事?看来,这盘棋,要比想象中更有趣了。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