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我的血脏

他嫌我的血脏

作者: 小琅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他嫌我的血脏大神“小琅”将李阮张娟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1上辈哥哥车祸重伤失医生说再拖下去必死无可嫂子死活不同意用异性捐献者的最后是我在输血同意书上签他才捡回一条事哥哥却红着眼掐住我脖子:现在全村都在传我身体里流着女人的脏张娟嫌我晦气要离你满意了?爸妈也骂我糊说男人用了女人的血会折逼着我连夜去嫂子家磕头赔后来侄子丢了饭过来投奔还怪我当年多管闲事:要不是我爸怎么会变成全村的笑柄?我又怎么可能在老...

2025-10-09 16:22:11
1上辈子,哥哥车祸重伤失血,医生说再拖下去必死无疑,可嫂子死活不同意用异性捐献者的血。

最后是我在输血同意书上签字,他才捡回一条命。

事后,哥哥却红着眼掐住我脖子:现在全村都在传我身体里流着女人的脏血,张娟嫌我晦气要离婚,你满意了?爸妈也骂我糊涂,说男人用了女人的血会折寿,逼着我连夜去嫂子家磕头赔罪。

后来侄子丢了饭碗,过来投奔我,还怪我当年多管闲事:要不是你,我爸怎么会变成全村的笑柄?我又怎么可能在老家混不下去?!最后在哥哥的默许下,我被侄子锁进着火的杂物间。

爸妈怕侄子留下案底,亲手搬走灭火器。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哥哥车祸当天。

1救护车呼啸而至的时候,我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

血锈味混着汽油味灌进喉咙,激得人阵阵发呕。

大夫,我儿子可是我家唯一的独苗苗啊!您行行好救救他——我爸攥着白大褂的袖口,指节都泛了青。

嫂子张娟站在担架旁抹眼泪,急救床上男人右腿扭曲成诡异角度,血正顺着担架往下滴——那是我亲哥李阮。

医生快速交代着伤情,说必须立刻做输血手术,再拖下去腿就保不住了。

小护士举着血袋小声解释:这位RH阴性血捐献者虽然性别不同,但血型完全匹配。

嫂子一听到要她男人体内流着小贱人的血,顿时就炸了。

放屁!男人的血里都是纯阳之气,输女人的血要折寿的!反正我男人打死都不可能输女人的血,这要传出去还怎么做人?我就不信你们这么大一个医院,还找不出一个男人的血袋来?这位家属,患者失血量已经超过800ml了!况且血库告急,这位女志愿者是唯一匹配的,护士举着血袋的手在发抖,再拖下去会多脏器衰竭——造孽啊!男人沾了女人血要倒大霉的!张娟她妈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身体堵住了输血室的门。

她爸斜眼瞪着小护士,哈了一口浓痰吐在她腿上:呸!女人的血又脏又晦气!什么血库告急,老子才不听你们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一群黑心肝儿的东西呦,我看你们医院就是收了黑钱,把男人的血袋拿去卖喽!才害得我女婿现在没血用。

张娟她妈叉着腰大骂护士,唾沫星子喷了半米远。

呃啊——哥哥的抽气声越来越微弱。

我爸急得直搓手,试探着开口:亲家,要不先救命要紧,这血型实在难找......话刚漏个音儿,就被张娟她爸一记眼刀瞪了回去。

看着眼前唾沫横飞的场景,我这才确认自己重生了——正卡在哥哥输血救命的关键时刻。

2上辈子,哥哥跑长途时货车侧翻,等救护车赶到时血都快流干了。

医院检查发现他不仅是RH阴性血,还伴有急性溶血反应,必须立即输注匹配血液,否则连三小时都撑不过。

RH阴性血型本就罕见,血库仅存的同型血又刚好过期,唯一匹配的是一位女性献血者。

正常人都知道这时候该抢时间救命,可当我和爸妈冲进急诊室,哥哥还躺在走廊担架上抽搐。

原来是张娟全家死活不同意输异性血,说男人的血脉掺了女人血会断子绝孙,生出来的孩子不是痴就是傻。

最后主治医师没办法,只好找来血液科主任。

主任提出可以用白细胞过滤技术处理血浆,这样能最大限度降低排斥反应。

可这时候张娟她爸又蹦起来了。

老头觉得女人血里带着阴气,输进男人体内就是脏了血脉。

这样做跟女婿在外头偷人有啥区别?自家祖坟都要冒黑烟了!所以张家坚持要医院找男性献血者,还要八字相合、生肖不冲的。

既要血型匹配又要生辰八字,医院又不是算命摊子。

况且短时间内医院上哪儿临时找个符合血型、又肯献血的壮年男人?一来二去,硬是耽误了最佳抢救时间。

眼看着哥哥的脸色从苍白转向青灰,医生急得直跺脚,可张娟一家却像堵墙一样横在输血室门口。

爸妈虽然疼哥哥,但被亲家公瞪着眼,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阮当初娶张娟算是高攀。

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是在地里刨食的,张娟她爸是县里运输公司的老总,手底下管着二十多辆大货车,张娟算是个标准的富家女。

自从李阮和张娟结婚后,我哥靠着亲家的关系接了不少运输单子。

逢年过节我爸妈都要在村里广播里炫耀:我儿媳妇家可是有车队的!所以哪怕急得嘴唇都咬出血,爸妈也不敢违逆张家的意思。

上辈子,是我实在看不下去李阮快断气,硬闯进抢救室签了输血同意书。

三袋血浆输进去,李阮的脉搏渐渐稳住了,第三天就能睁开眼说话。

可张娟从签字那刻起就再没踏进病房一步,最后连出院手续都没办,拽着她爸妈就回了家。

第二天就托人送来离婚协议书。

李阮刚醒就揪着我衣领吼:谁让你给老子输女人血的?现在全运输队都在笑话我身上流着们儿的脏血!张娟要是真跟我离了,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我跟他解释,当时人都快不行了,我也是为了救他的命。

再说了,血型匹配不就行了?要我说张娟他们一家就是封建迷信!李阮听见这话猛地拔掉输液管,抄起床头柜上的玻璃药瓶就往我头上抡。

我侧身要躲,碎玻璃还是划开了眉骨。

谁允许你自作主张了?老子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他妈就是眼红我娶了有钱媳妇!存心要毁我姻缘!李阮扯着伤口咆哮,爸妈赶紧按住他劝重伤动肝火会留病根。

没一个人看见我脸上淌下的血混着玻璃渣。

爸爸狠狠掐灭烟头,瞪我的眼神像在看仇人:说到底都怪你多事!你看看把老李家搅成什么样了!我和你妈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都没敢吱声,你一个没嫁人的丫头片子逞什么能?你哥现在不也好好的,需要你上赶着当活菩萨?明天就去张家磕头认错!我妈等哥哥睡熟了,才瞥见我还在流血的额头,叹着气拿碘伏给我消毒,用哄孩子的语气道:茜茜,听你爸的,别老跟他犟,去给娟子家赔罪。

你总不忍心看你哥打光棍吧?第二天,我被爸妈押着跪在了张家大门口。

现在张娟是铁了心要离婚,连院门都拴上了铁链。

谁知道输进去的是不是艾滋血?这种脏男人我们娟儿可不敢要!离婚!今天必须离!张娟她妈隔着门缝往外泼泔水,馊菜叶糊了我一脸。

我爸突然堆起满脸褶子,弓着腰朝院子里喊:亲家母,咱们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商量。

这事真不赖我儿子,都是李茜这个贱丫头自作主张。

我把这孽障带来了,要打要骂随您处置,只要娟子别离婚,咋样都行......妈妈在旁边不停搓着手陪笑。

为了保住李阮的婚事,他们准备让我当这个替罪羊。

张娟她妈猛地拉开铁门,一把将我拽进堂屋。

砰砰砰,抄起擀面杖就往我背上抡,打得我趴在地上直吐血沫子。

张老太太边打边嚎:打死你个丧门星!害得我闺女在村里抬不起头!最恶心的是张娟她爸,趁乱在我屁股上掐了好几把。

爸爸用麻绳把我双手反绑在背后,妈妈整个人压在我腿上,任凭张家人用擀面杖往我身上抽。

张娟她妈打累了终于喘着粗气停下,她爸叼着烟说离婚的事还能再商量。

回到家后,妈妈用白酒擦我血肉模糊的伤口,边擦边掉眼泪,哑着嗓子说:茜茜,你还没嫁人不懂,男人生下来就是要传宗接代的,如果媳妇都跑了那后代更是没得指望了啊!咱们家就你哥这么一个独苗苗,老李家不能绝后啊!只要娟子不和你哥离婚,咱们家砸锅卖铁都认了。

没过多久,张娟突然回心转意和李阮复合了。

可好景不长,我哥很快就发现张娟在外面养了小白脸。

被抓包后,张娟理直气壮地甩出一句:你身上流着别的女人的脏血,早就不算个完整男人了。

我在外面找人怎么了?这不是天经地义吗?这次,我冷眼看着没再插手。

后来我考上了外省的大学,毕业后在当地安家落户,彻底和那个疯魔的家断了联系。

可我万万没想到,李阮不知从哪打听到我的工作地址,带着侄子闯进了我公司。

原来这些年他和张娟的婚姻早就形同虚设,还一直给侄子洗脑说是我害他从小没疼,在学校被人叫没妈养的野种,初中毕业就跟着跑黑车,最后因超载被吊销了驾照。

争执间,侄子把我锁在公司的杂物间里,点燃了一把大火。

爸妈为了保住李家的独苗,亲手卸走了离我十步之遥的灭火器,连夜带着侄子逃回老家,在死亡证明上填写了意外工伤,拿到了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可怜我刚付完首付的公寓,这个月就要交房了,连装修设计图都选好了......思绪被拉回现实,我妈正扯着我袖子哭嚎:茜茜,你说这可咋整啊!你哥的血都快流干了!3上一世,我妈也是这样逼问我的。

他们明明急得满手都是冷汗,却谁都不愿在同意书上签字,最后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我。

我救了李阮那条烂命,换来的却是棍棒抽在身上的血痕,是侄子把我锁在火海里的门把手,是爸妈亲手卸掉的灭火器。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这一回,我要是再管这摊烂事,岂不是辜负了这场重生?想到这儿,我腿一软直接瘫在走廊长椅上,抖着手装出要吐的样子:爸妈......我晕血,我害怕......呜呜呜......这地上都是哥哥的血。

重生后的身体还没完全适应,演着演着,我眼前突然发黑,耳膜嗡嗡作响。

彻底昏过去前,我听见爸爸咬牙切齿地骂:赔钱货,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昏迷中,前世惨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看见自己死后,爸妈为了保住李家独苗,连夜给侄子伪造了不在场证明。

法医掀开白布确认尸体时,我妈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茜茜,别怪妈心狠,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

你哥要是当年没输那袋脏血,现在早该儿女双全了。

李阮蹲在殡仪馆门口抽烟,火星明灭间嘟囔着:要不是这死丫头多管闲事,张娟也不会跟我离心,跑外头去包养小白脸......现在可好,老子成全村笑话了......侄子在一旁给自己找补:姥爷......小姨当时骂我是小杂种,我一时糊涂......我爸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行了,茜丫头命薄。

现在娟子也回来了,明儿就让强子过户到她小姨那套房子,总归是咱李家的种。

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对了,把茜茜那辆电动车也拖回来,强子正好缺个代步工具。

我直到被浓烟呛醒那刻才明白,爸妈的心从来都是偏的。

我和李阮相差三岁,他是老李家盼了三代才得来的金孙。

爷爷当年宰了家里最后一只下蛋母鸡,在祠堂烧了整夜的香。

至于我,不过是爸妈想凑个好字时多出来的赔钱货。

村里人都说,带把的才是顶梁柱。

妈怀我七个月时,神婆摸着肚子直摇头。

我妈还想赌一把,万一又是个男娃呢?于是为躲人,我妈躲在红薯窖里熬到见红,落得一身风湿。

结果我出生那晚,我爸气得踹翻了产房板凳。

接生婆撇着嘴说:女娃子脚先出来,克兄弟的命哟。

打从会走路起,我就蹲在灶台边吃剩饭。

李阮啃鸡腿时,我在猪圈旁拌泔水。

李阮上学时,我跪在河边捶全家衣裳。

这么多年,我在老李家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爸妈带李阮去省城买车从来不会叫我,在村里吹牛也永远只说我家阮娃子多能耐,压根不记得他们还有个闺女叫李茜。

可就算这样,我还在给爸妈找借口。

想着虽然他们从没给我买过新衣裳,但至少没让我饿死不是?十岁那年,我蹲在猪圈旁给自己庆生,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个蛋糕。

十五岁发烧到四十度,我硬是咬着被角给自己打气:爸妈只是忙,不是不疼我...现在想想,那会儿的我蠢得让人心疼。

既然没人把我当人看,那我偏要活出个人样来。

这一世,我李茜的血只为自己而流。

我倒要瞧瞧,这次没我当冤大头,李阮那身纯阳血到底能不能救他的狗命。

横竖是他自己说的——老子就是流干了血,也绝不用女人的脏血!4不知昏迷了多久,我被我爸踹凳子的巨响惊醒。

见我睁眼,我爸一把揪起我的衣领子:丧门星还知道醒?快给你哥想办法去!老李家要绝后了!他眼里布满血丝,看来李阮的情况比前世更糟。

我故意让输液管回血,气若游丝地问:爸......您说什么呢,哥不是有嫂子照顾吗......血......血输上了吧?我爸闻言,沉默下来。

他蹲在病房角落里猛嘬烟屁股,呛得护士直咳嗽,烟灰缸里堆成小山高的烟蒂。

他斜眼瞪着我,骂道:小贱蹄子,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装晕,我乖儿子能耽误这么久?我攥紧了病床栏杆。

果然,畜生总能找到理由咬人。

我撑着床头柜站起来:我昨天昏迷不醒,连哥的面都没见着。

爸你现在守在这儿,就是为了来找我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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