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总会遇到几件糟心到极点的事!而我这辈子最难以启齿的,
就是和发小怀孕的妻子..........我叫程前,1992年生人,那年刚满二十四,
还是个母胎单身。2015年,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刘发结婚了。
新娘王文文是相亲认识的,我见过几次。这姑娘皮肤白净,模样周正,最难得的是性子温婉,
一看就是宜室宜家的好姑娘。作为一条资深单身狗,看着刘发娶到这么个漂亮贤惠的媳妇,
说心里不酸那是假的。但酸归酸,我是真心替兄弟高兴。婚后没多久就传来文文怀孕的消息,
眼看着这小两口就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稳日子。
可谁能想到......刘发突然出事了。至今我都记得那个深秋的夜晚。
当时我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刷手机,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显得格外刺耳。
来电显示王文文三个字让我愣了一下。因为刘发的关系,我们虽然存了彼此号码,
但几乎从不联系。上一次接到她电话还是半年前,那天刘发喝得烂醉,
她打电话叫我帮忙把人扛回家。我疑惑地按下接听键。“喂,是程前吗?
”王文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像绷紧的弦,我立刻意识到出事了。“嫂子,是我,
出什么事了么?”我直接切入正题,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刘发对她动手了?不可能啊,
刘发那小子虽然脾气冲了点,但绝不可能对怀孕的妻子....还没等我想完,
王文文突然崩溃地喊出一句:“刘发......他......他没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手机差点脱手。没了?什么叫没了?“嫂子,你冷静点,
慢慢说...”我声音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叙述。当真相从她破碎的语句中一点点拼凑出来时,
我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一拳砸在了床头柜上!刘发这个王八蛋!!原来,
婚后不到三个月,王文文就在整理衣柜时,从刘发旧外套里摸出一叠皱巴巴的借条。
那些泛黄的纸条上,触目惊心地记录着他婚前就欠下的十六万赌债。王文文气得浑身发抖,
可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还是咬着牙把彩礼钱全填进了这个无底洞。她天真地以为,
有了孩子,丈夫总会收心。谁知刘发非但没戒赌,反而越陷越深。直到那天下午,
三个纹着花臂的壮汉踹开家门,她才得知丈夫又欠下二十六万高利贷。听到这个数字的瞬间,
她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客厅地板上。那几个讨债的见孕妇晕厥,倒还存着点人性,
慌慌张张叫了救护车。等王文文在医院醒来时,手机上只剩刘发最后一条短信。“文文,
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此后便音讯全无。我握着手机的手直发颤。
和刘发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交情,竟不知他何时染上这要命的恶习。胸腔里翻涌着愤怒与痛心,
像吞了块烧红的炭。“嫂子你先别急,我这就联系他。”我强压着火气安慰道。
可连续拨了七八次电话,听筒里永远只有冰冷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不死心又发了十几条短信,对话框左侧的灰色已读提示始终没有亮起。
我盯着窗外渐沉的暮色,把手机攥得咯吱作响。盘算着召集几个老兄弟凑钱,
哪怕把积蓄掏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混蛋自毁前程。
更不该让那个怀着孕的可怜女人独自承担!我刚准备给王文文打个电话,问问她有什么线索,
刘发走之前还说过什么。就在我刚准备拨过去电话,王文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程前!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喊声:“刘发...刘发说要离开这里!
”我心头一紧:“他说去哪了吗?”“他说...说要去南方打工挣钱...”她抽泣着,
突然停顿:“等等!他刚才发的语音里...我好像听到了火车鸣笛的声音!”火车站!
这三个字像闪电般劈进我的脑海。“我这就去截住他!”我抓起外套就要往外冲。
我正准备挂断电话,王文文迫切的说:“带...带着我!”我迟疑了一秒,
想着带着王文文,刘发看到她和孩子可能会心软,便立即答应下来。傍晚六点四十分,
寒风刺骨。我骑着电动车穿行在渐浓的夜色中,后视镜里映着王文文苍白的脸。
她双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角,指节都泛着青白。我们沉默地疾驰在通往火车站的路上,
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咆哮,后座上传来压抑的抽泣。半个小时后,
我带着王文文来到火车站。刺眼的站台灯光下,王文文像只无头苍蝇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她隆起的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散乱的发丝被汗水黏在煞白的脸颊上。“刘发!
刘发!”她的呼喊声在嘈杂的站台里支离破碎,被淹没在广播声和汽笛声中。
有旅客皱眉侧目,却在看到她挺着的大肚子时默默让开道路。我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眼看她第三次被行李绊到踉跄,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摇晃的身体。她手腕冰凉得像块铁,
脉搏却快得吓人。三个小时转瞬即逝,我们两人始终没能找到刘发的踪影。
王文文已经累得脚步虚浮,身子微微摇晃,我不得不提议找个地方休息。“先歇会儿吧,
说不定...”我顿了顿:“他一会儿就自己出现了...”王文文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们在站台的长椅上坐下。夜色更深了,
站台昏黄的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小片光亮,寒意愈发刺骨。我侧头看向王文文。
尽管怀着身孕,她的身形依然纤细,跟我初次见她没有区别,
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腹提醒着她现在的状态。冷白的灯光下,她呼出的白气在脸颊边萦绕,
睫毛上似乎都凝结了细小的水珠。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我连忙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谢谢...”王文文抬起苍白的脸,嘴角勉强牵起一个笑容,
眼底却依然盛满忧虑。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天空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雨,
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滴打在皮肤上,寒意直往骨头里钻。我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臂,
转头看向身旁的王文文。她双手护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单薄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透,
在寒风中不住地发抖。现在是深秋,我一个男人在这样的天气下都有些受不了,
何况是怀着孕的王文文。“这天气...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我提议完,
王文文只是远远的看了眼略显空荡荡的站台,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我骑着电动车,
载着王文文离开了火车站。透过雨帘,远处“温馨旅馆”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可想到我和王文文的身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谁曾想王文文突然提议:“这么晚了,
我们就住那里吧。”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后视镜里,王文文低垂着眼睫,
湿漉漉的刘海贴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又倔强。我们开两个房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载着王文文来到旅馆门前,将电动车停在旅馆门口,二人走入旅馆。
问过老板才得知这里就剩一间房了,我准备让王文文住在这,自己再去找家旅馆。正要开口,
王文文突然抓住我的衣袖:“就住这吧,凑合一晚...”暖黄的壁灯将房间照得暧昧不清。
我们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局促地站在房间中央。雨水从发梢滴落,
在地毯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你...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我别过脸,
不敢看她湿透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曲线。王文文有些拘谨的点了点头,
不久浴室传来的淅沥沥的水声。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浴室亮起的暖黄灯光,
氤氲的水汽从门缝里钻出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沐浴露香气,心中竟开始浮想联翩。但下一秒,
刘发那张脸突然浮现在眼前,我猛地清醒过来。吱呀一声,浴室门开了。余光里,
王文文像只受惊的兔子,裹着浴巾飞快地钻进被窝。但那一瞬间,瓷白的肌肤,圆润的肩头,
还有浴巾下凹凸有致的轮廓,已经深深烙在了我的视网膜上。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团,
她在里面瑟瑟发抖。我盯着浴室门上未散的水雾,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当我洗完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王文文蜷缩在床沿,纤细的身子微微向内收着,
像只防备的小动物。昏黄的床头灯下,我看见她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睫毛轻轻颤动,
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看了她有些发湿的头发,
快速从床上拿了一个被子:“我把灯关一下,早点休息吧。
”“恩...”她的应答轻得几乎听不见,尾音像羽毛般扫过耳畔,让我的心尖跟着颤了颤。
啪嗒一声,黑暗瞬间吞没了整个房间。我坐回靠窗的扶手椅,皮革表面透着凉意。
可身体里却像有团火在烧,怎么也静不下来。黑暗中,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布料摩挲的窸窣声,她翻身时床垫的轻响,还有我自己越来越重的心跳。仰头靠在椅背上,
眼前又浮现出方才的画面...浴室门开时氤氲的水汽,她踩着拖鞋走过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