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暖春暖春这部电视剧小花小花奶奶死了以后在奶奶家生活》是呼呼仔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讲述的是呼呼仔季成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大年二十八凌晨两我攥着加班后冰凉的咖啡在空荡的办公室敲下最后一行报手机突然震季成的消息像条毒蛇钻进瞳孔:妈头疼病犯住院手续你明早来我盯着屏幕上反射的自眼下青黑像两团化不开的这是今年第三次每次季成发来的消息都精准卡在我通宵加班的节季我头疼发作时你连杯热水都没倒我犹豫片删掉刚打出文回了一个知道直接关01看到季成的消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手机突然震动,季成的消息像条毒蛇钻进瞳孔:妈头疼病犯了,住院手续你明早来办。
我盯着屏幕上反射的自己,眼下青黑像两团化不开的墨。
这是今年第三次了,每次季成发来的消息都精准卡在我通宵加班的节点。
季成,我头疼发作时你连杯热水都没倒过。
我犹豫片刻,删掉刚打出文字,回了一个知道了,直接关机。
01看到季成的消息,我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十年前,高三那年的一个暴雨夜,班主任冲进晚自习教室的画面突然撕裂记忆。
正在上课的我突然被班主任叫了出去,说家里来电话,我妈生病,让我赶紧去医院。
我的心咯噔一下后,框框乱跳,路上我带着哭腔求出租车司机开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不知道我妈怎么了,只是认为进医院就是天大的事。
不好的想法充斥着整个大脑,一路上我都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我妈平安无事。
急诊室的白炽灯在雨幕里晃成光晕。
我踩着灌水的运动鞋冲进大厅,羽绒服吸饱雨水坠得肩头发沉。
瓷砖地面积水反光,没瞧见拖把桶歪在墙角,鞋底打滑整个人飞出去时,手肘磕地的闷响比雷声还响。
两个护士冲过来拽我胳膊,雨水顺着刘海往眼睛里钻,手肘膝盖火辣辣地疼,却听见自己哑着嗓子问:神经内科在几楼?病房里,我妈脸色惨白,虚弱的躺在床上打着点滴。
见我站在病房门口,她挥手示意我进来。
用打着点滴的手抚摸着我被雨淋湿的头发:乖女儿,你爸要赶项目,你弟还小。
耽误你上课了,是妈妈不中用,拖你后腿了。
听到这话,我的鼻子酸酸的。
我泪光莹然,紧紧握住我妈的手,告诉她,有我在,不要怕。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妈头疼发作的样子。
整整一周,只有我一个人陪护,我爸和我弟只是打了一个电话问了问情况,连个人影都没出现。
我把我妈照顾的很好,来探望的亲朋好友都说我妈养了一个好闺女,体贴,细心,孝顺。
02我妈的头疼病是老毛病。
从我记事起,中药渣子就常年泡着厨房的搪瓷盆。
她试过在百会穴埋线,让赤脚医生往风池穴扎三棱针,甚至请人从五台山请回符水。
有年寒冬腊月,她裹着三层棉袄蹲在院里艾灸,灰烬落在雪地上像焦黑的蛾子。
我们当地市医院和省立医院诊断为神经性头疼,医生说这种病是骨子里带的,没什么办法根治。
医生给的建议是,平时注意作息规律,心情平和,可减少发病次数。
直至后来,我刚参加工作那年,压力太大,突发头疼,才知道这病原来也遗传。
那天公司出年报被要求修改第五版时,我后脑突然炸开冰锥般的剧痛。
我在公司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镜子里浮着张惨白的脸,活脱脱像蜷在中药罐旁的母亲。
发作在自己身上,才知道这病是折磨人的,但也没那么要命。
平时减少看手机的时间,注意保暖,不熬夜,基本不会发作。
但我妈不信。
她一直怀疑自己得了什么大病,没事就拿手机百度。
只是近几年发作愈加频繁,我内心也十分担忧。
我几次预约了北京专家号,要我妈去查一查,可每次她都会拒绝,说我乱花钱,说她没病,说专家都是骗钱的。
03偏方五百一次?专家号才三百!我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
视频那头母亲正往太阳穴贴磁疗贴,她总说医院专家都是骗钱的,治标不治本,却对养生馆的祖传秘术深信不疑。
就像她永远觉得医院开的氟桂利嗪不如村头老中医的蝎子酒。
她不听,也就由着她了。
唯一不变的是,每次头疼发作住院,陪护的永远都是我一个人。
十年间来,我妈每次犯病住院都是我一个人在医院陪护,无论我是在上学还是在工作,在本地还是在外地,在酷暑还是在寒冬,我都随叫随到。
可当我头疼初次发作头疼欲裂时,我妈的一句话让我心如刀割。
谁让你基因不好呢,我的优点你怎么一点都遗传不到。
04凌晨三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
年底的财务,路过的苍蝇都得骂两句。
持续半个月的高强度加班,终于喜提了一个休息日。
过度的劳累导致我头疼发作,吓得我赶紧猛猛补觉。
我的眼皮像被千斤重的铁锤砸中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再度看到季成的消息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姐你太冷血了!不是说好一早过来吗?你就忍心看妈受罪?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这点事都指望不上你了?当了个破主管架子大的很!季暖春,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盯着对话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床头柜上褪色的全家福里,季成穿着最新款AJ冲镜头比耶。
而我袖口磨毛的毛衣还是大学勤工俭学买的。
手机又震起来,是季成发来的病房定位。
定位上方显示铂悦府售楼部,距离医院仅0.7公里。
我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坠在手机屏幕上。
铂悦府售楼部,正是我妈三年前发的朋友圈的位置。
原来他们就连这点体面都不肯给我留。
三年前那个雪夜,我蜷缩在急诊室走廊长椅上修改合同,体温计显示39.8℃。
护士突然掀开帘子:家属呢?病人需要拍CT。
我妈说她这几天头疼的厉害,只能在家休息,没法来医院照顾我。
我虽然很难过,但也没有怪她。
可还没等我开口,临床的王大婶率先打破了寂静。
她家属在忙着给儿子抢购新房呢。
隔壁床陪护的王大婶冷笑。
王大婶是我们家的老邻居,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屏幕往我这边凑。
我这才发现,我妈的朋友圈把我屏蔽了。
今早她还发朋友圈在售楼处抢黄金楼层,头疼?在这一周前,我妈向我借了三十万。
三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是我大学期间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兼职,工作后通了数不清的宵,辛勤工作,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我喜欢吃甜食,却连买一块二十元的提拉米苏都要挣扎半天,最后以一块提拉米苏可以换一斤排骨的论点战胜自己馋嘴的欲望。
我妈见我犹豫,便开始长篇大论,跟我诉说她生养我们的种种不易。
爸妈含辛茹苦,起早贪黑卖命的工作,就是为了你们长大成家立业有出息。
现在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你工作了赚钱了,理应帮爸妈分担,帮扶一下你弟。
爸妈老了,豁出老命也干不动了。
小丽说了,结婚必须有新楼房。
现在没有一套楼房,怎么娶媳妇。
你忍心看你弟打光棍吗。
爸妈现在手头紧,你弟结婚买车买房操酒席各种费用一百万都不够,你先拿出三十万给你弟买房用,等你结婚,妈保证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我给你写欠条还不行,全当我们借你的,这钱我和你爸一定还给你。
最终在我妈的软磨硬破下,我心怀愧疚的把钱转给了她。
我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血,太计较了。
望着一千零八块的余额,我的心满是苦涩。
家里拿着我的三十万,付了首付,给季成买了新房,现在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季成和他的未婚妻已经搬进去住了。
季成家离医院这么近,儿子儿媳都在眼前,我妈还是要我去陪护,似乎这是我理所当然的事,而且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我比季成大四岁,三年前季成大学刚毕业,家里就给他买了车买了房。
而我自己一直住在破小的出租屋,每天骑着我的小电驴,风雨无阻。
没人问过我吃不吃的好,骑车路上冷不冷。
加班到凌晨的时候,我骑着小电驴在空荡的街道,车筐里塞着便利店加热过的饭团。
我看见自己的哈气在头盔面罩上结成霜花,倒映着对面居民楼明亮的灯火,眼泪总是不争气的流到嘴角。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我停留。
我暗暗发誓,三十岁之前一定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只要是我的,多小都没关系。
想到这些,我的喉咙发紧,头也开始发疼。
没人会无条件爱你,除了你自己。
十五分钟后到。
我按下发送键,并把三年来所有汇款记录截图保存。
我站在镜子面前,穿好那件袖口起球的外套。
镜中的人眼下青黑依旧,但涂上正红色口红时,手腕再没颤抖。
05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医院。
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VIP病房里精心布置的场面。
我妈额头上缠着冰袋,正用贴着水钻的美甲刷季成订婚宴的酒店视频。
镶钻手机壳折射着顶灯,在她浮肿的眼皮下投出细碎光斑。
季成在一旁,环抱双臂审视我。
姐怎么才来?季成未婚妻小丽抱着爱马仕包包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被香奈儿套装勒出红痕的腰线。
阿姨头疼得直掉眼泪呢。
病房消毒水味刺得人眼眶发酸。
我妈看见我进门,她触电般把手机塞到枕头下。
妈脑仁疼得都要裂开了。
她虚弱地伸手来拉我,腕间翡翠镯子撞在床头柜上,清脆声响让季成未婚妻吓得抖了抖。
我避开她的手,转着床尾输液架,不锈钢杆映出自己苍白的唇色。
我来了就不疼了吗,看来我比神药还神呢。
刷手机的手速够申报吉尼斯了。
看来止疼药该换WIFI信号?两个大活人都照顾不了妈了,还非要我来才行呢。
姐你怎么和妈说话呢,一进门就摆着一张臭脸,跟谁欠你钱似的,不爱来就滚。
我妈哭哭啼啼的摆着手,人老了遭人嫌了,我亲生女儿都不愿意搭理我,人老了成累赘了,给你们拖后腿了。
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净给你们添麻烦。
妈,你明明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加班,每天都加到凌晨两三点,你有问过我工作累不累吗?你住院一直都是我在照顾,这么多年了,无论什么时候,哪次我不是扔下手头的事火速的赶来,一陪就是十天半个月。
上次我到省城开会,刚下车就接到电话说你犯病,我二话没说,转身就买了返程的票,五个小时的路程,我中午饭都没吃直奔医院,我到了以后,你就让季成就回去上班了,他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就不是吗?季成刚毕业,那甚至都不是一份正式的工作,你就这么怕耽误他,可你知道我就是因为缺席这个会议才没有被提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