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第21年,遇到了个撩人心弦的小奶狗。拒绝了他三次后,他终于不再出现。
我松了口气。直到那晚,推开家门——他竟坐在我家客厅!我惊怒未定,他抬头,
对着我老公喊道:“爸!”那一刻,全身的血都凉了。1暑假实习生名单下来了。
H大的高材生,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我扫过名字,手指停住——霍皓然。
那个去年在演讲后送我尼采书的大一新生。他成了我的实习生。在茶水间遇到他时。
他拿着杯子,看见我,顿了一下,点点头:“徐总。”语气平淡,像对任何一个上司。
我回了一句“嗯”,侧身让他过去。有点尴尬。我拒绝过他三次,清楚明确。
现在他是实习生,我是他上司。这层关系更复杂。他工作很出色,学得快,做事利落。
我尽量公事公办,只谈工作。但偶尔递文件时指尖的短暂接触,或者他专注看屏幕的侧脸,
还是会让我心里一动。我立刻压下这些念头。公司里有八卦。午餐时,
听到市场部的小王提起霍皓然。“新来的实习生霍皓然,女朋友真漂亮,H大校花呢,
经常来等他下班。”我端着咖啡的手很稳,没说话,低头喝了口。有点苦。
霍皓然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开始有意无意在我面前提他女朋友。“女朋友送的咖啡豆,
味道不错,徐总尝尝?”“周末陪女朋友去看展了,人真多。”每次他提起,
我就简短回应“挺好”或者“嗯”,然后低头看文件,或者转向电脑屏幕。
我不想让他看出任何异样。我的婚姻还在,即使它早已平淡如水。
即使我对这个年轻又热烈的追求者抱有好感。但,我不能。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一场酒会意外。2次日醒来,我看到身旁的霍皓然。“完了!”我想。
却没想到他懂事地跟我说,“徐总,昨天的事是个意外。”“如果您不介意,
我……”我连忙道:“我不介意,就当没发生过吧。”“……好。”自此之后,
他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本应该放心的我,心底却多了些说不清的酸涩?这天加班到很晚。
开车回家,路上没什么车。别墅区很安静。车灯扫过车库,停好。我有些疲惫地推开门。
客厅亮着灯。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我以为是霍朝阳回来了。不是。霍皓然抬起头,看见我,
立刻站了起来。他?他来我家做什么?我站在玄关,手里还提着包,完全愣住了。
他怎么进来的?3我站在玄关,怔愣住,看着霍皓然。
直到……他从容地对着楼上喊了一声“爸!”。没有丝毫尴尬。霍朝阳从书房方向走出来,
看见霍皓然,又看看我,表情有点不自然。他清了清嗓子:“回来了?”“这是霍皓然,
我儿子。”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儿子?霍朝阳什么时候有的儿子?还这么大?我盯着霍朝阳,
又看向霍皓然。“你儿子?”我听见自己声音发干。“嗯,”霍朝阳走过来,
拍拍霍皓然的肩膀,像展示一件物品。“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是我父母当年用我存的精子,
找人代孕生的。”“最近他们才告诉我。”“他要在本市实习,我想让他住家里,熟悉熟悉。
”霍皓然依旧沉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看着霍朝阳的脸。他避开我的直视。这太突然,
太不合常理。他父母用他的精子?代孕?二十年前?这就是他同意和我丁克后,
他父母的做法?!“哦。”我只回了一个字。我放下包,走出客厅。没再看他们,直接上楼。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得很快。霍朝阳在撒谎。每一个妻子都能看出丈夫是否在撒谎。
这一刻,虽然不敢相信,但我无比确定。霍朝阳在撒谎。直觉像冰水浇下来。
霍皓然都成年了再送回来?为了什么?根本不像是为了留后,倒像是来断我的后路。
那霍皓然之前接近我的目的……我不敢想象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思来接近我。
又是以怎样的心情等待着这一天。我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我需要重新了解一下这个二十一年来的枕边人。我需要证据。必须弄清楚霍皓然到底是谁。
4调查几天后就发来了,足足几十页。上面附了很多照片,大多数是两个男孩的成长过程。
以及一个年轻的女人。他在外面竟然有了一个家庭,还生了两个孩子。我一行一行地看。
最初是一张产检记录。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三年。接下来就是妊娠记录,分娩记录。
一个男孩的出生证明复印件。姓名栏:霍皓然。父亲栏:霍朝阳。母亲栏:林青青。
没过两年,又是一张产检记录。那是他的小儿子,霍争启。根据调查的结果来看,
霍朝阳每次借口出差加班,都是去陪他们了。怪不得这些年来,他的事业不见起色。
他的两个孩子,霍皓然上了H大,而小儿子则进了一所私人高中。从成绩来看,
霍皓然天资聪颖。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只有霍皓然被他带回来的原因?霍朝阳这个人,
内心其实是个只有他自己的冷漠自私的人。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空调送风的低鸣。
我的心更冷。原来如此。丁克。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却我们结婚第三年,背叛出轨生子。
我坐着,没动。手指放在鼠标上。5其实,我也曾有机会拥有一个孩子。十一年前。
我升职的关键时期,意外发现怀孕。我和霍朝阳谈过,我们都同意继续丁克,事业为重。
我很快做了决定,预约了手术。从医院出来,我通知了霍朝阳。他很快就来了。
还带着一个小男孩,大概三四岁。他说是同事的孩子,临时托他照看半天。那男孩很安静,
不哭不闹,坐在诊所走廊的塑料椅子上,晃着腿,低头玩自己的手指。皮肤很白,
头发软软的。霍朝阳让我在长椅上休息,他进去和医生沟通。那男孩抬头看我,眼神很干净。
“姐姐,你好漂亮。”我笑了笑,没说话。身体的疼痛,以及内心的煎熬。
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敷衍一个陌生的小孩。那个男孩,就是霍皓然。霍朝阳当时抱着霍皓然,
来接刚流掉他亲生孩子的妻子。或许当时他也松了一口气。他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
因为他早有儿子了。我关掉电脑。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城市璀璨的灯火。
我的房子,我的婚姻,像一个巨大的、精心布置的谎言。而我一直住在里面,一无所知。
6我没对霍朝阳摊牌。我需要时间,需要证据链,需要知道如何最小化损失。
霍皓然住进了客房。他和我都避免单独相处。霍朝阳显得很积极,
试图营造一种“家庭”氛围,安排周末晚餐。餐桌上,霍皓然沉默,霍朝阳说些公司旧事,
我偶尔应一句。气氛僵硬。林青青那边炸了锅。霍朝阳接回霍皓然,
显然没打算接她和另外两个孩子。电话打到家里,打到霍朝阳手机上。
我听见书房里霍朝阳压低的、不耐烦的呵斥声.“……我说了,现在不行!……你安分点!
……钱不会少你的!”几天后,公司前台转给我一个包裹。寄件人地址模糊,
里面是一个没署名的信封。拆开,是几张偷拍照片。一张是林青青,
在本地一家廉价修车厂门口,正和一个穿着油腻工装裤的男人说话,递过去一个厚信封。
另一张是那个男人蹲在我的车旁,车停在公司地下车库,他手里拿着工具,
似乎在底盘附近操作什么。日期是昨天。我看着照片,没说话。把照片收进包里。
下午提前离开公司。没开自己那辆车。叫了司机,去了一家相熟的、远离公司区域的修车行。
我把钥匙和照片交给老板老陈,让司机将人带了回去。“帮我看看,
能看出来是做了哪里的手脚吗?”老陈看了看照片,又看看我,点点头,没多问。一小时后,
老陈电话来了。他声音很沉:“徐总,您过来一趟吧。有人动过手脚。”我过去。
车被升了起来。老陈指着底盘几个位置:“这里,刹车油管被磨损了,磨得很小心,
外皮快透了,再开几天或者急刹几次,随时可能爆裂。还有这里,
方向机助力泵的接头被拧松了,渗油。开起来会越来越重,高速上突然失去助力,
或者刹车失灵……”我听着。林青青的脸在脑子里闪过。她等不及了。霍朝阳只要霍皓然,
彻底抛弃了她和那两个失败品。她以为除掉我,就能上位?愚蠢。但愚蠢的人,
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处理掉。换全新的。”我对老陈说。“已经换了。
痕迹也清理干净了。”老陈递给我几张换下来的旧件照片。“这些要留着吗?”“留着。
”我把照片收好。回到家。霍朝阳和霍皓然在客厅,电视开着。
霍朝阳似乎在试图和霍皓然说话,霍皓然看着手机,没什么反应。我径直上楼。经过书房时,
我停了一下,推开门,打开霍朝阳书桌最下面那个上锁的抽屉。我知道备用钥匙在哪。
里面有几份文件,一些现金,还有一个旧手机。我拿起那个旧手机,按了开机键。屏幕亮了,
需要密码。我试了几个霍朝阳常用的数字组合。都不对。把手机放回原处。我回到自己房间,
反锁。拿出那个旧手机的照片,还有修车行的报告和照片。
林青青的疯狂举动给了我一个突破口。霍朝阳藏着的,恐怕不止这些。我打开电脑。
开始整理所有资料。林青青想杀我。霍朝阳骗了我十几年。霍皓然……霍皓然知道多少?
我保存好所有文件,备份到云端。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
拨通了一个很少联系、但绝对可靠的私人调查员的号码。7林青青的谋杀计划失败后,
她消停了几天。但我知道,她不会罢休。霍朝阳依旧在试图拉拢霍皓然,但霍皓然反应冷淡。
那天晚上,我在书房处理邮件。霍皓然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装着水。“徐总,
您的杯子空了。”他放下杯子,声音很低。我没抬头,说了声谢谢。他站着没走。我看向他。
他眼神很沉,不像平时的平静无波。“有事?”我问。他走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她打算再来一次。”“不是车,是更直接的方式。她找的那个人,
上次没成功,这次要价更高。可能就在这几天。”我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扯了下嘴角,没什么笑意:“我回家的时候,她和她那个宝贝儿子吵架时,说漏了嘴。
”他顿了一下,“林青青在隔壁房间打电话,声音很大,提到时间地点,
就在您常去的那个瑜伽馆停车场,晚上课结束的时间。”我后背有点发凉。
林青青的疯狂超出预期。霍皓然看着我:“需要我做什么吗?”我沉默了几秒。
这个局面太诡异。霍朝阳的儿子,在帮我防备他的生母。“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霍皓然的眼神很直接:“我讨厌他们。从小就讨厌。那个家,令我恶心。”他停顿了一下,
声音更沉,“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就爱上你了……你有种清澈干净的美感……”我没想到。十一年前那个安静的小男孩,
记得我。“你想怎么做?”我问。“交给我。”他说,“您只需要在瑜伽课那天,
提前半小时离开,让司机在侧门等您,别走正门停车场。其他的,不用管。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有某种冰冷的决心。我没多问,只点了点头。瑜伽课那天晚上,
我提前半小时结束,从侧门离开。司机载我回家。路上,我接到电话,是公司保安经理,
声音急促:“徐总,您常去的瑜伽馆停车场出事了!霍朝阳先生的车被人袭击了!
他……他好像不行了!林青青在现场,手里有刀,被警察按住了!”我握着手机,没说话。
让司机开快点。回到家没多久,警方的电话就来了。要求我去局里协助调查。在警局,
我看到了初步报告和部分监控录像。录像显示,霍朝阳的车停在我的车位上。
一个男人靠近车子。紧接着,车子失控,狠狠撞在旁边的柱子上。车头严重变形。警察说,
初步判断是车辆被远程启动,同时刹车系统被人为锁死或破坏,导致车辆瞬间加速,
无法停下。男人当场死亡。霍朝阳在驾驶位,重伤,送医途中死亡。而林青青,
在事发后几分钟,拿着刀冲进停车场,状若疯狂,似乎想找我,
被及时赶到的保安和警察制服。一切证据链条,都指向林青青买凶杀我,结果误杀了霍朝阳。
而那个远程启动和锁死刹车的操作……技术部门还在查,怀疑是黑客手段。
林青青被控谋杀霍朝阳和意图谋杀我,以及买凶杀人。她歇斯底里,喊冤,说有人害她,
但证据确凿。我做完笔录出来。深夜的警局门口,路灯下站着一个人影。是霍皓然。
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咖啡。脸上没什么表情。“结束了。”他说。我接过咖啡,没喝。
看着他年轻冷静的脸。霍朝阳死了,林青青入狱,他一手操纵。利用林青青的杀意,
利用霍朝阳的车辆,利用那个时间差和位置。“你做的?”我问,声音很平。他看着我,
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们应得的。”咖啡杯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手心。有点烫。我知道,
我身边站着的,不是一个寻求庇护的青年。而是一头冷静、精准、懂得蛰伏的幼兽。
他除掉了厌恶的父母,清除了障碍。现在,他站在我这边。暂时。8林青青入狱后,
她的两个儿子成了问题。大的那个,就是霍皓然,跟着我,在公司做事。小的那个,叫小启,
被林青青那边的远房亲戚暂时收留,听说闹得很凶,没人管得住。
霍朝阳留下的遗产是个烂摊子。他后期投资失败,欠了不少债,
真正值钱的是我们婚后购置的几处核心资产。债主和林青青的亲戚都盯着,想分一杯羹。
我忙着清理债务,处理法律文件,没精力管小启。霍皓然偶尔会提到他弟弟。
“小启就是个炸弹,随时会炸。”他说,“林青青把他彻底养废了。现在没人管,
更容易被当枪使。”我没太在意。一个被宠坏又怨恨的孩子,能翻起什么浪。我错了。
9公司一个项目竞标,对手是林氏集团。竞争很激烈。林氏的老总,林董,手段不太干净,
以前和霍朝阳有过节。一天,秘书说有人找我,姓林。我以为是林董,结果是他的助理。
助理很客气,说林董想约我谈谈竞标的事,希望能合作。我拒绝了。几天后,
我的特助老周脸色难看地进来。“徐总,我们内部标书的核心数据,好像泄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