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董总。”
刚看完首播的董建民接到小科的电话。
“嗯。”
董建民回应。
“我帮您预定的航班被航空公司取消了。
还有，今天早上我跟疾控那边沟通过，如果有医疗设备需求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
他们刚刚打电话给我，提出有呼吸机的需求。”
小科有条理地说着。
说完，在疾控中心门口守了一夜的他，悄悄避过话筒打了一个哈欠。
“好，立马联系中心医院借调呼吸机。”
董建民紧张地回复道，“如果他们有其他的需求，不用经过我的答复，马上配合，马上去办。”
“好的。”
黄易确诊一周后去世了，她的家属和密切接触者们都经过医学检测排查，并未确诊肺炎病毒。
城际的的管控结束后，董欣欣和东简明回到杭市南庄区的房子里。
董欣欣的哭声从二楼的房间里传出来，声音很大，在房子里回荡。
董建民在一楼的客厅沙发上坐着，几天没有剃得胡子和的头发一样的凌乱，西装外套被仍在一旁，衬衫解开第二颗扣子，领子一上一下的。
他整个人无力地叉开腿坐着背脊靠在沙发背上，头向后仰着。
张开嘴哈着气，难以呼吸。
他眼睛通红，眼睑里还淌着即将决堤的泪水。
头发凌乱，身体周围似乎冒着一股几天没洗澡的雾气。
陶姨在开放式厨房做着晚餐，蒸汽在锅中翻腾而起，她边做饭边无声地抹着眼泪。
饭菜己准备好的饭桌上，好不容易被陶姨劝下楼吃饭的董欣欣依然坐在凳子上抽泣。
陶姨站在凳子旁边拍拍董欣欣的肩膀细声说：“欣欣，我们先吃饭。”
抬眼看一下坐在董欣欣对面目光呆滞、形色凌乱的董建民，然后离开。
“欣欣，吃饭吧。”
董建民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妈妈不在了，吃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董欣欣抬头，冲着董建民喊道，眼里的泪水奔涌而出。
“你为什么总是不在妈妈身边？
为什么？”
“我真希望能跟妈妈一起离开。
呜呜呜......”董欣欣泣不成声地说。
董建民心碎地放下筷子，低下头捂着脸，身体一耸一耸地啜泣起来，模糊地说着：“欣欣，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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