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烬灯略牒的出处和历史背景详解》,主角宋延舟程知勉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作者有话说:各位互联网在逃公主/王子/反派大佬们!本秃头码字工带着新鲜出炉的**《这个作者明明超穷却过分嚣张》**前来乞讨划掉求宠幸了!**卖点速览**:日更三千偶尔诈尸日万脑洞比黑洞大但填坑随缘评论区会掉落作者菌の深夜碎碎念限定皮肤**高危预警**:1. 本人是**人形自走造坑机**,热衷在CP发糖时突然插刀理直气壮.jpg2. 对恶意差评开启**狂暴模式**——毕竟穷得只剩键盘骂战可提供免...
作者有话说:各位互联网在逃公主/王子/反派大佬们!本秃头码字工带着新鲜出炉的**《这个作者明明超穷却过分嚣张》**前来乞讨划掉求宠幸了!
**卖点速览**:
日更三千偶尔诈尸日万
脑洞比黑洞大但填坑随缘
评论区会掉落作者菌の深夜碎碎念限定皮肤
**高危预警**:
1. 本人是**人形自走造坑机**,热衷在CP发糖时突然插刀理直气壮.jpg
2. 对恶意差评开启**狂暴模式**——毕竟穷得只剩键盘了,骂战可提供免费押韵RAP服务掏出祖安学位证
3. 更新不稳定时会表演花式滑跪,包括但不限于:发存稿、写番外、开女装直播bushi
**读者福利**:
- 长评送**定制角色便当**温柔
- 段子手评论有机会被写成**沙雕小剧场**
- 捉虫奖励作者手写骂自己小作文服务
突然掏出大喇叭真的不来看一眼吗?本咕的存稿箱已经开始长蘑菇了!举起平底锅追打懒惰的自己PS:数据太差可能会触发**作者黑化结局**——比如把反派写成读者ID什么的…阴险搓手手
瘫成咸鱼所以…有人要来评论区…和我互相伤害吗…虚弱伸手.gif
北城的夜,向来是浮华与欲望的角斗场。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烬被霓虹吞噬,“流金岁月”会所的金字招牌便如同点燃的烽燧,宣告着这座城市纸醉金迷的狂欢夜正式拉开序幕。水晶灯阵从高耸的门楣倾泻而下,成千上万枚切割完美的棱镜将人造光源折射、放大,投射在光洁如镜的意大利黑金花大理石地面上,流淌出近乎刺目的、熔金般的奢华光河。空气不再是单纯的空气,而是被昂贵的沙龙香水鸢尾根混合着冷冽雪松、顶级皮革鞣制后的醇厚气息、以及限量版哈瓦那雪茄燃烧时散发的浓郁焦糖甜香所浸透,形成一种独特而强势的嗅觉宣言——这是属于金钱与权力的味道,浓烈得足以让普通人眩晕。
在这片由光影、香氛和引擎低吼交织成的浮华布景前,一辆亮黄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 SVJ Roadster如同闯入凡间的太阳神座驾,嚣张地横亘在视野最佳的位置。而慵懒地倚靠在它流线型车门上的程知勉,就是这片人造星河中最耀眼、也最危险的核心光源。
他本身就是一团燃烧得过于炽烈、甚至带着毁灭性美感的火焰。银灰色的丝绒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敞开,如同战袍卸甲,露出内里同色系、泛着珍珠般光泽的顶级丝绸衬衫。领口两颗纽扣的解扣,并非刻意为之的风流,而是浑然天成的倨傲,恰到好处地展露出线条优美、蕴藏着爆发力的锁骨,以及一小片在迷离灯光下显得细腻温润的肌肤。一条剪裁堪称苛刻的黑色窄版皮裤,如同第二层皮肤,完美勾勒出他笔直修长、充满力量感的腿部线条。脚下那双全球限量、暗红色鞋身镶嵌着细密铂金铆钉的短靴,鞋尖正以一种漫不经心、却又充满压迫感的节奏,轻轻点着光可鉴人的地面。嗒…嗒…嗒…每一声都像敲在围观者紧绷的神经上。
他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薄荷味女士香烟,袅袅青烟在他过于精致的眉眼间缭绕升腾,模糊了过于锐利的轮廓,却更凸显出那双即使在烟雾中也亮得惊人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是极深的琥珀色,此刻正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带着毒刺的讥诮。这双眼睛锁定的目标,是对面一个穿着同样价值不菲、但剪裁略显局促、表情因愤怒和羞耻而扭曲的年轻人——北城新晋暴发户李家的独子,李少。李少身后两个肌肉虬结、面色不善的跟班,像两尊门神,却在对上程知勉那轻飘飘、仿佛看蝼蚁般的目光时,气势不自觉地矮了半截,眼神游移。
几分钟前,一个微不足道却又无比精准的意外,已经为这场冲突奏响了序曲。一个负责泊车、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年轻小弟,在紧张地挪动另一辆法拉利SF90时,后视镜的棱角极其轻微地刮蹭到了程知勉那辆“大牛”车头下方极具攻击性的碳纤维前唇。那声音极其细微,如同指甲划过玻璃,但在周遭刻意屏息的寂静中,却刺耳得令人心悸。一道约莫两寸长、在强光下反射着刺眼白痕的刮痕,如同完美的画布上被恶意划下的一笔,清晰地烙印在昂贵如金的碳纤维上。
泊车小弟的脸瞬间褪尽血色,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鬓角淌下,嘴唇哆嗦着,连声道歉,声音带着哭腔,双腿一软几乎就要跪倒在地。周围看热闹的男男女女,无论是常客还是新面孔,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近乎怜悯的叹息。谁不知道这辆亮黄色的“大牛”是程二少的心头好之一?全球限量八百台,北城仅此一辆。以程知勉那出了名的混世魔王脾气,这小弟今天就算不断条腿,至少也要脱层皮。
然而,程知勉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极其随意地扫了一眼那道碍眼的伤痕。那眼神,淡漠得如同在看路边一颗碍眼的石子,或者一片飘落在车上的枯叶。他甚至吝啬于给那泊车小弟一个完整的眼神,只是极其不耐烦地、像驱赶苍蝇般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消失。这种彻底的、近乎残忍的漠视,比任何暴怒都更具羞辱性。对他而言,这些身外之物的光芒再耀眼,价值再连城,也远不及他生命里那盏深植于基底、无声燃烧着为他提供所有底气的“灯”来得重要——尽管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地享受着燃烧自己、灼伤他人的快感,尚未意识到那盏“灯”内核的煎熬。
他的全部兴致和火力,都精准地聚焦在眼前这位试图挑衅他的李少身上。这种聚焦,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轻蔑。
“啧,” 程知勉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并不高亢,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奇异地穿透了会所门口低沉的电子音乐和人群的窃窃私语,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李少?”他微微歪着头,像在确认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字,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了,“听说你最近手头挺宽裕?刚提了辆小牛Huracán?尾巴就翘天上去了?”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乳白色的烟雾如同挑衅的旗帜,慢悠悠地飘向对面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就凭你爸那点刚洗白上岸、在城西都排不上号的家底儿,也配在我程知勉面前充大尾巴狼?”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片,慢条斯理地从李少紧绷的西装扫到他擦得锃亮、显然精心准备过的皮鞋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其恶劣的、带着毁灭欲的笑容。
“给你脸了?”
话音未落,他修长的手指极其优雅地、如同在顶级沙龙弹奏斯坦威钢琴般,对着烟身轻轻一弹。一点猩红的、带着灼热余温的烟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精准无比的抛物线,带着十足的轻蔑和侮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李少那双显然是崭新、此刻却无比碍眼的昂贵皮鞋尖上。
“滋……” 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响,伴随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淡淡糊味。
“程知勉!你他妈找死!” 李少的脸瞬间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青,像一块被愤怒憋坏了的猪肝。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捏得死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吧”的脆响,手背上青筋如虬龙般暴起,整个人因为极致的羞辱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猛地踏前一步,肌肉贲张,眼神凶狠,如同被激怒的鬣狗,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空气瞬间被抽干,紧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围观的人群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风暴的中心,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深切的畏惧或纯粹看戏的兴奋。死寂中,只剩下程知勉指间香烟燃烧的细微“嘶嘶”声,和李少如同破风箱般粗重急促的喘息。冲突如同被点燃引信的炸弹,下一秒就要轰然炸开,将这片浮华撕成碎片!
就在这千钧一发、黑暗与戾气即将吞噬一切的临界点——
一道沉稳、温和、如同冰泉注入滚油般的声音,自身后不远处的光影交界处响起,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
“知勉。”
这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家常的熟稔,却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投入了一块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所有躁动的波纹,驱散了即将爆发的戾气。更像是一盏骤然点亮在深渊边缘的灯,柔和却不容置疑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混乱的现场。
程知勉周身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嚣张气焰,肉眼可见地收敛了一瞬。他侧过头,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过于锐利的轮廓。那双桃花眼中沸腾的戾气和毁灭欲,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下去,潮水般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本能的松懈与安心。仿佛在听到那声音的刹那,身体里某个名为“依赖”的开关就被自动开启了,一种被绝对安稳的光源所笼罩的熟悉感悄然回归,将他从燃烧的失控边缘轻轻拉了回来。这团肆无忌惮的火焰,本能地寻找并确认着那束能定义其形状、赋予其安全感的定向光源。
宋延舟正从会所门口那片相对幽暗的光影中从容走来。他身形颀长挺拔,如同雪后青松,穿着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质感极佳的浅灰色休闲西装,内搭最简单的白色精梳棉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粒纽扣,恰到好处地缓和了正装的严肃,透出几分儒雅随和的风度。昏黄暧昧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线条温润的侧脸上,如同最细腻的工笔,勾勒出如玉般的光泽。他嘴角噙着惯常的、如同邻家大哥哥般令人心安的浅淡笑意,步伐从容不迫,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然而,当他深邃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程知勉身上时,那笑容里便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近乎纵容的无奈,眼底深处翻涌着的,是唯有程知勉才能瞬间解读的无条件包容与深沉守护——那目光本身,就是程知勉在这混沌喧嚣的世界里最熟悉、也最依赖的坐标原点,是定义他“嚣张”边界的无形灯塔。
“多大点事儿,值得你动气?” 宋延舟走到程知勉身边,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的体温和气息。他极其自然地抬手,动作熟稔得如同呼吸,修长干净的手指带着一丝微凉,轻轻拂过程知勉丝绒西装肩头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和归属感,仿佛在无声地宣告主权,也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侧身,目光平静如水地转向那位脸已经涨成酱紫色、浑身筛糠般发抖的李少。宋延舟的语气平和有礼,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近乎虚伪的歉意,姿态放得极低:
“李总家的公子?幸会。抱歉,知勉性子直,说话冲了些,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却带着无形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改天我做东,在‘松鹤楼’设宴,请你和你父亲喝杯茶,当面致歉,还望李公子赏光。”
他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没有丝毫咄咄逼人的气势。然而,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千钧的重量,稳稳地砸在所有人的心坎上。那位李少的父亲在北城新贵圈里勉强算一号人物,但在根基深厚、势力盘根错节、横跨政商两界的百年宋家面前,分量轻得如同尘埃。年轻人对上宋延舟那双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人心一切幽微的眼眸,那眼神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让他感觉自己所有的愤怒和小心思都无所遁形。他又瞥了一眼在宋延舟出现后,瞬间收敛了所有爪牙、甚至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得意、隐隐透出“有人撑腰”般“乖巧”姿态的程知勉,满腔的怒火和屈辱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只剩下被巨大实力差距碾压后的无尽憋屈和深入骨髓的畏惧。
他嘴唇剧烈地哆嗦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试图挤出几句场面话,却在宋延舟那温和却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最终,他只能恨恨地、无比怨毒又无比仓皇地瞪了程知勉一眼甚至不敢直视宋延舟,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咕哝,带着两个同样蔫头耷脑、如同霜打茄子般的跟班,狼狈不堪地挤开人群,几乎是落荒而逃,迅速消失在灯红酒绿的深处,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宋延舟的存在,如同无形却强大无匹的光域,轻易驱散了所有试图靠近、侵扰程知勉的阴霾与尘埃。
一直如同鹌鹑般缩在角落、面无人色的泊车小弟,目睹了这峰回路转的全过程。当看到那位连天价车损都懒得计较的程二少,在宋大少出现后瞬间变得“乖巧”,而宋大少仅凭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一场足以让他丢掉工作的更大危机时,他看向宋延舟的眼神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敬畏和难以言喻的感激。随即,他无比复杂地看向程知勉——他终于明白,自己今天能侥幸安然无恙,与其说是程二少懒得计较那道刮痕那点损失对程二少或许真的微不足道,不如说是宋大少无形中笼罩在程二少身上的强大气场,让程二少根本不屑于在他这种小人物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情绪和精力。程二少的嚣张是外放的、灼人的、无所顾忌的火焰,而宋大少,则是那深不可测、足以平息任何风浪、承载一切狂澜的静水深潭——一捧看似沉静温润,却能稳稳托住所有火焰、让那火光得以在安全界限内肆意燃烧、永不熄灭的基底。泊车小弟深深地、无声地对着宋延舟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退开了。
围观的人群见最大的热闹已经散场,也迅速散去,融入会所喧嚣的入口,只留下几道探究、敬畏或带着几分嫉妒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依旧如同磁石般吸引着视线的两人。
程知勉嗤笑一声,带着胜利者的不屑和一丝被纵容后的得意洋洋。他随手将还剩半截的香烟,以一个极其潇洒利落、带着浑然天成贵气的动作,精准地摁灭在跑车旁那个设计感十足的金属垃圾桶顶端的灭烟槽里,发出一声轻微的“滋啦”声。
“假惺惺。”他斜睨着身旁的宋延舟,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刚才面对李少时的尖锐刻薄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亲昵和依赖,语气里带着点抱怨,又像是在撒娇,尾音微微拖长,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听者的心尖。这种不自觉的靠近,是深植于骨髓的趋光本能,是火焰对光源最原始的依恋。
宋延舟无奈地摇摇头,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几乎要溢出的宠溺光芒,如同静谧的港湾倒映着跳动的火焰。他再次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温柔,揉了揉程知勉精心打理过、此刻在夜风中微微凌乱、泛着深栗色光泽的头发。指尖传来的触感柔软而温暖,带着程知勉惯用的高级发蜡的淡淡清香。这个亲昵得过分的动作立刻引来程知勉一个象征性的、毫无威慑力的不满瞪眼,身体却诚实地没有躲开,甚至微不可察地往宋延舟的方向靠了半步。那揉发的动作,轻柔得像拂过珍贵灯罩上微不可察的尘埃,充满了呵护的意味。
“走吧,”宋延舟收回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目光扫过那辆亮眼的兰博基尼,“不是说要接我下班?你那些女伴的饭局又推了?让佳人久等可不是绅士所为。” 他刻意提起程知勉那些“莺莺燕燕”,语气轻松,眼神却带着一丝只有程知勉才能捕捉到的、深藏的纵容。
程知勉哼了一声,带着点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如同敏捷的猎豹般滑进驾驶座。昂贵的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安全带“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地扣上,将他牢牢固定在驾驶位。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碳纤维方向盘上,那嚣张的亮黄色内饰如同流动的液态黄金,映照着他年轻张扬、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更添几分不羁的魅力。“废话真多。”他语气不耐地嘟囔,脚下却毫不犹豫地轻点油门,V12引擎发出一声低沉而亢奋的咆哮,如同沉睡的猛兽被唤醒,“上车!”
明黄色的跑车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闪电,瞬间汇入夜晚川流不息、流光溢彩的车河。车窗外,都市的霓虹幻化成无数条流动的光带,飞速掠过,在程知勉年轻、充满生命力的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如同他此刻张扬不定的心绪。
副驾驶座上,宋延舟放松地靠坐着,姿态舒展而信任。他侧过头,目光长久地、专注地落在程知勉线条流畅、在仪表盘幽蓝微光下显得格外认真尽管他开车风格依旧嚣张的侧脸上。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眸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和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宠溺。这目光恒定、温暖、无声无息,如同永不熄灭的灯火,安静地映照着、包容着驾驶座上那团肆意燃烧、光芒四射的火焰。它不抢夺火焰的光彩,却为火焰的存在提供了最坚实的背景和最清晰的轮廓。程知勉甚至不需要回头,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束光的存在——那是他生命里早已习惯的、如同呼吸般自然的背景光,是他所有嚣张跋扈背后最核心、最不容置疑的底气来源。他所有的锋芒,都因这束光的守护而显得理所当然。
没人知道,这位北城圈子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怼天怼地无所顾忌、片叶不沾身的程二公子,他那份让无数人又恨又惧、让无数人趋之若鹜又避之不及的嚣张跋扈,三分靠的是程家累世的财富和权势所铸就的金身,剩下的七分……全赖他身边这个永远温润如玉、仿佛永远能为他兜底、永远能在他捅破天之后从容补天的宋延舟。
从很小很小的时候起,从程知勉还是个只会爬树掏鸟窝、打架惹是生非的混世小魔王起,宋延舟就已经习惯性地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他像一道沉默的影子,又像一座无形的堡垒,不动声色地为他挡掉所有明枪暗箭,默不作声地收拾他惹下的所有烂摊子。他是程知勉横行无忌时最坚固的后盾,是他疲惫倦怠时最温柔的避风港,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如同空气般自然存在的底气来源。他是程知勉世界里那盏从未熄灭、也从未向他索取过任何回报的灯,默默地燃烧着自己,只为映照对方的光芒,只为让那团火焰燃烧得更加无所顾忌,也更加……安心。这份深植于岁月、厚重如山的底气,是程知勉所有“资本”中最核心、也最嚣张的组成部分。
跑车驶过一个繁华的路口,耀眼的车灯扫过路边的巨幅广告牌。程知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开口,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仿佛在吩咐自家佣人:“喂,宋延舟。” 他甚至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车流,“我车头被那不长眼的刮了下,看着烦。明天你找人弄好,要跟新的一样。” 他甚至没提是哪辆车他车库里豪车不少,仿佛笃定宋延舟一定知道是哪辆、知道刮在哪、也一定会处理得完美无瑕、不留一丝痕迹。这种深入骨髓的、近乎霸道的依赖,根植于对那盏“灯”永不熄灭、永远可靠、永远在线的绝对信念。那盏灯的光芒,就是他所有任性妄为的通行证。
“嗯。” 宋延舟应了一声,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处理这种小事如同呼吸般自然,甚至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细节——刮痕大小、位置深浅。他只是极其自然地拿出手机,屏幕解锁的光芒在昏暗的车厢内亮起,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显得沉稳而专注。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一条简洁明了的指令已经发送了出去。昏暗中,他专注的侧脸线条在窗外不断掠过的光影中,如同暗夜里稳定燃烧、永不摇曳的一豆灯火,无声而坚定地回应着那份全然的依赖。
程知勉从后视镜里瞥到了他专注的侧影和手机屏幕的微光,满意地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带着一种被妥善照顾后的慵懒和得意。脚下油门加深,V12引擎爆发出更亢奋的低吼,明黄色的跑车在相对空旷的街道上留下一道嚣张而魅惑的残影。有宋延舟在,他永远不需要为这些琐事分心。他的火焰,只需要尽情地燃烧,放肆地闪耀,享受这被精心守护的自由与光芒。因为他知道,那盏为他而燃的灯,会一直亮着,稳稳地立在那里,驱散他前行路上所有的黑暗与障碍,为他照亮每一寸未知的领域——至少在此刻,在程知勉尚未知晓命运早已埋下残酷伏笔的此刻,他对此深信不疑,如同信仰。